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夏远舟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下课后给我信息。”
看到夏远舟照片那刻,他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感觉,好想他,好想现在跑到他身旁,陪他跑步。但夏远舟一句话把他这份思念和冲动生生压了回去。
他还要上课,他不能走,要做夏远舟的依靠,而不是依靠他。
“好。”
夏远舟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没想到事情真的就让他倒吸口凉气。原本以为李铭文年纪小混点也无非那样,没想人可以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怎么办?”徐舒渝给自己灌了口水后,看着夏远舟问。
“等警察那边消息吧。”夏远舟点了一下烟,“李铭文现在失联,只能等。”
“幸亏那几个人有贼心没贼胆,”徐舒渝说,“真对你做点什么,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夏远舟拿着烟的手微微抖了下,现在想起都一阵后怕。
李云宝打电话跟他说来派出所一趟的时候,他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下;和徐舒渝打车到派出所的时候,李云宝在门口等他,脸色有点难看,但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先进去。
警察给他看了一组照片,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也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只是跟着他,而不下手。
他们不确定他知不知情,知情又知多少,怕万一动起手来打草惊蛇,只能这样跟着,让人觉得烦但并不造成威胁。
“你说你那个同事有没有吸呀?”徐舒渝说,“啧,那小子人不大,拖人下水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知道。”夏远舟躺倒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愣神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陈漾四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信息。
刚在派出所里一通凌乱,这会才回过神来,不知道陈漾怎么样?
想起陈漾夏远舟心情就轻松了好多。
——“现在在干嘛?”
过了好几分钟陈漾才回信息。
——“从医生那回来。”
夏远舟心里一沉,拨了视频过去。
陈漾戴着耳机躺在沙发上,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怎么了?”夏远舟蹙眉道。
“没事…”陈漾说,“有这么久没上课了,不太适应,所以就跟医生聊了聊。”
“哦…”夏远舟松了口气,“我看看你手伤。”
陈漾把手掌放到摄像头前:“没事吧,又没多大的口子,都结痂了。”
“嗯。”夏远舟笑了笑,“那你早点睡,睡不着躺着让身体休息一下也好。”
“嗯。”陈漾满脸笑意,挂断视频。
“小孩又犯病了?”徐舒渝问。
“去看医生了。”夏远舟站了起来,“我回房睡了。”
徐舒渝出差夹带私事两天过得飞快,但私事也许就是为报去年夏远舟拉他干活之仇,这次让夏远舟在一旁看他办公。
夏远舟怒了,临行前早上五点就喊醒上午十点飞机的徐舒渝起床。
徐舒渝醒来看了眼时间瞬间就炸了,边收拾好行李,边对天发誓要跟夏远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夏远舟叫了一辆车送他到机场,在机场随便找了个早餐店吃了个巨贵还巨难吃的早餐。
临走前,徐舒渝对他说:“还是考虑来我公司吧,现在我是经理,能罩着你了。”
夏远舟有些动容,过去跟他撞了撞肩:“好,一定,等我来的时候你职位得再高点,这样我好横着走。”
“行。”徐舒渝说,“回工地还是要注意点,我怕那些人会报复。”
“嗯,会注意的。”夏远舟朝他摆摆手,走出机场大厅。
回到工地生活区的时候,碰到了三块。三块见他回来了,忙拉住他往一边角落里走,他朝四周扫了眼:“昨天你又被警察带去问话了?”
夏远舟愣了愣:“嗯,你怎么知道?”
“昨晚半夜公司一个副总在家被警察抓走了,”三块说,“大清早我听崔监理在公司说,是你和主体那个李工一起举报的?是这一回事吗?”
“不是…”夏远舟说,“是他们跟踪我,我才报的警。”
“哦…”三块说,“行,这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是你,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夏远舟点点头:“谢谢叔。”
三块拍了拍他的肩:“今天还上班吗?也就一个星期的活了,下午有进度款发了。”
“不上了。”夏远舟说,“都快十一点了,下午也干不了多少活。”
“那行。”三块走出几步,又说,“你表弟呢?”
“回去了。”夏远舟心里有点空落落地,“还读书呢。”
“哦…”三块说,“还是得多读书呀。”
宿舍里空了一铺床,之前胖子睡的那张,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另外搬宿舍了,夏远舟掀开窗帘站在床边愣了一会,才躺下。
宿舍门被推开,夏远舟探出头看了眼。
“回来了呀?”侯总笑着说。
“嗯,”夏远舟指了指空床铺,“胖哥走了?”
“是呀,”侯总说,“昨天走的,说是赶着进新工地。”
“哦…”夏远舟说,“他那一层尾都收了吗?”
“没有,”侯总躺到床上,“让我给他收。也没几天活干了,这两天都在联系事呢;你那边有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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