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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妖时(玄幻灵异)——瑾上蓝

时间:2022-06-20 11:07:30  作者:瑾上蓝
  这么多年了,蔚凌是怎样的人,他怎会不清楚。
  看了一眼茫茫山路,他道:“仙尊可有时间,再陪我走走吧。”
  蔚凌颔首,温声应道:“好。”
  这一路上,孟兰舟自顾自地讲起了不少以前的事,蔚凌话不多,只是认真听着,早些年他还在琉璃山时,关心的只有自己那两个弟子,其余事从不过问,活得云清风淡,如今听来,好多事他都初次耳闻,脸上稍有惊讶,孟兰舟看他一副谦虚姿态,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以前你义父就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换到你身上也继承得完好无缺。弟子们觉得你高高在上,清冷孤傲,只有我知道你和你义父都是缺心眼儿,什么苦痛都硬着头皮扛,扛到底也不愿吭一声。”
  蔚凌苦笑,道:“长老费心了。”
  孟兰舟听他言语乖顺,心中不禁又起了怜爱之心,身为四大上仙中最为年迈之人,孟兰舟一直摆着严厉苛刻的态度,弟子们怕他也罢,山中其他长老见了他也能避则避,唯有蔚凌,在他面前始终恭敬礼貌,无论他怎么数落都不往心里去。尽管孟兰舟知道蔚凌应当是把自己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可温顺的人总是招人喜欢。
  很多时候,孟兰舟觉得蔚凌是活在他义父赫玉留下的影子里,但现在看来,蔚凌虽然人前温和,实质却比他义父更加固执。
  “梼杌还没有完全觉醒,现在他受人性影响,言行举止不像普通妖怪那般简单。”孟兰舟忽然说道:“人性是他最大的弱点,一旦错失机会,再来对付就棘手了。”
  蔚凌静静地点头。
  无论是沉花还是孟兰舟,话题始终绕不开梼杌,尽管蔚凌知道,孟兰舟方才那番话的用意是想化解之前的矛盾。
  他一路跟着孟兰舟,淅淅沥沥的雨环绕身侧,周围有微弱的法力,雨水不近身,化作一层朦胧的膜。
  孟兰舟慢慢地说:“但是,梼杌这么一闹,山中若真有内鬼,只怕他的身份也藏不住了,仙尊,今后你与他同行一定要多加小心。”
  蔚凌微微一怔,从孟兰舟的言语间捕捉到了“内鬼”二字,以孟兰舟的性子,若非实打实的真相摆在眼前,以他性格绝不会轻易怀疑自己人:“……长老,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孟兰舟面色沉重,言中有恼:“前几日我亲自去看了琉璃山上所有的传送阵,有人做过手脚,东南西北四面均有传送阵的结界被破坏,来历不明的东境人恐怕早已潜伏在山中。”
  蔚凌细思片刻,道:“如果那些潜伏进来的东境人并非是从传送阵而来呢?”
  孟兰舟愣了愣:“什么意思。”
  蔚林道:“那日山中妖邪滋生,群攻而上,一部分确实是从传送阵而来,但另一部分,尤其是那些精通妖术的东境人召来,以我拙见,他们或许早已假扮弟子潜入山中……等待时机。”
  听到这里,孟兰舟倒吸凉气,他胡须翻飞起伏,眉心皱成了“川”字:“假如不幸被你说中,如此行针步线,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与我琉璃山是何等深仇大恨。”
  “苍麟已去,他们没能得逞。”蔚凌道:“以此觉悟,许是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在谈话间,不知不觉已经步至山前大门口,蔚凌停下来,回头看了看阴雨中的大殿,孟兰舟沉思片刻,知道他去意已决,改口道:“你之后打算去哪儿?”
  蔚凌道:“先去锦川,再去皇城。”
  孟兰舟呼了一口气,喃喃道:“你准备…回皇城?”
  没想到如今再提皇城,却用了“回”字。
  “我酿下的大祸,只有我能让它消停。”蔚凌苦笑一声,郑重地对孟兰舟拱手行礼:“还请长老代我问候玉兰仙子,恕蔚凌不辞而别。”
  说完,他第二次抬头看向前方,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琉璃山主殿。
  他想,这次一去,何时才会回来。
  想得越久,心思越斑斓。
  “苍麟死后,很多事都会随之改变。”孟兰舟轻声道:“仙尊,若是觉得累,随时都可以回来。”
  蔚凌顿了片刻,柔声道:“谢谢。”
  “多多保重。”
  蔚凌静静而礼,于烟雨朦胧中转身离去。
  许多时候,人总会产生错觉,好似一件事变了,很多事也随之而变。
  但对于琉璃城来说,不过是山上出了一场大乱,死了不少人。
  天气越发寒冷,秋过冬至,客栈里多了热酒,蒸笼里腾起白烟,停驻的人对那日雷鸣猜想万分,郭家的官兵频繁地游走在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太历院的人挨家挨户搜查妖怪的踪迹。
  日复一日,并无改变。
  蔚凌踏过层层台阶,慢慢走到山下。
  墨池在雨中等他,头上顶着一个斗笠,挡去了他大半个脸蛋。
  之前慕容尘灏假扮成他,只是借容姿一用,并没有掩人耳目之意,可今日再见墨池,他一改往日明媚阳光的气质,看着有些落寞,蔚凌知道他是替别人着想的好孩子,这些天的憋苦也都往心底吞了。
  蔚凌帮他把斗笠摆正:“我打算先去一趟水月阁,再出发去锦川。”
  墨池抬头,雨水哗啦啦落在他的斗笠上,又随他抬头,哗啦啦沿着斗笠边沿往下流淌。
  蔚凌问他:“一起去吗?”
  “去!”墨池上前一步,紧紧跟着蔚凌:“师尊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自从上次夏洲被蔚凌所伤,已经近十日之久未见夏洲的身影,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一丝气息也没留下。
  他是梼杌,是凶兽。
  那剑伤穿身而过,对凡人而言全是重伤,对梼杌却不知该如何衡量。他修炼多年,对妖气与杀机极其敏感,那时完全是条件反射,未加思索,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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