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顺从的闭上眼睛, 沈渡重新覆了上去。
两个在卫生间里呆的太久了, 久到即使两个人是一前一后出来,还是被猜出了猫腻。
裴昭脸上的热气已经消散干净,只是嘴唇看起来略显肿胀,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
裴昭的醉意消散了大半,浑身都冒着热气, 清醒的意识让他很难不记得刚才的事。
正是因为他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更加脸红。
在场的人除了宁知和丁子深的目光玩味以外, 剩下的均再次惊出双下巴, 刚和好就这么激烈,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同学聚会果然是旧情复燃的好场合。
裴昭被看得心虚,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湿润的唇瓣,苍白无力的解释道:“对不起, 刚才上厕所时不小心被狗咬了。”
沈.咬人的狗.渡:“……”
“哈哈哈什么品种的狗专门咬人嘴?说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丁子深笑的前仰后合,猛拍旁边人的大腿。
敢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丁子深。
裴昭的眼神恨不得在丁子深身上烧穿两个洞。
有人带头起哄,剩下的也都开始跟着凑热闹, 毕竟这是宁知结婚前的单身派对, 万一要是再促成一对, 也算是喜上加喜,更何况这两个人是沈渡和裴昭,肯定是要被人起哄的。
“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看你俩不对劲儿!”
“你俩是不是早就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啊?”
“快说,是不是跟我们玩儿破镜重圆呢?”
“如实招来!”
一群人轮番围攻敬酒让裴昭有些招架不住,刚清醒些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后来还是沈渡出马挡酒,这才让他侥幸逃脱。
裴昭靠在沙发上看沈渡仰起脖子喉结滚动,辛辣的液体跟白水的似的往肚子里灌,不甘心地想到:凭什么我夜店小王子喝几杯就倒了,他这个到处喝橙汁的人像千杯不醉似的。
这场狂欢一直持续到凌晨才消停下来,一些喝的不算多还能回家的都自己回家了,剩下一些不能走的和不省人事的,都由酒吧内的工作人员安排到包厢休息,只剩下几个还在卡座里安静地喝酒聊天。
这群人已经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了,只要钱到位其他事情都不要操心,酒吧经理自然会安排妥当。
丁子深跑到卫生间吐了三次,最后一次他是扶着墙一点点挪出来的,回到卡座的沙发上,丁子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沈渡。
沈渡低头看了眼枕在他腿上睡觉的裴昭,摇了摇头拒绝道:“谢谢,戒了。”
既然戒了丁子深也不勉强,转而把烟叼进自己嘴里,用手挡着风点燃,深吸一口。
“这些年李东阳有来找过裴昭吗?”沈渡轻轻揉捏着在腿上熟睡的人的耳肉。
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丁子深摇头道:“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今天谁把他领来的,估计宁知不知道那些事。”
沈渡放心的点了点头。
丁子深说完细想觉得有些不对,宁知不知道这件事,沈渡也不应该知道才对,他是怎么认识李东阳的?
“你俩认识?”
沈渡摇头否认,解释道:“不熟,有过一次交集而已。”
丁子深茫然:“你跟那孙子能有什么交集?”
沈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子深,随后轻轻抬起裴昭的头塞了一个抱枕在下面,双手插着裤袋,气定神闲的朝远处走去。
丁子深朝远处仔细张望,发现李东阳正坐在那儿和人说话,赶紧踉踉跄跄的跟过去。
李东阳正和朋友喝酒聊天,瞧见有人走过来抬头去看,没想到来的人是沈渡。
李东阳的目光在与沈渡对视的瞬间弹开,面色不自然地喝了口酒。
周围的朋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兴奋的照顾着沈渡过来一起喝。
沈渡面色平静的走到李东阳面前解开袖扣动作干净利落的将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
李东阳胆战心惊的看着沈渡,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想干什么?沈渡我警告你,这可是…”
不等李东阳把话说完,沈渡已经单抓着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来,挥动攥紧的拳头,用力砸在他左侧颧骨下方。
李东阳几乎被沈渡打飞出去,重重的落在沙发里,再滑落到地面。
“卧槽!”
“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想要拉架,被随后赶到的丁子深给拦了下来。
“这儿没你们的事儿,少跟着掺和。”
不管是沈渡还是丁子深,他们一个也惹不起,只能充当吃瓜群众。
李东阳捂着脸颊伏在地上,剧痛让他怀疑颧骨是不是已经被沈渡揍裂了。
“我曾经也警告你,不准再靠近裴昭一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渡弯下身子,双手揪着衣领把人提溜起来,强迫李东阳与自己对视。
如洪水般用来的记忆冲垮李东阳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若不是被揪着领子,他肯定早就跪在沈渡面前了。
“我警告你,不准再骚扰裴昭。”少年沈渡保持着和现在一样的姿势,揪着李东阳的衣领,恶狠狠的告诫。
只不过那时候的李东阳并没有放在心上,根本不畏惧沈渡的警告。
“就凭你?”李东阳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
少年的沈渡难得在脸上出现冷漠之外表情,像是潜伏在非洲草原上蹲守猎物的雄狮,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戾气。
“你可以试试看。”沈渡居高临下的对李东阳说道。
柳絮纷飞的五月气温逐步升高,邑阳高中的学子早就脱下厚重的外套,换上轻薄的短袖校服。
在这样的天气下,李东阳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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