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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恢复后，裴昭把搭在桌子上的手攥紧拳头，然后再松开，反复几次过后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 就像手机明明是百分百的电量，可是你却打开低电量模式，并且设置了10秒自动熄屏，每次快要黑屏时又强行唤醒。”
季阳一字不差的将裴昭的描述记录下来。
“还有什么其他感觉吗？”季阳问道。
裴昭拧着眉感受片刻, 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具体的情况, 可能要在体检结果出来后才能有定论, 但是我以多年的研究经验向你保证，”
季阳将手搭在裴昭的肩膀上，“你一定会没事的。”
有了季阳的鼓励，裴昭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裴昭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来这里之前，我在家做了许多功课，对自己的症状也做了许多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现在的状态和我的寿命有关？”
“寿命？”季阳没能理解裴昭的意思。
“我在网上查到缅因猫的寿命在15年左右，这个..会不会对我有影响？因为小熊的另一形态泰迪，是他家之前养的一只小泰迪，那只狗已经不在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裴昭体内的猫咪原型和孔淮南要找的猫一样，而且裴昭听他说过好几次，自己身上关于那只猫的味道越来越淡了，那是不是证明现在那只猫遇到了什么危险？奄奄一息？
将裴昭的猜测完整记录下来，季阳柔声安慰道：“你的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或许你们的两种形态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裴昭不解地抬头看向季阳道：“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你说小泰迪已经不在了，那小熊为什么还好好的？”季阳说道。
“可是..”季阳的话有道理，这同时也是裴昭想不通的一点。
“好啦，”季阳安慰道，“就算你的猜测有道理，可是小熊的存在也确实证明了你的观点并不是绝对的，我们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让你们恢复健康，只是需要给我们一些时间。”
季阳担心裴昭想不开，继续安慰道：“现在呢，你们的责任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回家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少操没用的心，把研究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员，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让你们回归正常生活。”
“嗯。”听了季阳的话，裴昭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能勇敢选择科研所，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反正已经不怕死了，其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通的裴昭心情放松，大脑也跟着灵光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季阳刚才的话里，好像有回家两个字。
裴昭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
“回家？我..可以回家？”
“不回家你去哪儿？等下最后的流程走完你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季阳突然抱着本子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如临大敌道，“我们科研所资金紧张，可不包吃包住啊！”
“我还以为要会限制我的行动。”听到可以回家，裴昭笑的一双眸子都跟着亮起来。
还以为答应沈渡的事情要食言了。
“想什么呢？是不是还以为你们要扒你的皮，割你的肉，像那些青蛙小白鼠一样，再来个电击啊，解剖啊什么的？”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那样想。”裴昭尴尬的笑着。
“嗤——”季阳显然没有相信裴昭的话。
把所有的资料手续办完，裴昭又被拔了好几根头发装进试管。好在他熬夜多年，依旧黑发茂密，要不然见到这么多头发离自己而去，肯定会心疼死。
季阳把裴昭的资料输入电脑，然后从抱来的盒子里取出一块手表，在感应器前扫了一下。
滴声过后，季阳手里的电子表传来一阵刺耳的蜂鸣声。
“快快快，快带上。”季阳小跑到裴昭面前，帮他把滋儿哇乱叫的手表戴在手腕上。
神奇的是，手表在裴昭戴好的一瞬间停止鸣叫，漆黑的屏幕和其他品牌的电子表无异，显示着数字时钟。
裴昭乍一眼就觉得这表不咋好看，模样像老式电子表，除了方形的屏幕有些类似某水果牌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款表可以24小时监测你的身体情况，同步向我们发送报告，遇到危险你可以按这里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你的信息我已经输入进去了，这块表防水防摔皮实耐造，洗澡也可以带着，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摘下来。”
季阳向裴昭演示着手表的使用方法。
“这块表认主，如果摘下来就会像刚才一样发出警报，只有戴在手上才能解除警报，所以不管是洗澡还是睡觉，你都不能把它摘下来，也不能给别人戴。”
既然是科研所出品，那肯定是高科技产品，裴昭决定打消对这块手表的第一印象，重新审视。
仔细的端详了半天，裴昭撇下嘴认真点头。
奇丑无比。
“你可别以貌取人，这表研究成本极高，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同款，造价你更是无法想象，我喜欢的要死，跟教授求了好多次就讨不到。”季阳发誓，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撒谎。
虽然这块外表土掉渣的高科技手表，实在是不配裴昭的气质，但是比起被按在实验台上电击，他更愿意接受这块手表。
“行了，你可以回去等我的电话了，体检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大概是明天下午。”这里没裴昭什么事了，他可以回家等消息，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季阳的任务了。
“那我去等小熊一起回去。”裴昭缓缓站起身朝季阳道谢，准备去另一间检查室寻找小熊。
“裴昭。”季阳叫住走到门口的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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