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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囍(玄幻灵异)——AyeAyeCaptain

时间:2022-06-23 10:38:18  作者:AyeAyeCaptain
  柴束薪发誓,这绝对不是木葛生在银杏书斋的饭量。
  “我要是在书斋这么吃,老二绝对把我扔进猪圈。”木葛生翻个白眼,“吃不饱就困,所以睡得多。”
  这倒是,木葛生在书斋里要么是在作妖、要么就是在睡觉,间或到处觅食,偶尔炸个厨房。
  木司令拿了一瓶白酒,给木葛生二人一人倒了一杯,挥挥手,“开饭。”
  饭桌上很安静,一向咋咋呼呼的木葛生话也不多,木家父子几乎没有平常人家那些老生常谈的对话,两人都在埋头干饭,所有的情感交流都体现在了抢饭上。
  四根筷子两只手,拔河似的叫着劲。
  “松手。”
  “就不。”
  “小么样的长进不少,敢跟你老子抢饭了。”
  “您老少说两句吧,谁都知道这是碗里最后一块好肉。”
  “你老子饮毛茹血,多吃你一口肉怎么了?”
  “可拉倒吧,您这锅里的剩菜明显是春烧楼的手艺,又跟哪个参谋长下馆子去了?”
  木司令收了筷子,点点头,“眼力还行。”
  柴束薪听着双方对话,默默从一堆粉条白菜帮子里扒拉出一块冬瓜糖,并青红丝若干,还有一块快炒烂的面皮,上面还沾着点油泼辣子。
  他把几样东西放在碟子里,看到面皮上还有模糊的花纹,推测这应该是春烧楼的古法月饼。
  这一锅饭口味着实称得上五味杂陈,甜的咸的油的荤的素的,大概是能找到的食材都被一股脑丢进了锅里,大火一炒,添水乱炖出锅,最后再拿厚厚的油泼辣子往上面一浇,有如通铺上大被一盖,所有的味道皆无痕迹,全被猛烈的辛辣镇了下去。
  听木葛生的话说,木司令应该是经常打包饭菜回家,这一锅里不知杂糅了几天的剩饭,柴束薪尝试着咬了一块核桃,他也不知道核桃为什么会和韭菜出现在一个锅里……没咬动。
  木葛生和他完全不一样,这人上来就先舀了一大勺辣子,空口白吃,似乎是先把自己的味觉辣了个灰飞烟灭,然后开始大口吃饭大口喝酒,再无后顾之忧。
  或许是军旅养成的习惯,木家父子的吃相都堪称凶残,风卷残云席卷一空,一边抢饭一边不耽误搭茬呛声,柴束薪刚吃了两口,木葛生那边已经下去了一半,等他勉强吃完四分之一,木葛生的碗已经见底了。
  这人抹抹嘴,看着他,“你吃的完么?吃不掉的话我帮你?”
  松问童说的没错,木葛生虽然嘴上相当之欠,但这人确实不挑食。
  木司令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放,“吃完记得收拾。”说着披上大衣,似乎是要出门。
  “您去哪?”
  “晚上有会。”木司令淡淡道:“回去的时候带一盏灯,夜里山路黑。”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柴束薪道:“你不去送送司令么?”
  “不必。”木葛生道:“老头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柴束薪疑惑地看着他,木葛生托着下巴,“今天回家来,主要就是想让你见见他。”
  “毕竟女婿总该见一见岳父的。”他端着茶杯喝茶,唇齿间漏出一声笑,“同桌吃过饭,这女婿才算过了门了。”
 
 
第82章 
  柴束薪这次不再有那么大的反应,淡淡道:“这种事不应当拿来玩笑。”
  木葛生还在笑,他放下茶杯,眼里忽然带上了认真,“若我不是在开玩笑呢?”
  柴束薪抬眼看着他,很平淡地问:“你确定么?”
  木葛生和他对视,突然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在柴束薪的眼睛里捕捉到情绪了。
  那时年少相逢,柴束薪虽然为人冷隽,但往往受不了他的戏弄而发作,偶尔平静相处的时候对方甚至会笑一笑,眼神灵动鲜活,像簌簌细雪,像雪地里一树梅花灼灼。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柴束薪流露出的情绪越来越少,如同一口深井或者湖泊,许多惊心动魄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掩盖在眼底,连书信里的字句也变得平淡稳妥,就像多年旧友,不尚虚华。
  那个时候的木葛生并不真正理解这份平淡,他以为这便是柴束薪对待老友的方式了,有默契而少言语,静水深流,不徐不疾。
  但如今他们又坐在一起,他拿着已被剧透的情节,从对方的眼神中深挖出了太多不曾宣之于口的东西。
  在百年前那个动荡喧嚣的时代里,他只顾披上戎装大步向前,柴束薪懂他,所以发乎情而止乎礼,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平淡沉默地站在一方囹囵中,任由炮火掩盖所有的心声,去成全木葛生眼中的万里山河。
  我那个时候怎么他妈那么蠢呢。木葛生心想。我早该发现的。
  同时他又忍不住盘算,若是我当年点破了三九天的心思,他又当如何?
  于是他点了点头,答道:“确定,我认真的。”
  柴束薪用行动回答了他。
  对方似乎猛地站了起来,衣摆刮到了桌角,椅子噼里啪啦地倒下去,像暴雨之前的雷声,他如同一个筹谋已久后做了重大决定的赌徒,从容又坚定不移地朝木葛生伸出手,掌心滚烫。
  木葛生躲也不躲,像个作弊的庄家,隐晦又端庄。接着他就被柴束薪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被压到墙角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接盅的时刻到了。
  雷声过去,洪水倾覆,木葛生被砸的几乎站不住,吻有如疾风暴雨。
  在庄家作弊的赌局里,赌徒不可能有赢面,但柴束薪做到了,木葛生被他亲的腿软,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你赢了。”
  接着又戏谑地眨了眨眼,“但我也没输。”
  庄家和赌徒双赢,被戏弄的只有观众。
  柴束薪不很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接着又低下头要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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