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我刚在想你进去好像不太适合的样子。”
“我怎么了吗?”
难道我还是那种会勾起店家不愉快回忆的类型吗?
虽然我平常不说,但我知道很多人以为我是混血的。难道是我的长相吗?
“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坐在又旧又小的小饭堂吃饭的人。”
我给了他一个“这叫什么话?”的质疑眼神,顺便直接下车证明我不是那种狭隘的人。但萩原研二直接把车锁“哒”的一声给锁了。
“那也不是激将法,倒不是叫你现在去吃。”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说道。
他这一笑,我原本也没有想着那是激将法,现在真的只剩下“他刚才在激我”的想法了。我背靠在车窗边上,说道:“那你想做什么?”
“难得来这里了,我们到处逛一下怎么样?”萩原研二说道,“你肚子应该还很饱吧。”
所以他开到小饭堂这里的举动就很奇怪,我可疑地盯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全是雨珠的前车窗说道:“那我们怎么逛?坐着车吗?”
我现在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来这里查案子,把我给带上了。
这小区就是很明显的老式生活区,连翻新都比较花时间、金钱和精力,所以就一直维持着这老旧的模样。
要是在地图上看的话,估计是一块颜色暗沉的区域。这种小区的话基础设施会比较差,所以相対应安全系数也会比较低,但好的地方在于这里人口流动并不大,多的是老人小孩,所以住在这里久的话也是大家彼此知根知底,有人犯案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我把车子停在街角,我们下车。”
萩原研二想到就做,车子开上砂石路时,就是那种没有规划好的停车场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这种粗略又简单的停车方式。
车子里面就只有一把雨伞,萩原研二先拿了一把雨伞下车,绕了一圈车来接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无事献殷勤,一定是要我帮忙。于是我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还抬头问,往哪走。
我们先走了这条街,街上除了路口的小饭堂之外,还有一些老商业街卖的小玩具和文具的小店看起来主要是小学生聚集的地区。就算是下雨了,旁边有那种推车,开着暖黄的灯,里面的食物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店主的手粗厚,没有戴着手套就把装着热滚滚的汤食的塑料碗,递给旁边撑伞的客人。
偶尔会有像是一些小轿车从中间的大路穿过。
我看得入神,因为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的话,有时候会被带着去参加庙会。
那里的地方不大,但是摊子多,人也多,走几步就得停一停,走几步就得停一停,感觉像是走不完的大地方一样。他们也是开着暖黄的灯。带着小孩的家长们总是比较累,因为小孩子対什么都好奇,而摊子上多的是小孩子好奇的时兴玩意。远处最热闹的在放着地方戏剧,说的话都不是汉语,都是地方方言,两旁有用霓虹灯显示屏滚动着台词,还都是繁体字的文言文,看也看不懂,听也听不明白。大家坐着长凳,大人们抱着手臂看着,小孩子们要么心不在焉,要么专注吃着米果甜食。
真的是遥远的回忆了。
……
“怎么了吗?”
“我很少晚上出来。”
我抓着萩原研二的手肘,把他往雨伞里面拉,就怕他学那些无聊的桥段,把雨伞大部分的位置都让给我了,自己淋着雨。
“感觉很新奇。”
萩原研二也回忆起来了。
他平时工作昼夜不分,但是可能是想着毕竟是自己邀请我去他家住的,多少要照顾一些。所以他每天不管多忙多晚都会回家一趟,顺便把第二天的早饭也给打点好。久了之后,他就知道我晚上从来都不出门。除非是在外办事聚会,有人邀请,否则基本就待在家里不动。
“你不会是怕黑吧。”
“我是小朋友吗?”
萩原研二挤兑一样地看我,道:“你不是吗?”
“……”
这家伙是在说我幼稚吗?
我在心里哼了一下,换了个话题:“所以我们要做什么,你也没有说。”
“我已经说了啊。”
“?”
什么时候?
我的记忆力不可能和鱼一样。
萩原研二就像是读懂我的表情一样,笑着重新给我说了答案:“我们出来逛一下。”
“就出来走一圈吗?”
萩原研二肯定、确定、毫不否定地点头了。
这是什么放风行为?
“你总不能是来便衣巡逻吧?”还带上我这么一个四肢不勤的懒货。
萩原研二用余光觑着我,道:“我就在想一个主意,刚才在车上想的,既然伊达班长结婚了,我们想个特别的主题,比如说去班长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取材,请他们也帮忙说一句祝福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哇,萩原研二真的好有心啊。
难怪伊达航愿意把事情全程交给他。
“好,我觉得这个非常好。”我积极地给萩原研二的主意点赞,“所以这是班长以前住的地方?”
口癖这种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改,且容易传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喊了多少年班长了,到现在职位要比伊达航要高,也没有想过要改。我原本也在犹豫过我是该喊“伊达”呢,还是“伊达先生”之类的,但被他们带习惯了,现在每次都是“班长”。
“不是。”
见我愣一下,萩原研二笑道:“我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刚才路过,觉得方向没有那么远,就开过来了。以我的经验来说,现在想要打车回去很难了哦。你现在想回去都没有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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