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诀依然故我地坐在席间,抬头看了他一眼:“长没长眼倒无碍,有张脸就够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轻蔑,淡淡地说道:“不像有些人努力一辈子,武功家世地位都上升了,长得还是张畜生相。”
“你..”
祁诀话毕手肘使力将小厮推出数米远,叮叮铛铛地撞倒了好几桌酒席。
那富家子弟的其余下人见状纷纷起身,他们估摸了祁决的实力,十分有眼力见地将自家少爷团团围住,摆出一副不让祁决靠近的防御姿态,实则内心全都犯起了嘀咕。
祁决心中冷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将几锭白银放到老板娘的手中,权当赔了钱,转身对花眠越道:“走吧。”
“阿决你认识苏明御?”
“见过几面。”
“苏明御的相貌在一众官宦子弟中极为出众,可谓声名在外,但极少出门。”
花眠越想起苏明御的长相,忽然觉得自己相当没有胜算。
“难怪阿决看那些青楼女子都无甚感觉。”花眠越的脸上有过一瞬的伤感,他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般:“原来是曾经沧海巫山。”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没人比我更熟悉圣明教分舵内的机关,我去亲自帮他。
“你想多了。”祁决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花眠越听闻此话,心中的念想死灰复燃,他看着祁决的侧影,讷讷半响主动提议道:“既然阿决不喜欢这胭粉之地,不如一起去夜市逛逛?”
祁决想起白楚清,出言推拒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花眠越知道,祁决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一起回客栈去了。
虽然他先前听到过有关祁决和白楚清的传闻,但尚且不论真假,在传闻里祁决也只是单相思罢了。自己无论是家世实力还是样貌都不输白楚清,唯一不如他的便是相处时间,这一点还是好弥补的。
祁决不太喜欢脂粉味,回房后立刻沐浴换了身衣裳,白楚清练功刚归,见祁决姿势闲散地靠在床榻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白源剑。
白楚清不知道是不是波斯教功法的缘故,近日来总有种气血上涌的错觉,喜怒哀乐也变得异常分明。
他拿过单衣看了祁决许久,心中堵得慌,半响按捺不住道:“回房的路上我听眠越说了,听到那种话确实应该出手,你做得对。何况议论的还是熟人。”
“只可惜浪费了师兄的银两。”祁决抬头看了白楚清一眼,笑道:“师兄面上不说,心里肯定很心疼。”
“师尊下山前给我们的盘缠有限,为的就是改掉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少爷做派。”白楚清知道祁决花的肯定是自己的钱,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底里的一丝异样彻底消散,也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祁决的声音轻轻的,加之夹杂了些感情,此刻听上去非但不清冷,甚至还带了点软糯。
他将白楚清拉近了些,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个过程只维持了一瞬,白楚清感觉手心微凉,睁眼发现手心处躺着一个剑穗。
剑穗上挂着一块洁白的玉坠,玉坠旁挨着一块极小的翡翠,被雕刻成铜钱的样子,蚕丝线雪白而细碎。白色和青色不光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和自己的名字也很相配。
白楚清心中动容,虽然有一种自己像是被心爱男子宠溺着的女子的感觉。
但很多时候自己确实无法拒绝祁决的示好,甚至还有些享受其中。
“谢谢,下次不许再这样了。”白楚清按捺住心底的情绪,拿着单衣转身去了浴房。
祁决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由得低笑了声,只觉若能年年似今朝,真是再好不过了。
——
“子慕,子慕兄在么?”房门被敲得咚咚响,天已大亮。花眠越于房门外静等了会儿,不见动静,便伸手去推。
房内出乎意料地空空如也,花眠越皱皱眉,听身后有一男声柔声道:“祁师弟他出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在院落练剑。”
“可他昨日明明也喝了不少酒,竟还起得来。”花眠越有些不可思议道:“阿决真厉害。”
“他见我近日练功勤奋,大概是不想被我比下去。”白楚清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是吗?”花眠越讷讷地笑了下。
白楚清自觉方才有些失态,没再多话,带着花眠越一起去往客栈后方的院落。
院中的桃花被剑风带飞至天际,簌簌飘落于枝丫、泥地。
花眠越看了许久,一时技痒抽剑向祁决刺去。祁诀以剑身相抵,内力将花眠越震退数米。
祁诀及时收了力道,剑气一偏落在桃树桩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花眠越双手抱拳后退数米:“承让承让。”
儿时的花眠越便是这样,老是要在自己练剑练得最兴起的时候忽然来一下背后袭击,最后总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祁决好笑地收回剑,故作凶狠地低声道:“找打。”
花眠越没忍住笑了,神情中带了点怀念,求饶道:“祁大侠还是放过小人吧。”
祁决无奈地看他,回身见白楚清站在树下,走上前将其发间的残花拨了下来:“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方才眠越寻不见你,我带他过来的。”白楚清淡淡应道,“该用早膳了。”
“走吧。”祁诀将剑收入剑鞘,和两人一道前往客栈前堂。
“方才阿决的剑法真是出神入化,此次比武大会我等只能算白跑一趟了。”花眠越不着痕迹地插进两人之间,搭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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