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颂:她剧情bug了,明明是从在S市买房时,就开始想了……
陆远:……/渣狗哭泣
*
之之:完了,我有预感,你又要被读者小天使们要求BE了。
陆远:呜呜呜……还不是都怪你吗???后妈!
之之:……虽然你很白眼狼,但不换攻是麻麻对你最后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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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时花溅泪:出自杜甫《春望》
第31章 撒手
“穆颂哥,你又在想什么呢?”
面对穆颂时常的走神,以及,每次走神后,阴郁的脸色,白煦心情复杂。
可他知道穆颂的脾气,不敢逼问太紧,只能适时打断。
“哦,我在想,那对情侣,后来分手没。”
“哈哈,笑死,穆颂哥可真是热心肠……”
“哎,哪里啊,我只是觉得,那男孩子对他女朋友,还是挺用心的,要是因为不会拍照被甩,实在有点亏。”
“嗨,别瞎想了。你不是总教育我说,世上际遇,都有自己的缘法么?他们小两口的事,就不劳您费心啦!”
白煦说着,抬手看了下时间。
“穆颂哥,你先自己逛着啊。我要去看看舞台搭建了,等音乐会开始了再来叫你哈。”
跟穆颂交待罢,白煦便扬扬手,转过身,迈着大长腿,大步往古戏台跑去。
望着白煦生龙活虎的背影,想想这一整日的活动,穆颂不无羡慕。
18岁,最好的年纪,初获成人世界的入场券,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勇气要是用得好,能在这日渐固化的社会,撕开一条口子。
少年英雄,横空出世。
让绝大多数默守陈规的普通人,为之一振,看到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
而用不好,则有可能,盲目盲心,踏上一条不归路。
直到头破血流,才知道,很多事,不是光有勇气就够了。
显然,18岁的穆颂,就属于后者。
所以啊,当他看见白煦在这大好年华,尽情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穆颂既羡慕,也为白煦高兴。
他想,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也会去寻找自己的热爱。
而不是,把宝贵的时间,耗在那么多无意义的争执中,到头来,除了满身伤痕,什么都留下……
目送白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穆颂回过神。
跟着另一波人流,沿着经典游览路线,来到了参观的最后一站,巧工园碧波荡漾的内湖。
对于这个湖,穆颂印象很深刻,却并非是因这湖本身,而是抱湖而起的建筑群。
所谓亭、台、楼、阁,这中国古建筑中最典型的四种品类,沿着这不大的湖泊,依势而建。
连环合抱,一个比肩一个,一个衬托一个,融合贯通,相得益彰。
由此,这天下第一园的美誉,才算得上,实至名归。
坐在湖畔亭里,看着与记忆重合的景致,与六年前一样,穆颂又一次,把自己隔离在喧闹之外,静静看着湖水发呆。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穆颂心想。
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将这种体验,发扬光大,形成一套独特的法门,穆颂想给它命名为:蹦迪禅定法。
而这法门的要义,一如字面意思——在蹦迪中禅定。
听起来,似乎挺鬼扯的,但穆颂却深以为,越是喧闹的地方,其实,越适合人走进自己的内心。
就像噪音一样,真正对人有影响的,是在安静中,陡然出现的尖锐噪音。
而持续稳定的低频白噪音,反倒能起到安定镇静的作用。
这个道理,转换在禅定上,也是类似的。
外界越是喧闹,环境越是纷繁,人越无法将注意力,投射在某个特定的外部刺激上。
反而,越能看见自己的内心。
若能趁机内修内省,会更容易达到禅定的效果。
说起来,穆颂第一次发现这个法门,正是六年前,在巧工园当下他坐着的凉亭里。
那时,他孤独一人,心情潦倒。
看着四周游人,成群结队、如织如梭,不免更加重了,所谓人群中的孤独感。
当时又下着雨。
人声、雨声、嘈杂声,把这六百年历史的古典园林,生生变成了混乱的菜场。
穆颂实在心累,懒得和人挤来挤去,索性在湖畔的廊亭里,停下了脚步。
天很冷,亭子的栏杆很湿,因此,没有游人在此驻足,都急匆匆穿亭而过,奔向下一个景点。
可穆颂却不介意,取出雨衣,铺在横栏上,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面朝雨中涟漪的湖面,任由身后游人穿梭。
穆颂坐着坐着,渐渐觉得,人声、雨声、嘈杂声渐小,内心的声音渐大。
第一次,他于喧嚣中,体会到了,达到内心宁静的快乐。
于是,自那之后,穆颂开始关注禅修方面的知识。
几年下来,也有了一些领悟,并且极大地帮助了,他的写作事业。
每每卡文,他都会出门,找个最热闹的都市街角,坐在角落里。
让所有的声音,都流入他的耳朵,所有的人事物,都投射进他的眼睛。
如是,接纳。
世间声相百态,无分别,无判断,进入他的身体,又无障碍地流走,不勾起一丝涟漪。
如此往复,心里打结的点,往往都能豁然解开,文思便又如泉涌。
这些年间,穆颂很依赖这种方式。
解压也好,消化情绪也罢,总之,对他来说,是极其适用的自我疗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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