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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张参差

时间:2022-06-17 09:07:24  作者:张参差
  那家丁见他闭口不言,叹了一口气,这洛先生是将军跟前最重信的幕僚,宽厚待人,就是脾气拧得很。
  大概这就是读书人的气节吧。
  洛银河也很莫名,自己明明将这危机化解得很漂亮,李羡尘为何还要罚自己跪在这冬夜里,书里不是写,他素来待自己如知己一般吗?
  从白日里折腾到现在,洛银河累了,他觉得自己的腿好像要断了,脑子也要烧断了弦,索性往冷雨里一躺,让那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神思还可以清明一些。
  只是他这一躺,那家丁却急了,转头就往李羡尘的书房去,一边快步前行,嘴里还一边喊:“将军!洛先生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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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被骂出天际的网文作者这个设定的意头……有点晦气(bushi)
  阿晋你怎么又抽了,前几天提交过的修改今天再看,又变回修改前的版本了……是觉得我改了还不如不改吗,是的话你直说。(2021-10-22)
 
 
第2章 我晕了,我装的。
  洛银河下意识就想翻身起来。
  但转念一想,若是李羡尘以为他晕了,是不是至少不用跪在这冷雨里了?
  李羡尘刚刚让他跪在这里那表情,分明就是赌气,堂堂将军,跟自己的幕僚赌气?
  幼稚……
  其实,就如那家丁所述,洛银河若是肯向李羡尘低头,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能也是不用跪的,但事态的发展分明与小说里写得不大一样,万一有个纰漏,这可不是高度文明的社会,酷刑尚存,不能冒险,还是先摸摸情况再说。
  书里写,白日里的河神祭祀,洛银河是作为李羡尘重信的幕僚先生,随同他看了一出的祭礼,被献祭的姑娘飘向河中央时,突然醒了过来,却只能眼见河水将自己吞没。
  本来只是一桩惨剧,如今却充斥着阴谋的味道。
  听太监德培言语的意思,矛头似乎是对着李羡尘吧。
  洛银河仰面躺着,任雨水打在脸上,脑子清晰了。
  危机暂解,他又开始怀疑起来,当真穿书了?
  他将左手伸向天空,随着手臂抬起,宽大的衣袖堆落下来,露出他情急之下割伤的小臂。
  伤口还没有好好包扎,只是草草上了药,用一块白绢紧紧的系住,洁白的绢布,已经被血浸染得斑驳。
  隐隐作痛,疼得很真实。
  洛银河正胡思乱想,脚步声由远而近。
  闭眼装晕。
  来的是一众人,走到洛银河身侧,停了脚步。
  只听一人道:“将军,洛先生毕竟是个文人,又割伤了手臂,您看,是不是……”
  听声音,正是刚刚的家丁,但他话未说完,便止住了。
  李羡尘瞥了他一眼,他当然极为识相的闭了嘴。
  可不是吗,将军何尝不知,今日洛先生将这事情了结得极为漂亮。无论他是临时应变,还是早有筹谋……
  他之所以罚他跪,是因为他擅自做主,全然不记得二人的筹谋,事情了结之后,更是半句解释都没有,回府路上坐在车驾中,全程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做事没交代,哪里有半分幕僚的样子?
  眼光转到洛银河脸上。
  那人就静静的躺在雨中,脸色惨淡,许是他闭着眼睛,素来骨子里难以捉摸的气韵被藏匿得很干净,只剩下几分书卷气,若不是淋了雨显得狼狈,当真有些恬淡好看。他浑身都湿透了,手臂上的伤好似又渗了血……
  怪可怜的,经不起折腾。
  李羡尘叹了口气。
  洛银河便觉得自己被两个人架起来了,那二人将他小心翼翼的扶回卧房,帮他擦干头发身子,换上一身干衣服,才将他安置在床榻之上。
  洛银河从未被人这样伺候过,有些难为情,但他如今打定了主意,情况未明之前,多看少说,便生生的装晕到底。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不知是谁的手在他额头上轻轻贴附了片刻,那手很干燥,微微有些凉。
  “传府医来好生瞧瞧,若是不妥,再来报我。”是李羡尘的声音。
  说罢,他离开了。
  又待少许时候,洛银河觉得装得差不多了,缓缓睁了眼睛。
  入眼一片柔和的烛火光亮,刚刚监刑的家丁,坐在不远处。他眼见洛银河醒了,起身上前来,关切道:“洛先生醒了,刚才将军来看过先生,府医片刻就到,先生喝口粥吧。”
  方才雨夜天黑,不得观瞧,这会儿才瞧清,这家丁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稚气。
  洛银河起身,吃着温热的米粥,正想打量一番屋里的陈设,门开了。
  府医见到那年轻的家丁,神色有些诧异,道:“添宇,你怎么在这?”
  那家丁答道:“将军交代我好生看顾洛先生,周大夫快给瞧瞧吧。”
  添宇……
  洛银河记得这个名字。他是李羡尘的贴身书童,一直在将军身侧伺候服侍。李羡尘让他留在自己身旁,当真算是对自己青眼了。
  周府医一面摸着洛银河的脉,一面捻着胡子。
  不用他说,洛银河都知道如今的状况,气血不足,淋雨受寒呗。
  周府医给洛银河换药包扎,他一直闭口不言,默默的做着本分的活计,直到看到洛银河手臂上的伤口,终于忍不住道:“洛先生怎么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处理完伤口,他闲下来了,右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自己左手的食指关节。
  洛银河也不知道,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化人,今日手里接了侍卫的配刀,却莫名觉得有股熟悉之感,好似比平日在家切菜用的菜刀还顺手。
  周府医见他不答,叹了口气,继续道:“家侄朗风与先生同为将军的幕僚,对先生仰慕之极,如今等在门外廊下,老夫现在去给先生煎药,先生若是还有气力,让朗风与先生闲话几句,解解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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