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宵看向他:“楚王也是?”
李承允道:“本王是来看望先生,顺道问一问。”
柳文朝这会儿平复了状态:“陈钱宁已经供出是皇后指使他刺杀楚王的。”
柳明宵道:“和我想得也差不多。”
柳明宵只是想知道背后的主使,至于刺杀楚王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李承允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对于朝中的这些尔虞我诈,拉帮结派,他并不感兴趣。
他站了起来,道:“哥,我先出去了。”又向楚王行了礼。
他出门时,脑中闪过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两道纠缠的残影,又联想到,大哥早就不是楚王的先生了,楚王为何还要屈尊降位到自己家来呢?
他想难道是楚王特别敬重大哥?也对,大哥确实有这个实力。
想通后,他快速地踏了出去,像来时一样的潇洒。
李承允接着刚刚的话对柳文朝说道:“想来皇上不会为了这一件事废了皇后。”
柳文朝颔首:“皇后的弟弟马年正驻守‘北峡关’十几年,镇压着哈鞑靼,战功赫赫,皇上如果为了这么一件事废了皇后,马年正定有怨言,皇上为了巩固边境,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最多也只是象征性地罚她禁闭。”
李承允话锋一转,忽然道:“今天的鱼好吃吗?”
柳文朝嗯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在说着皇后怎么突然提起鱼来了,说道:“楚王亲自钓的?”随后又轻笑道:“好不好吃楚王不是也尝过了?”
李承允挑眉砸吧着嘴:“没尝出味来,想再尝一尝。”
柳文朝朝他伸手:“你过来,我给你尝。”就在李承允站起来的同时,柳文朝一下提高了嗓音,道:“姬如风,去把剩下的鱼汤端来给楚王尝尝。”
李承允站在那半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却瞧见柳文朝在憋笑:“你耍我。”
柳文朝摊开手掌,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道:“我怎么敢耍楚王呢!不是你说想尝尝鱼汤的?怎这会儿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承允站在那儿,意味不明地说:“鱼汤是要尝的。”两步走到柳文朝床边,从上往下俯视着柳文朝,又道:“但是怎么尝我说了算。”
还不等柳文朝作何反应,唇便贴了上去,伸出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内搅动了一番,待分开后,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说:“挺鲜的。”
柳文朝喘着气,脸微红,定了定神,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与城墙有何异?”
李承允笑得风流倜傥:“城墙可没有本王这样好看的脸皮。”
“确实俊,比起我来差一点。”柳文朝眼神从他脸庞掠过。
李承允捏过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桃花眼、细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光是长相已经很绝色了,再加上多年来在高位上沾染着不怒自威的气息,就像是天神下凡,世人只有顶礼膜拜的份,谁敢亵渎。
就像贵为李承允这般的王爷,也对他念念不忘,梅林初见就再也没有走出来。
李承允目光移到他的脖颈,调笑道:“淡了。”
柳文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手摸到那方牙印上:“下次再敢这般,定饶不了你。”
李承允没当回事,手摸到他背后,轻抚着:“还疼吗?”
“不疼。”
李承允眸子瞬间蒙上一层寒意:“那剩下的几个锦衣卫就应该凌迟处死。”
柳文朝道:“让皇上处理,你别插手。”
门外姬如风道:“鱼汤来了。”
“进来吧!”柳文朝笑起来看向李承允:“鱼汤来了。”眼里尽是调笑。
李承允捏了把柳文朝的手指,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坐到桌前。他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过些时日,去参加我举办的画舫宴吧!”
柳文朝打了个哈欠:“你举办宴会做甚?”
“在昌平的时候我便夜夜笙歌来迷惑父皇,如今到了京城,我不得继续装成浪荡王爷的模样。”李承允坦然道。
柳文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装的?我看未必,本性如此吧!”
李承允喝尽了最后一口汤,站起身往床边走去,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柳文朝悠地睁开眼睛,瞳孔微张,齿间拦不住李承允喂来的汤水,顺着他的唇舌流到喉咙,他想咳,李承允却紧紧叼住他的唇舌,不让他咳。
直到看到柳文朝眼里含雾,眼尾发红,才满意地放开他,又从怀中取出手帕替他擦拭着顺着唇角留下来的汤水。
李承允心里那个恨,明明左拥右抱之人是眼前这人,还敢说自己。
柳文朝立马起身弓背咳起来,一咳背就火辣辣地疼,此刻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一巴掌就要打下去,却在关键时刻停了手,闭了闭眼,转了脸,道:“滚出去。”
李承允感受到一股掌风向他袭来,只是闭上眼睛,任他打,半天没等到巴掌落下来。李承允睁眼道:“你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你想打便打,你想打多少下都行,只要你手不疼。”
柳文朝不看他,微怒道:“你发什么疯?”
李承允似有一股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走的架势:“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我从前没碰过任何人,以后也不会碰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柳文朝淡淡倪他一眼:“关我何事?”
李承允道:“明明你才是那个左拥右抱的人。”
柳文朝迟疑片刻,道:“所以你这是在吃醋?”
李承允紧紧注视着柳文朝的眼睛,像是想要看穿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身边那么多人,哪个都让我嫉妒得发疯,我这样说,你满意了?”
感情是一场博弈战,两个人站在天枰的两端,谁先爱得多,天秤便会失衡,爱得多的那方便会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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