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医院里住着。”
一个管家也想拿自己的身份要挟她?
那就让她看看,最后先急的人到底是谁。
“那新管家的事?”王姨虽然不喜欢管家,但有些事情确实只能他来做,王姨插不上手。
翎秋闻言看向窗外。花坛已经被收拾好了,像只蚂蚁一样勤勤恳恳工作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如就让她试试…
翎秋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毫不犹豫道:“让方梓悦接替管家的位置。”
“什么?!”王姨惊的差点破音。
她反应过来急的恨不得上手敲翎秋的脑壳,看看她家小姐这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那个方梓悦前不久还和曲晧宇想要害你,小姐你这么快就忘了?”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没事。”翎秋不甚在意。
她既然敢用方梓悦,就有把握控制住她。
“王姨你把人叫过来,我有话要和她说。”翎秋摆了摆手,不理会王姨的急切。
王姨见状也只好唉声叹气的离开。
他们家小姐啊,这心里想的什么她是真不懂。
翎秋垂眸看着垃圾桶里的病历,仔细想想管家最开始跟着她的那几年。
一开始刘叔是真的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待的,直到翎念瑶的出现,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翎念瑶就像万人迷一样,让所有人都为她疯狂,为她着迷,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她的父母,她的管家,她指腹为亲的未婚夫曲晧宇,甚至是王姨…
翎秋倚靠在椅背上阖眼。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翎秋的房门没关,方梓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老婆苍白着一张脸,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总是冰冷严肃的人,在这一刻有说不出来的脆弱感。
让她想上前把人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方梓悦叹了口气,她敲了敲门,在翎秋瞬间扫过来的冷冽视线里举起手中的牛奶。
“既然失眠,就不要总喝咖啡。”甚至她非常自然的上前拿走翎秋桌子上的咖啡,换上手里的热牛奶。
翎秋看着牛奶上荡起的波纹,神色不明。
半晌后才低声说道:“你胆子不小。”
管事都管到她头上来了。
“这和胆量没关系。”方梓悦叮咣一阵,把屋子里的所有咖啡和茶都收起来,她边忙边哼道:“我这只是看不管某些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翎秋闻言眉心一跳。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
小时候她的母亲只会夸她懂事,她的父亲也是严厉的告诉她:“你要懂事,独立,以后嫁给晧宇也要好好扶持他。”
翎秋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紧。
可是一坨烂泥,她怎么可能扶的上墙?
“牛奶要趁热喝。”不知道她老婆又在发什么呆,方梓悦抱着一堆乱七八糟路过翎秋的时候,还不忘了警告道:“如果我回来发现你没喝完,你的屁股就别要了──”
不听话的孩子要打屁股,她老婆也不例外。
“你是白痴吗?”方梓悦几乎是踩在翎秋的神经上跳舞,翎秋沉下脸:“方梓悦搞清楚你的身份。”
一个佣人也敢这么和她说话?
“所以?”方梓悦嗤笑一声。
又不是她的弱点被翎秋抓住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翎秋眼看着人出门离开,一咬牙回手打翻桌上的热牛奶。
白色的瓷杯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牛奶也悉数洒在地上,形成一滩恶心的污秽。
翎秋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是想要方梓悦生气而不是自己生气。
或许她该把这个女人赶出去,毕竟就算是真实的人又能如何呢?
她们都是被这个虚假世界框住的存在,她又能做什么。
翎秋想通后,挪开轮椅远离那处脏污,靠在窗边等待着方梓悦回来。
一个被逐出翎家的备选继承人,想必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是吧?
翎秋的唇边泛起愉悦的弧度,她觉得自己之前是是魔怔了,居然会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折磨自己。
她怕是疯的不轻。
“哎……”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方梓悦叹气。
她对此毫不意外,但还是感到有些不悦。
她把手里早有准备的第二杯牛奶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道:“都说气坏身体无人替,你还真是想着法的折腾自己,不想活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现在滚出翎家。”翎秋冷着脸,神情不似作伪。
作为翎家的掌权者,在Z市里一手将日渐式微的翎家从泥潭里拉上云端的女人,她冷下脸的时候,压迫感极重。
Z市经济命脉,翎家占七分,其余各家三分各凭本事分割。
而翎秋更是没人敢惹的存在。
从翎家崛起后,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事,但总有不怕死的在她面前放肆。
方梓悦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土,她老婆这一世就有一样不好,心门锁的太紧。
高挑的女人两步走到翎秋面前,双手扶在轮椅扶手上,俯下身将翎秋压迫在狭小的空间里。
同样昳丽的面容泛起一丝冷意,方梓悦常带笑意的眼底也涌出了刺骨的阴寒。
她很不高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愤怒。
“赶我走,然后呢?”方梓悦的低笑听在人耳朵里有些毛骨悚然。
“你打算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间破屋子里,不见阳光,每天喝着你的咖啡和茶等死?”
失眠还敢喝咖啡和茶,明知道自己脸色难看还把自己关在屋里寸步不出?连太阳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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