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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囍(玄幻灵异)——AyeAyeCaptain

时间:2022-06-23 10:38:18  作者:AyeAyeCaptain
  “把血滴在上面,然后你大概会昏睡一段时间,早上之前应该能醒。”乌毕有指了指墙上的洞,接着在展柜边蹲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木葛生有点头大,心说他这段时间光睡觉了,山鬼花钱简直成了投影仪,一段放映接着一段,还没有二倍速。
  他甚至开始怀疑山鬼花钱不是丢了,而是被这帮损友藏起来了,隔着几十年在这儿跟他玩解谜游戏。多大岁数的人了也不嫌幼稚,还这么童心未泯。
  不过事到临头,也没有别的办法。木葛生叹了口气,咬破手指,取出墙中的山鬼花钱。
  熟悉的黑暗袭来,失去意识前他踹了乌毕有一脚,“少玩点手机,伤眼。”
  乌毕有手一抖,一个大招放错了位,气得他立刻就要骂人。结果木葛生直接靠墙睡了过去,一动不动。
  由于体质特殊,他睡着时没有呼吸,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很苍白,泛着淡淡的乌青。
  乌毕有看着他干瞪眼,片刻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拽掉外套,扔到对方身上。
  刚进入幻境木葛生就明白了,两枚花钱中的过往是连续的——他一眼就看见了柴束薪,对方浑身是血,正在河畔洗漱。
  周围的景色他有印象,这里距离蓬莱不远,还能看见天际飘来的乌烟。
  应该是杀人放火刚结束,不知道这人接下来要去哪。
  木葛生不禁心生疑惑,蜃楼中的山鬼花钱是松问童留下的,市一高的山鬼花钱又出自乌子虚,结果从头到尾讲的都是柴束薪——这仨人明显是串通好的,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拍连续剧吗?
  只见柴束薪扎入水底,片刻后抓上来几个水鬼,对方只是普通的怨煞,完全不是罗刹子的对手,在河边战战兢兢站成一排,披头散发骨瘦如柴,像四根滑稽的拖把。
  这人要干嘛?找人搓背吗?
  木葛生看得完全摸不着头脑,结果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瞬间傻眼,只见柴束薪披上衣服,带着四个水鬼走进树林,片刻后抬出一口棺材。
  木葛生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棺材里肯定放的是他自己!
  他死而复生,最大的蹊跷之一就是他的身体,以死人尸锁住活人魂,就算用再多的药材也砸不出这个效果,柴束薪能把他的魂魄从山鬼花钱里召回来,肯定用了什么逆天的办法。
  他跟着这四不像的“送葬”队伍往前走,一路跋山涉水,柴束薪似乎在赶时间,走得很急,有时候却又突然停下。如此披星戴月数日,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木葛生没想到柴束薪会回到古城。
  此时距离城破尚未过去多久,仍是战乱年间,街道上灯光零落,被月光蒙上一层灰色。
  国破家亡,死去的人化作月下的一抹灰,活着的人成为灯上的一团火。
  水鬼抬着棺材从街上走过。
  柴束薪在一座建筑前停了下来,木葛生看着青瓦红门,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当年的城隍庙。
  柴束薪径自推开门,带进一阵阴风,吹灭了庙中的烛火。他身上的煞气惊动了城隍,供台上的神像现出真身,勃然作色道:“何方妖鬼作祟?”
  城隍是一城神官,管辖阴阳两界之事,即使战乱年间香火稀少,一般的妖魔鬼怪也不敢擅闯城隍庙,抬棺的水鬼早就被吓得一动不动,僵在门外,连门槛都垮不进去。
  柴束薪只得又折回,自己把棺材搬了进去,然后对四只水鬼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城隍认得柴束薪,“药家公子?不对,你、您身上的煞气是怎么回事?”
  柴束薪不语,缓缓将棺材放在院子正中。
  城隍看着棺材,皱眉道:“您是来替死人申冤的?这人魂魄已失,无法升堂了。”
  “我知道。”柴束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不是来申冤的。”
  他当然不是来申冤的。木葛生心道。
  他是来租房的。
  还是不交房租的那种。
  城隍在鬼吏中算不得高官厚位,但自古有城便有城隍,即使在酆都也算得上资历最老的鬼神,在辖地可谓内护城佑民、权倾一方。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无论大小鬼差,但凡到城中办事,都要事先和城隍打好招呼。
  堂堂城隍爷,却被死人强占了城隍庙,可能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柴束薪本就寡言,成为罗刹子后更是能动手不动口,直接把城隍揍了个鼻青脸肿,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
  他似乎要做什么事,交给城隍一张清单,言简意赅道:“麻烦帮我准备一下上面的东西。”
  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城隍扫了一眼便十分为难,“罗、罗刹子,您有所不知,大战刚过,敌军又驻扎进来,城里几乎没什么人烟,这些东西真的不好备齐……”
  “我知道。”柴束薪淡淡道:“麻烦您费心了,这些东西明天之前必须备好,我赶时间。”
  神色通情达理,语气不容置疑,简直就是新霸权主义。但城隍管辖一城之事,要是他都说不好办,恐怕真的很难办成。
  柴束薪到底要什么东西?
  “这、这……”城隍面露难色,犹豫了好半天,最后才道:“好吧,不瞒您说,其实明日城里有喜事,一户人家要嫁女。”
  柴束薪神色微动,“哪一户人家?在哪里?”
  “这事儿不光彩,男方不是什么好人。”城隍叹了口气,“打了败仗,城里有人为找活路当了汉奸,狗仗人势,原配刚死就急着续弦,也可怜了嫁过去的姑娘。”
  “至于这成亲的地方……”城隍吞吐道:“这狗贼得势不久,还没来得及盖府,就先整修了原先一户人家的门庭,住了进去。”
  “就、就是当初的药家柴府。”
  距离战败已经过去了一年,又是一个冬天。
  也是八重寒红盛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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