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潜一起,目标一致地骂了好一会儿,许真诚还是有点烦躁,干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让范哲安开了卡,然后到高端区去上网了。
他以前有段时间特别爱打游戏,打到不分昼夜,只为把积分打到榜首。
他做到了,Honesty这个名字在榜首挂了几个月,但更新迭代太快,不坚持玩下去的话,旧事物会很快被新事物取代。
许真诚现在在游戏里,完全排不上号了。
不过积分是其次,技术才是硬道理。
他打得入迷,没注意到自家偷懒的小网管在身后看了许久。
许真诚舒缓了一下手腕,看着屏幕里出现的金牌上面,印刻了他的 ID。
“许老板,你昨儿是不是加我微信了?”
沉迷游戏的许真诚一个激灵,叼着的半永久烟都吓掉了,仰头看拿着手机的范哲安。
范哲安从几个忽略掉的好友验证里,捞出了Honesty,点了同意,简单思考后,决定不设置备注。
Honesty,看名字识人。
许真诚忿忿道:“上班时间,到处乱走,扣你工资。”
范哲安可以改名叫范大胆了,完全摸透了许真诚的话术,“你这样训员工不行,没有说服力,成天到晚把扣工资挂在耳边,员工都麻木了。”
“反驳老板,扣你工资。”许真诚掰着手指算,“我说一次扣工资,就扣你十块钱,我算算这个月……你还剩五百块。”
范哲安在旁边坐下,“我帮别人写一次作业两百块,补一次课起码五百块,还真不缺这几百。”
他现在没事就接作业代写的活儿,赚钱又不费力,对他而言非常轻松。不过他不是单纯解题,还得把他的解题思路一并写上。把过程和答案写出来不难,对于思路他经常无从下笔,但也不能给人家写这几个字:条件反射。
许真诚嘴角一抽,指着门口,“不缺的话,出门右转两公里是KTV,左转两公里是高级会所,你去消费吧。”
“不缺不等于可以滥用,”范哲安走到旁边说,“你让我玩一局吧,我好久没玩了。”
这款游戏已经火了很多年了,范哲安会玩也不稀奇。许真诚松开鼠标,把位置让给范哲安发挥。
范哲安接过鼠标键盘,熟练地调好合适自己的参数,然后选了一把称手的枪。
“这枪的皮肤有些年头了,”范哲安点开一局游戏,“老玩家啊。”
许真诚手肘撑在靠背上面,站着看他操作,“这游戏内测的时候我就在玩了,青春都送给这些皮肤了。”
进入游戏后,范哲安迅速一点,轻松爆了一个玩家的头。
如果这是巧合的话,那范哲安接下来的操作,可以用超神来形容。
范哲安心态稳,自由击杀模式就是他的主秀场,中途进来的他,不一会儿便击杀排名Top1了。
许真诚感叹道:“年轻人的眼神就是好使,这几个爆头太秀了。”
“这枪手感舒服,”范哲安很平静地说,“我有段时间没玩了,手生。”
“你这手生的话,让那些职业选手怎么活?”
“我再狂也只是民间散人,不能和职业选手比,他们才是专业的。”
“这话不假,我认识几个职业选手,那手速绝对没谈过恋爱,快得离谱。”许真诚拍拍他的肩膀,“用你身份证把旁边这台打开,我们俩来PK。”
范哲安摘下耳机,“可是许老板,我要好好工作。”
许真诚挑眉,“把老板哄高兴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游戏能很好地刺激多巴胺的分泌,许真诚和范哲安的技术不相上下,几局游戏下来,比分持平。
许真诚心情不错,等大柱和熊二来后,问他们想吃什么,打算豪气一把点外卖。
熊二笑容憨厚道:“老板,我想吃肯德基全家桶。”
大柱赶忙说:“老板别听二熊的,他想到一出是一出。”
他们平常的消费不高,对他们来说,一百块一桶的全家桶,算是奢侈品。
许真诚点开送餐小程序,“行,今天吃大桶的全家桶。”
范哲安在边上写卷子,只是看了一眼题干便下笔如有神般写出了过程。许真诚问他,“小孩儿,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范哲安抬起笔,“吃鸡的全家。”
熊二好奇地问许真诚,“鸡的全家是什么?”
许真诚摁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就是全家桶。全家桶的意思就是鸡的一家,整整齐齐的。”
熊二的反应比较慢,要自己琢磨半天。大柱在擦拭着已经很干净的吧台,看弟弟在偷懒,还要训斥两句。
大柱和熊二是农村人,到江市务工赚口饭吃,踏实勤劳,深得许真诚喜爱。
大柱对许真诚很尊敬,因为许真诚愿意收留他和弟弟两个人。他们这种情况,一个残疾一个智力有问题,去工地都没人要。
常常有人说,真诚网咖装修高端,员工土里土气,就像高档西装配破洞运动鞋,横竖不搭。
每次网咖有人用这种话讽刺他们,许真诚听到都会骂回去。
大柱对许真诚心存感激,便尽量多做一些事。
许真诚豪气地点了三桶,三个家庭的鸡,不幸进入他们嘴里。
许真诚喝着可乐,一条条回复着微信消息。
微信多了一条好友验证,许真诚觉得有些晦气的感觉,刻意不去点开。但他习惯把消息清空。
聊天列表空空如也了,通讯录还有一个未清理的消息。
许真诚不得不点进去。
:我是吴禹。
许真诚翻了一个大白眼,直接清除所有消息,一天的好心情因为这四个字,毁了大半。
范哲安看到了许真诚烦躁的样子,“许老板,谁惹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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