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别墅相处了三天,林腓没再对纪霁动手,但也不跟纪霁说话,没有手机就静静发呆,就和纪霁耗着。
终于,在第三天吃过晚饭后,纪霁便没有再强求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当林煦看到林腓穿着纪霁衣服回来时,眼底燃起熊熊怒火:“他没强迫你吧?”
这已经是委婉的话语了,林煦更想问的是‘他是不是把你给吃了?’
但又顾忌到林腓脸皮薄。
“没有。”林腓心底烦躁,感受到黏在他身后的灼热视线,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瞥向外面的那辆黑色商务车。
穿在身上的衬衫过于宽大,显得松松垮垮的,林煦轻而易举就看到林腓一片光洁的脖子。
这才重重松了口气,看来纪没对他弟用强。
林腓揉了揉额角:“哥,我吃过晚饭,就先上楼去了。”
看见林煦点头后,林腓才朝楼上走去。
泡在浴缸中,仿佛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热水的抚慰,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老实讲,林腓现在思绪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热气氤氲之间,林腓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手机一阵铃声传来。
片刻后,带着水渍的手摸到手机,电话接通 。
“喂,大叔有什么事儿吗?”
泡在浴缸中的林腓半敛眼眸,浑身呈现出一股子懒意。
随着大叔的声音,林腓逐渐坐直身体,神色严肃。
“这两天我这边出了些事儿,就忽略了季时安,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现在就去找他。”
林腓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便夺门而去。
“大哥,我出去一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回来。”
来不及接受林煦的仔细盘问,林腓人都跑没影儿了。
林腓开车朝酒店驶去,大叔已经三天没联系上季时安本人了。
三天前大叔和季时安的最后一通电话时,季时安的状态就很不好,似乎好像还喝了酒。
酒店那边的工作人员也说季时安已经三天没出门了。
到达酒店后,工作人员已经把备用房卡找出来在酒店门口等候多时。
林腓道了一声谢后,拿着房卡冲向季时安所在的房间。
一开门。
一股馊味混合着酒臭味便扑面而来,林腓屏住呼吸,狠狠皱起眉头。
环视周围,在床尾的地方找到瘫在地上宛如死泥的季时安。
开门的响声被季时安捕捉到,此时他正缓缓侧过头来,视线直勾勾死盯着林腓。
“你骗我。”
林腓冷着脸走过去,低声呵斥道:“起来。大叔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
大叔算是季时安的半个师父,无儿无女,几乎是把季时安当儿子来疼的。
季时安又重复那三个字,眼底遍布红血丝,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猩红:“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林腓反问道。
季时安:“你说你不认识纪霁,可你分明就是在大学时期和他谈恋爱的那个竹马。”
这事儿林腓承认确实是他的错,但那个时候林腓说不认识纪霁更多的是气话。
他不听到纪霁的名字。
不等林腓说话,季时安又道:“他来找过我了。”
那个纪霁在他面前炫耀他和林腓在大学时期谈恋爱时有多甜蜜。
炫耀林腓有多爱他。
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林腓与纪霁还有着十多年的竹马情谊,他拿什么跟纪霁抢人?
可前一天晚上,季时安连告白的场景和仪式都准备好了。
此行来寻林腓,季时安的最终目的就是和林腓告白。
“我和纪霁已经分手了。”林腓神色冷静。
季时安灰暗的眸子里燃起一丝曙光:“那我对你告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腓打断:“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对待感情方面自己虽然神经大条,但他不是个傻子。
这一年多来,季时安都是暗暗戳戳的对林腓展露着小心思,却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林腓也不好捅破窗户纸拒绝,只能对季时安对他的好冷面以对。
而现在季时安主动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林腓自然也没了顾忌。
越是直接的拒绝,对季时安的伤害就越小。
“我不接受,我这辈子不准备结婚,你没有必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你值得更好的。”
季时安眼眶内已经有泪花在打转了:“是因为纪霁吗,你是不是心里还爱着他?”
林腓在他旁边坐下来,温声劝说:“你才十九岁,应该去更旷阔的世界看看。”
“你嫌弃我年纪小?”季时安急忙问道。
年龄这件事儿也是硬条件,根本没办法改变。
季时安吸了吸鼻子:“虽然我比纪霁年纪小,但我能保证,我肯定会比纪霁更爱你的。”
不,不可能。
林腓在心里反对。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纪霁更爱他,这是林腓一直坚信的事。
但在此刻,林腓不可能把心中反对的话语说出来惹季时安不开心。
林腓叹了一口气:“季时安,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一种情感。”
这辈子林腓不可能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从地上站起身来,林腓垂着视线,看着面前的大男孩:“收拾好自己,早点回去找大叔吧 ,他真的很担心你,我就先走了。”
留下话语,林腓转身朝外走去。
未走到门口,一只手臂便勒住他的颈脖,拖拽着他朝身后床的地方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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