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米粟却偏偏在那种万分紧张的时刻,开口说了话,让原本的优势全盘翻转成了劣势,所以,杜仲在无奈之下,只能让米粟先跑,自己在后面断后。
谁都知道断后存在着多大的危险性,米粟心里有几分想要留下来和杜仲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念头,但是随即就被杜仲刚才所说的话给惊醒了,这种时候,他更应该去相信杜仲!
所以,米粟快速的擦了擦忍不住流出来的泪水,出于对杜仲所说的话的信任,继续一语不发的死命朝着宿舍的方向跑过去。
在刚跑进宿舍大门之后,米粟就感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厉风,似乎有一个类似于长鞭的东西正朝着自己的后背抽了过来。
米粟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世界竞技场里看到的世界之树的树根,而自己此时还在忙着赶紧打开通道,离开农科院,所以,估计自己是免不了被抽这么一下了。
结果,就在米粟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被这样抽上一鞭子的时候,却发现长鞭并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是听到杜仲熟悉的闷哼声。
“杜仲?”米粟一听到杜仲的声音,立刻就来了精神。
“快点离开!快!”杜仲朝着米粟大声喊道,同时一只手搭在了米粟的肩膀上。
发现杜仲真的跟了上来,米粟心中一喜,飞速集中注意力,将他和杜仲两人带出了农科院。
“太好了,咱们总算是出来了!”
“唔!”可是,话音刚落,米粟忽然就感到从肩膀上一痛,是杜仲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通过力量的传递,能够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从后面传来了一股巨大的拖拽力。
米粟回头一看,杜仲另一条胳膊上赫然缠着一条来自于世界之树的树枝,而此时,那根树枝似乎还在用力,竟然想将他们重新拖回到农科院的空间之中,而在这树枝的较劲之中,杜仲已经脸色惨白,额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该怎么办?”一看到这种情况,米粟顿时慌乱起来,他下意识的就想要跑过去帮着杜仲将那树枝给拽开。
“别过去,你要是过去就会被它缠住,”杜仲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到米粟的动作,立刻喝止住他:“这根树枝是我故意引着它缠上来的。”
“什么?可,可这是为什么啊?”米粟此时脸色之难看,和杜仲不相伯仲。
“拿刀过来,砍断它!”越是这种时候,杜仲就越是冷静:“你不是还需要收集到更多世界之树有关的资料吗?这可是活生生的世界之树啊,多好的资料。”
米粟知道自己是真的无法反驳他了,只是咬咬牙,跑到厨房拿来了一把专门用来砍骨头的刀,然后朝着那树枝勐地一刀砍了下去!
“砰!”
米粟被宛如钢筋铁骨的树枝给崩飞了。
杜仲见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忽然变出原型,露出锋利的牙齿,朝着树枝就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在杜仲强大的咬合力之下,树枝终于被他给从中间咬断了,在咬断的瞬间,米粟甚至都能听见来自农科院空间里世界之树的悲鸣。
断了一截的树枝快速的钻回了农科院之中,而被咬下的这一截却在下一秒,宛如一条活着的寄生虫一样,变小然后飞速钻进了杜仲的体内。
在这一截树枝钻进杜仲体内的瞬间,剧烈的疼痛让杜仲控制不住变回了人形,抱着那条手臂,倒在地上来回翻滚起来。
米粟见状,生怕杜仲会在剧烈疼痛之中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所以扑上前去,死死的抱住了他。
于是,两人便这样相互依偎在一起,熬过了整个夜晚。
……
“早。”米粟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闻山满面笑容的站在那里。
“早?”乍一看到闻山出现在自己面前,米粟下意识的就有些担心的朝房间里看了看,然后再抬起头看了看此时的太阳,都眼看着要升到头顶上了,忍不住嘀咕:“就这样还算早吗?不早了吧。”
闻山似乎非常明白的冲米粟点了点头:“听说昨晚有人去找你,而且还一直没有离开,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你都知道些什么就在那里情有可原了!
不过,闻山这么说,显然证明在米粟的家门口这一带,闻山是安排了监视的人了,只不过,杜仲应该还算是伪装较好,监视的人并没有认出他来,要不然,闻山也不至于现在还有心情用这般调侃的语气和他说话。
闻山的确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向着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千方百计的才把安春雪给弄过来塞到米粟的床上,结果那个女人一点都不给力就算了,似乎还有吃里扒外的嫌疑,从米粟身上一点可靠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榨取到。
再加上这几天,他那些手下接二连三的带来了让他非常不安的消息,反正不是宗角对于他的行动过慢而感到不满,就是吉沧那边,趁着自己不在宗角面前,各种贬低自己。
闻山觉得他实在是等不了太久了,所以昨天才会在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将尚未成熟的世界之树的果实当做杀手锏送给了米粟,当然,安春雪是他安排的第二步,闻山到现在还相信,只要安春雪的母亲仍然掌握在自己手中,安春雪就会乖乖听自己的话,和闻山里应外合,劝着米粟乖乖将这果实给吃下去。
不过,让闻山没有想到的是,合着他和安春雪折腾了半天,原来米粟喜欢的竟然是男人!
根据安春雪回来之后所汇报的,去找米粟的那个男人似乎还是雷族这边的,是雷罡此次特意带来展示一下他们雷族男人实力强大的保镖之一。
勐男,再加上一晚上都没离开,闻山又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雏儿,这点想象力还是有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按照安春雪所说的,米粟是和那个勐男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吃掉那果实的,只要他吃了就行,闻山这悬在半空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因此,此时看着米粟的闻山,笑容那可是无与伦比的灿烂,灿烂之中还带着丝丝猥琐气息,直把米粟看的有些心理发毛:“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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