A哭的稀里哗啦,跑到KTV拿酒精灌醉自己,后悔她们不该在一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祈月联想到她和宁宁,万一某天她们恋爱了,碍于种种原因没有走下去,是不是也做不回朋友了?
她额头冒着阵阵冷汗,马上把多余的心思全部放回肚子里,不敢再表露分毫对宁宁的喜欢。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风平浪静的人生,头一次出现让身体打颤的恐惧感。
与其拥有再失去,不如从源头掐灭失去的可能。
然而,加深文祈月恐惧的事情不止一件。
AB并非体面分手,分开后A有了新欢,B在背后传播A的坏话,B的朋友自然站在B身边齐心攻击A,顺便疏远向着A的那群朋友。
气不过的A开始反击,联合朋友回怼B,她们情意荡然无存,彼此生厌。
文祈月和傅懿宁夹在中间谁也不站,图个清静恢复两个人的小圈子。
高中毕业文祈月听说,AB的家人还是知道了她们俩的事情,双方父母因为孩子红了脸,又吵又闹最后不再联系。
...
哪怕眼见为实,文祈月也极少受人影响,她我行我素,自有一套做事做人的标准,前提是别涉及傅懿宁。
高中她把AB分手的结果投射到自己身上,傅懿宁是她太重要的人,她不敢拿失去傅懿宁冒险。
再者AB谁对谁错?好像都有错。
两个女孩在十几岁的年纪,盲目陷入爱情漩涡,自以为可以天荒地老,战胜一切困难。
可她们不够成熟,也不够坚定对方。
...
晚上八点半,喝了几瓶酒,文祈月想去猫巷找傅懿宁,又怕客人闻见酒味影响不好。
她让代驾离开,一个人蹲在路边吹冷风。
九点猫巷准时闭店,文祈月目睹瑾安和四喜结伴下班,她本想躲一下,结果瑾安眼尖,指着她大叫一声:“美女青梅!”
这一声吆喝,锁门的傅懿宁回头瞧见文祈月慢吞吞站起来,双手抄兜尴尬打招呼。
文祈月不止一点点尴尬,瑾安看见她兴致冲冲,问三问四。
到底还是不熟,四喜拽了拽瑾安,意思是别让美女青梅尴尬,瑾安也反应过来自己太热情,吓到了美女青梅,两个人斗着嘴从文祈月面前离开。
傅懿宁回店里拿了瓶矿泉水递给文祈月,文祈月扭开瓶盖,支支吾吾,道明来意:“我来接你下班。”
“你喝酒了。”傅懿宁嗅了嗅文祈月身上的酒气,无奈道。
“嗯,我把车扔在你店门口明天来开,我们走回家。”文祈月想好对策。
这人微信不回,一口气消失两天,她在忙什么?只是工作吗?傅懿宁压下心口的烦躁,点头答应。
路上两人之间有一丢丢无法言喻的尴尬。
文祈月把栾一禾灌醉,栾一禾吐了好几次,迷迷糊糊劝她主动点,宁宁未必不喜欢,她也借着酒劲儿,一鼓作气来找傅懿宁把话说清楚。
可吹了吹风,文祈月又说不出口。
傅懿宁在心里做斗争,文祈月为什么考二中?这个问题一旦存在脑海,她惦记答案。
走到半路,文祈月脸上红润褪去,她脚步放慢,突然捂住肚子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怎么了?”傅懿宁吓了一跳,文祈月脸色惨白,紧紧咬住唇,很痛苦的样子。
文祈月疼的抽气,断断续续说:“我...痛经。”
前天晚上一瓶红酒下肚,今天聊的开心又喝了一桌,她一般不会痛经,这次必然在为放肆买单。
深更半夜,长河街附近没有药店,傅懿宁把文祈月安排在路边,自己急忙跑回猫巷拿红糖水,等她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的时候,文祈月干脆坐在地上,疼的站不起来。
傅懿宁顾不上自己,三下五除二把文祈月架起来,两个人以最快速度往家里赶。
...
到家第一件事,傅懿宁让文祈月躺在沙发,她在一旁冲红糖水。
文祈月欣长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她小腹绞痛,嘴角溢出细碎的呻*吟,“宁宁..过来。”
脆弱的时候,宁宁在身边会让她舒服许多。
“来了。”傅懿宁冲好红糖水柔柔应声。
她单手艰难扶起烂泥般的文祈月,又气又心疼的哄道:“祈月,把红糖水喝了。”
什么人嘛?明知道来大姨妈还喝酒,傅懿宁生闷气。
“不。”文祈月讨厌红糖水的味道,她嘴唇泛白,用力推开眼前的杯子。
红糖水险些溅到手上,傅懿宁忍了忍没和文祈月计较。
…
第一次来大姨妈,傅懿宁眼里啜着泪花,躺在床上不敢动。
文祈月陪在她身边,苦恼如何帮她缓解疼痛。
这人细细的眉拧成疙瘩,傅懿宁提不起笑容安慰文祈月,她紧紧捂着肚子,特别想哭。
她想和文祈月说说话,谁知文祈月突然跑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红糖。
巷子里卖的红糖整整一大块,文祈月也不知道切多少合适,反正最后她递给傅懿宁的红糖水,齁的咽不下。
...
“我们不喝了好不好?”傅懿宁叹气,她拿文祈月没辙,放下红糖水另想了一个办法说:“你躺好,我给你揉一揉肚子。”
“!!”文祈月尚有意识,傅懿宁说了什么,她听的一清二楚。
那次痛经,红糖水齁甜,文祈月看她难受,主动提议给她揉肚子,揉到不疼才停下。
往后每一次痛经,傅懿宁习惯有一个人默不吭声帮她揉肚子。
明明这只懒猫,自己都照顾不好…
…
“文祈月!”
文祈月根本不配合,傅懿宁冲她凶,语气急了些,“红糖水还是揉肚子,你选一个!”
她讪讪的,虚弱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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