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在我腰上一勒一揽,他立即化被动为主动,舌头开始用力的跟我的勾在一起。但看起来他对于这档子事还没有很足的经验,或者他的骨子里原本就带着一股狠戾,动作笨拙却有力,摩擦得我的舌头发疼。
我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手臂马上把我箍得更紧。这一下碰到了我背上的伤口,痛得我龇牙咧嘴。趁这个机会他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挤进我嘴里,大力地在我口中翻搅,舔弄着我的牙龈和口腔黏膜。
我活到这把年纪,深吻还真没经历过,被他这样一弄还真有点大脑缺氧的晕眩感。但男人毕竟有掠夺的天性,欲望蒸腾中我还是拼命把自己的舌头从他那边抢过来,转而去吮吸啃咬他的。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我感觉手下闷油瓶的皮肤已经不再发凉,有了人的温度。我心里莫名有了成就感,开始用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蹭了他一脖子的手汗。
闷油瓶的动作滞了一下,接着揽在我腰后的手往下滑,抓着我的屁股一压,我们的下半身立即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跟他身高差不多,两人的那根东西此时都已经硬了,正好抵在一起感觉还真有点怪异。我这辈子还真没想过自己的老二会因为被一个男人亲一下就亢奋成这样,有点反应不过来。闷油瓶倒是从善如流,一边继续他唇舌的动作一边用下面来蹭我。
我的血一下就冲上大脑,连忙用手臂抵住他的胸口把他顶开。再这样下去难免擦枪起火,万一控制不住说不定就直接在这里上演全套了。
可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病房的阳台,胖子他们还睡在房里呢!
闷油瓶对我的举动有些不满,但没有强行继续下去,又蹭了蹭就放开了我。
过了一会我的呼吸才平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道:“张起灵。”
他看着我,对于我毫无预兆地叫他的名字似乎有些意外,但是惊讶过后,他的眼睛就恢复了波澜不惊。
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他就在这里,而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清楚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
安静了很久,我才开口问他:“小哥,你到底想起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过了许久才说:“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说的。”
我一听就立即心头火起,如果可以我真想撕开他那张嘴,把手上的烟盒整个塞进去!
我知道闷油瓶把话说到这份上,再继续下去也没太大意义,但我又不死心。
站了一会,见他没有进屋的意思,我踌躇了一下,又忍不住开口问:“小哥,好歹你也给我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至少让我做下准备。”
闷油瓶终于把目光从远处移到了我脸上,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说:“……杭州。”
我脑子一下子就充血了,也不管面前的人是闷油瓶,顿时跳起来就打算把烟盒捅到他嘴里。
我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还以为你在认真思考是不是要告诉我,没想到竟然涮我!
闷油瓶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一抬手就把我给挡住了。
估计之前跟闷油瓶干过一架胆也肥了,一看右手被挡住我条件反射就上左手。可我完全忘了左肩受伤这档事,这几乎可以算虎虎生风的一下出去,左肩立即传来电击般的剧痛,人几乎就扭曲起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痛得眼前发黑,就连声音都像堵在嗓子眼,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在那拼命喘气。
足足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我才缓过来,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正面相对地被闷油瓶抱在怀里,没躺在地上完全是靠他支撑着。
以这种姿势我可以听见闷油瓶的心跳声,相当清晰沉稳。说真的我很想一下就站起身,太丢人了这是。
也许感觉到我好多了,闷油瓶问我:“你怎么样?”
“我操……”我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现世报……”
闷油瓶揽着我,很快回了一句:“嗯。”
我简直能想象出闷油瓶现在脸上的表情,他娘的,我真恨不得能跳起来掐死他,但是这次实在疼得狠了,脚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力气。
闷油瓶搀着我,感觉相当轻松,也没打算放手的样子,不过我们虽然好像已经算是那种关系,但我还是不太习惯这样跟他贴在一起,所以我们抱了一会后,我的手臂微微挣了一下,示意他放开。
闷油瓶也没有坚持,很快就松开手,撑了我一下,帮我站稳后他才弯下腰帮我把掉在地上的烟盒和火机都捡起来,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烟盒和火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闷油瓶心思太重,又喜欢一个人担着,就算对着我也是一张冷脸。可这人就是这么贱,只要他给一点好处,那抿得死紧的嘴里漏出一丁半点信儿,我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虽说到了今天,闷油瓶身上背负的秘密似乎跟我也有关系,但我心里其实清楚的很,跟自己有关要找真相什么的都只是借口,我只是希望多少能帮上他一些,尽管没有能力替他担起一切,但两人并肩总比一人独行要好。
一想起这些我就觉得心口发闷,控制不住地就拿出一只烟来。闷油瓶这次没有阻止我,我们一起在阳台上安静地站了一只烟的时间,他等我抽完,才轻轻拍了我一下说,回房休息。
说完他并没有立刻就进病房里,我笑了一下,哥俩好一样把右手搭在他的肩上。闷油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脸上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我看得出他对我的这个动作表露出了一点诧异。
我其实很想挺直身体得瑟一下,可我到底要得瑟个什么劲我完全不清楚,脸倒是莫名其妙憋红了。我无法形容这种心跳到脸红的感觉,只好咽了咽口水,强自镇静地推着闷油瓶的肩膀往前:“走吧……那啥……伤养好了回家再说。”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有一点抵抗力地被我推着往里走。先到他的床位,他干脆利落地就倒了下去。我全身疼得发苦,磨蹭了一会,才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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