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泛舟皱了皱眉,黄卫平此时也做完询问回来了,“怎么样。”
“还要认真尸检,不过现在我发现了一处矛盾点。”
“怎么了?”
“根据膝盖处的伤口,凶手应该并不精通人体结构,但是致命伤应该是心脏这一刀,凶手反而找得很准...”
“好,记录下来,我先叫人去排查这位女性受害者的身份...”
“不。”赵泛舟解开那条黑色的丝巾,“刚刚看了一下他盆骨的形状,还有骨骼,受害者是名男性。”
丝巾被解开后收到证物袋,受害者的喉结暴露在天光下。
“你说是大概4点的时候在艺术宫那边接到了那个男性乘客。”
“对啊警官,当时他手上是拉了行李箱,男性乘客我一般就不会下去帮他,昨晚上也是这样,我把后备箱打开,他就自己塞进去了,我也没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啊——”
“那个男性到哪里下车了?”
“是在城郊的别墅区,就是本市富人度假最爱买的那个‘龙翔山庄’,我们外来车辆进不去,所以我当时把他放在别墅区外面就回市区了。”
“你没有注意他没拉行李箱...”
“开到那边大概花了我一个半小时,我...我当时已经很疲劳了...”司机显然是还记得自己疲劳驾驶这件事,黄卫平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我们这里不管交通,你把知道都说出来。”
“我当时已经很困了,乘客没有出声我也忘记了他拉着行李箱,然后我就开着车回了市区,然后就是被追尾...”
“车内有没有监控。”
“没...没有,只有一个对着车外的行车记录仪。”
“那你描述一下那个乘客的长相,你叫罗勇是吧,等下交警队会来进行处罚措施,你的电话也要保持通畅,我们这边可能还要联系你。”
“好...好的,警官。”
黄卫平把画像师和另一个警员留在询问室就推开门出来,张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到动静才抬起头来。
“你没受伤吧,刚才在现场都没注意问你。”
“没什么事,谢谢黄队。”
“车被交警那边拉走了,你在这里等人来接你吧,我得去忙了。”
“等下,黄队。”张泯刚想说什么,法医室那边传来门打开的声音,赵泛舟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想说什么?”黄卫平没理会赵泛舟那边的动静,张泯看了一眼往走廊尽头的痕检科走过去的背影,“那个人好像是艺术宫那边一个小剧团的演员,我之前有个项目需要投资艺术宫那快地,实地考察的时候在剧团那边见过那个人,他们在排练《被缚的普罗米修斯》,我记得很清楚。”
“好,谢谢你的线索,我会让他们去查,你还有事吗。”
“...有。”张泯按了一下手上被碎玻璃划破的一小道伤口,刺痛感让他混沌的大脑重新有了一刻清明,“赵法医,他...他有地方睡觉吗。”
“赵泛舟?有的吧,他的补助和警局的工资应该足够支撑他租房,不过他不是...”,黄卫平顿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前段时间他去D国交流,今天刚回来就碰上案子,真的很辛苦啊。”
“谢谢你,黄队,等下我请你们吃饭吧。你们都在忙,我叫人送到办公室来。”
“那多不好意思,我先去谢谢赵法医——”
痕检科的结果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赵泛舟交代了一下就要回法医室接着忙了,拉开门的瞬间视线下意识落到刚刚的长椅上,那里已经没有坐人了,只剩下一个来领人的交警队的队员。
“赵法医。”
交警对他点头示意,赵泛舟也简单的点个头回应,手摸到法医室门把手的时候又停住了——
“那个,谢警官。”
助理来得很快,他发现自己这半年似乎经常来警局接自己的顶头上司,从自己的实习期接到转正,他已经麻木了。
“小张总,我们现在需要去交警队一趟。”
“我知道。”
A市的交警队和市局隔得不远,司机刚刚才接到命令,原本他以为今天不用上班了,此时着急忙慌的从家里出发,所以张泯打断和助理步行过去。
在交警队里,那个司机和张泯达成了和解,张泯的车也叫人拉到了4s店里,刚想离开的时候一个交警拦住了他,是刚刚带罗勇过来的那位谢警官——
“张泯同志,停一下。”
“还有事吗。”
“给。”谢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口贴,“我看你手上那个伤口还在流血。”
“...谢谢,交警队现在那么贴心?”
谢警官的面部表情似乎僵了一瞬间,又挤出一个笑,“嗯,是我们交警队和创口贴厂商的合作,用了好用可以推荐一下身边的人...”
“谢谢。”张泯没再推拒,撕开贴在了伤口上,等他和助理离开后,谢警官才松了一口气,主要负责调解的警官凑了过来,“我们大队什么时候和创口贴合作了?”
“查到了!受害人就是艺术宫剧团的舞蹈演员,叫余凤,不过身份证上显示他叫余风,所以刚刚排查的时候找不到他的线索,但是用余凤的名字就可以查到他在本市参加过的一些商演。我们还了解到,剧团的人都以为余凤是个女的,余凤自己也没有说过,因为她是女主演,所以更衣室也是独立的,余凤常年系着丝巾,连演戏的时候都戴着,这也成了剧团的卖点,大家都叫他‘丝巾小姐’,不少人就是冲着余凤这个外号去看的,可以说是剧团的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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