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大受鼓舞,一口气试了三次。
血契总是若隐若现,不能彻底隐藏。而兔子连续取出四次心头精血,整个人亏损的不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周羽棠观察良久,照葫芦画瓢。
扒开衣领,划破心口,取出一滴心头精血。
周羽棠双指托着血珠,轻轻抹在额头的血契之上。
兔子狗熊和刺猬不抱希望的看去。
周羽棠移开手指。
额头干干净净。
“卧槽!!!”快死了的兔子原地复活,直接窜了起来,“牛逼啊!”
“这就完了?”狗熊惊呆。
周羽棠摸了摸脑门:“没了吗?”
刺猬把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
狗熊一脸崇拜的说道:“大人,您是怎么做到的,求指点!”
周羽棠认真的回忆,说道:“取心头血,抹上去,完了。”
狗熊:“……”
刺猬:“……”
兔子:“……”
隐藏血契印记是有时效的,根据自身修为强弱,当心头精血耗尽后,血契便会浮现出来。
周羽棠不敢耽搁时间,叫上温知新尽快赶路。
“不瞒周公子说,在下是才从太上仙门过来的,此去太上仙门除了瞻仰四年一届的七峰会武意外,也是为师门挑选品学兼优的未来阁主,但可惜……”温知新不好意思的蹭蹭鼻子,“在下看中的人,不肯来。”
周羽棠明知故问道:“是哪位高才?”
“掌教的关门弟子,江小枫。”温知新说,“公子可知?”
“略有耳闻。”
“她虽然年纪小是后辈晚生,但她蕙质兰心,才气过人,单纯可爱,重情重义,在下十分欣赏她的为人。”温知新满眼可惜,“但她不愿过来,说是不能做对不起师门的事情。在下实在不明白,做听阙阁阁主怎么就对不起师门了呢?若她飞黄腾达功成名就,师门应当是面上有光才对啊?”
周羽棠只能安慰道:“人各有志嘛,温公子不必强求。”
温知新也看得开,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下未能劝说江小枫,倒是迎来了周公子这样的意外之喜。恕在下自夸,我自认眼光独到,公子大才,必有一番惊天动地、震古烁今的成就。”
周羽棠这人脸皮薄,被温知新毫不修缮的一通猛夸,整个人晕头转向,着实招架不住。
“不敢不敢。”周羽棠觉得打不过就加入,也打算一通猛夸还回去,结果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词穷,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温公子,嗯……宅心仁厚,淳朴善良,是个正人君子,在下欣赏不已,你会有好报的。”
被如此惊才绝艳的人夸奖,温知新整张脸红成了番茄。
周羽棠很无奈啊!
你不是会有好报,而是会领便当啊大兄弟。
未来为了救女主而英勇牺牲的工具人男配,可怜。
周羽棠看温知新的小模样,诶,他该努力一下,尽量让温知新这个好人活下去。
越临近听阙阁,遇到的修士就越多。一路上人来人往,天上御剑的、地上走路的、骑着毛驴的、驾着骆驼的、还有捧着书研究功法的,妙笔丹青描绘山水美景的,甚至原地摆摊捣腾仙家法宝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真是好巧不巧,太上仙门的七峰会武跟听阙阁阁主之争赶到一起了,两大盛会同一时间举行,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是啊是啊,真恨不得自己有个**。”
“兄台所言甚是,不过依在下拙见,太上仙门的七峰会武每四年举办一次,这回错过了还可以等下个四年,但听阙阁阁主之争,想必仅此一回啊!”
“道友言之有理,所以我放下七峰会武不看,特意来此地瞧瞧。”
“听兄台的意思,是不打算上台比试比试了?”
“嗐,在下知道自己的斤两,此次阁主之战竞争激烈,据说连慈宁道人也来了。”
“她一个出家的尼姑跑来凑什么热闹?”
“听阙阁早就说了,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只要不是妖魔二道,谁都可以争一争这阁主之位。”
“一个阁主之位,暴露了多少人的野心?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啊,还不是追名逐利?”
“何止慈宁道人,就连悟法大师也来了,还有仙都的飞虹真人,崆峒山的南阳子,包括死灵海的丹妍。”
“丹妍?草,那不是地仙吗?”
“可不,要不怎么说阁主之争血雨腥风呢!”
众人一边排队一边聊天,因为四方来客众多,所以进入听阙阁之前是要登记的。
听阙阁的弟子恭恭敬敬的问:“尊驾贵名,来自何方?”
女人轻挥佛尘:“慈宁,来自西海。”
之前才说人家坏话的两个修士顿觉面上发烫,忙点头哈腰赔不是。
“慈宁道人里面请。”小弟子回过头来,见迎面走来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只不过戴着斗笠,看不太清面容,“尊驾贵名,来自何方?”
“周羽棠,散修。”
“尊驾是来观礼,还是来参战的?”
“参战。”
“好的,公子里面请。”
左邻右舍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过这人吗?”
“没有。”
“难怪是散修呢,但凡出自名门大派,也不至于江湖无名。”
“此人不惧威胁,第一轮就能淘汰下去,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对付那个地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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