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眉眼一翘,微微一笑,“顾公子真是大方。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刚才顾公子提到的酱菜是何物品?”
“苏公子稍等一会。我拿来于你一看。”顾延川从里屋中端出一盘已经装盘好的辣白菜和黄泥萝卜,递到了苏丹的面前,说道:“公子可以品鉴一番。”
苏丹迟疑了一下,顾延川当然发现了苏丹的异样,为了避免尴尬,顾延川从旁边拿起筷子,先试吃了一下,“这味道尚可。”
苏丹放下疑心,为用筷子,只是用绢帕擦拭了指尖,伸出两指,拾起了几片辣白菜,先是面无表情,嚼了几下之后,倒是恢复了他一如既往般的笑,“味道不错。让我再试试这萝卜。”接着又拾起了几根萝片块,脸上也是比较满意的表情,“顾老板至于创新一事还是颇有想法。”
那位苏公子看似就简单,他若是评价好,说明这个实验的酱菜还是有上架价值的。所以顾延川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乐开花,“多谢苏公子谬赞。”
苏丹笑笑,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般高的青年,难得好气地说道:“顾老板无须妄自菲薄菲薄。这酱菜必然与那酱料一般会受人欢迎。若是可以,今日我可以买一些,给顾老板作为开门红。”
“哪敢收苏公子之钱财。若是你不嫌弃,我今日便赠你一些,以还当日之情。”
“不必。我说了那日恩情以用辣酱偿还。今日是我与你的彩头。顾老板是想要推却嘛?”
顾延川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苏丹的钱,不过他暗地里偷偷地给增加了分量。苏丹当然有注意到他的一些小动作,勾起了嘴角,全当不知道,收了他的一份好意。
有了苏丹的盛赞,顾延川对自己的酱菜事业非常有信心。果不其然,第一天刚刚试运营的酱菜试吃开展的很顺利,丹山县的居民菜肴偏向与甜味,这刚好符合了他们的口味,所以试吃过的买家基本都会带一些酱菜回去。想不到第一天准备的所有酱菜到了中午结束之后,便已经销售一空了。
顾延川尝到了甜头,这几日加大了了酱菜的制作的投入,同时在亭里镇上也开始同步销售酱菜业务。为了让更多的人品尝到酱菜,他专门开展了三天的试吃期,因地制宜抓住各个地区人的口味果然重要,连续几天酱菜的收益已经快要与酱料持平了,甚至有赶超的趋势。
这一新事物的出现当然引起了当地几家酒楼的兴趣,迎客酒楼当然不用说了,已经是老拍档了,这次想加入合作的还有四方酒楼和悦来酒楼,都是非常有名的连锁酒楼。顾延川定了一个时间,准备明日早晨依次与他们的掌柜去商量合作的事宜。
清晨,天边亮起第一道光,顾延川匆匆起了床,吃了老管家准备的营养早膳,便准备先去四方酒楼去谈辣酱和泡菜的合作项目。这四方酒楼在东区,而杜府的那个小别院在西区。这从西区到东区,要横穿很长的一条道,而判案的衙门府就是一个必经之路。
这次谈判是段天宇陪行,顾延川乘着马车向四方酒楼方向行驶时,刚好途径衙门口前,发现衙门口前围满了人。
一群人在唧唧喳喳地高声谈论着什么,“你听说了嘛?那东街的新舍区祥林弄里的那苏小子被人给杀了。听说是被人用乱刀砍死的!啧啧,死状凄惨啊!!那苏家老婆子和苏家娘子正在衙门里伸冤呢!”
这一人说道,周围好奇的人都围了过来,忙低声追问着那人道:“你这意思是抓到那犯事的人了?”
“听说是一个外乡人,姓什么苏的。你瞧,就是那站在公堂上的人。”
这一说倒好,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杀人犯是个什么样。这一看,只见一穿着锦袍公子,身姿不凡,立在公堂上,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大家都纷纷道:“这公子,看着就像个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做出作奸犯科之事。不可信!”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呢。搞不好这富家公子就是那种心性暴躁之人。”
...衙门口的人议论纷纷,而路过的顾延川刚好听到了他们说的“外地,姓苏的!”顾延川转念一想,难道是前几日来光顾过的苏公子?但是他与苏公子交往了两次,都觉得他并不是这样的人。顾延川决定下车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顾延川朝着车帘,对着在外面驾车的段天宇说道:“天宇,停下车。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可这不是跟四方酒楼的掌柜约...”
“无事。我就看一下,不会耗太长时间。”
顾延川哪想到,这一下车便卷入了一个风暴中了,而且是连环风暴。
而此时的顾延川正站在人群中,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衙门堂内场面尽收眼底。两女一男站在大堂之上。顾延川定睛一看,心惊了一下。讶!竟然真的是那位苏公子!这苏公子不像是会犯了命案的人。顾延川心里暗想:看来这回要把生意上的事情给延一延。
顾延川对着段天宇招了招手,段天宇上前,顾延川贴近说道:“那公堂之上的人曾与我有恩。我要留下来看看事情的经过。你先帮我回去跟那四方酒楼的掌柜说明一下。下次我必然登门道歉。”
“少爷...要不我也留下。”
“不必。今日爽约已是不对。不去说明,怕人家以为我们高傲。你且去,后面可以回来再接我。”
段天宇看了一下衙门内的情况,对着顾延川道了一句“少爷万事不可逞强,一切事情之后商议”,见顾延川点头应允道,才放心离开。
当段天宇离开不久,只听堂上传来震耳欲聋“威武”。只见六房三班吏役站于大堂两侧,身着朝服的县官坐于上方,身边站着一位师爷。据顾延川所知,这县太爷名为何,是个同进士出身,本是没有资格到东海郡里的县城做县官的,但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门道,几年前经人举荐到了此处为县官。为人虽有些贪财贪色,但是还算是有一点治理手段。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伸冤?”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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