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我们觉得合适。”
贺汀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贺母无话可说。
“胡箫他经济独立、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性格还好,这样的人是不好找,能和他在一起是你儿子运气好。”
贺母一直瞪着他,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在维护胡箫,就知道今天贺汀回来根本就不是征求他们意见来的。
“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贺母没由来的的一阵心酸,坐在沙发上不看贺汀。
“没忘呢,以后你就有两个儿子孝敬你了。”贺汀给他妈妈剥了几颗荔枝,“尝尝,你最喜欢的荔枝,胡箫专门给你买的。”
“那也是你和他说的。”贺母别扭地接过小碗。
“人家掏的钱,还非要给你买进口的,可贵了。”
贺母吃人家嘴短,没抱怨几句就不说了,还让胡箫一起出来吃。
刚刚胡箫找借口说想看看贺汀的房间,就一直没出来,趴在门板上就听了前半段对话,给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胡箫战战兢兢坐在贺汀身旁,嘴里鲜美的荔枝在他看来味同嚼蜡。直到两人离开,胡箫才敢问贺汀。
“阿姨,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
“没有,她一直都幻想着我哪天想开了带个女生回家,无论我带谁回来她肯定都要有点不高兴,之后就好了,我妈嘴有点利,但人不坏。”
“要不然…我还是把头发剪了吧。”他在房间里偷听到贺母对自己的发型意见还挺大的。
“可以啊。”贺汀看着他,“但是前提是你喜欢,你想剪短发,而不是因为别人的想法。”
胡箫撅撅嘴,想了一下:“那还是…先不要剪了吧。”
等说好了要去拜访胡箫的父母时,胡箫的抗拒情绪比去贺汀家更甚。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第十年如一日相顾无言,胡箫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尴尬。
可是胡笛一得知这个消息,不出半天全家人都知道了,在家里好好张罗了一番。
胡箫进入家门的一瞬间紧紧抓住了贺汀的手,仿佛这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他想象中,顶多也就是自己的父母和兄妹,没想到马祺和大嫂都来了,加上贺汀和胡箫一共八个人,不对,是九个,大嫂肚子里还揣着二宝呢。
胡箫的父母站在门口不停地搓着手,时不时看一眼胡箫,胡箫拉着贺汀的手,两边都没人说话。
“叔叔阿姨好,我和胡箫过来看看您二老。”还是贺汀即时出面解决了这个尴尬场面,“我们买了点东西,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心意。”
一大家子人坐在饭桌上,桌上摆的满腾腾的,都是胡筝和胡笛一家做来款待客人的。
“大哥好手艺。”
贺汀随比胡筝年长些,但既然作为胡箫的家属,该怎么叫还是要怎么叫,倒是胡筝对此不太在意,说大家叫名字就行,举手投足间一家之长的风范尽显。
“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干涉胡箫的感情,但既然你们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们,现在你们这种关系还是不被承认的,自然从道德上法律上都会缺少约束,你们是真的想好,做这个决定了吗?”
“是的,我们想清楚了,而且我和箫箫都不是对待感情很随便的人,以后的路,我们会一起走下去的。”
“那你们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呢?”
胡筝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饭菜虽香,但胡箫觉得这是专门为贺汀准备的鸿门宴,就连平时咋咋呼呼的妹妹都只是埋头吃饭,默默听着胡筝和贺汀两人的对话。
但贺汀看上去并不慌张,面对胡筝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能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胡箫甚至觉得贺汀准备了稿子。他怕桌上的菜凉了,赶紧给贺汀剥了个蟹腿。
胡筝看见胡箫的动作,语气一顿,敛去了身上带有攻击性的护崽气质。
“那什么,先吃饭吧,吃完再聊。”
以往家里吃螃蟹,胡箫恨不得把螃蟹的八条腿都放在自己碗里,但家里孩子多,分到他碗里也没几个,只是过去放在他碗里的他是死也不会给出去的,而今…
胡筝看看贺汀碗里的蟹腿肉,一瞬间觉得胡箫的确遇到心爱的人。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吃水果,胡筝把他在饭桌上憋回去的问题统统一股脑问了出来。
“哥,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叫你问出来了。”胡箫不满意地说道。
“哪有。”贺汀比胡筝反应还快,摸了摸胡箫的头,“我和大哥聊的挺好。”
胡笛终于忍不住了,插科打诨开了几句玩笑,一时间气氛松快了不少,一直沉默的父母将话题转移到胡笛身上,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不是…还没玩够吗,再等几年吧。”
胡父胡母无奈,胡笛和胡箫一样的年纪,马上就要三十了,还不着急。
“你看看你大哥,都第二个了。”
胡笛撇撇嘴,根本不接茬,倒是大嫂笑了笑,摸摸自己微隆的肚子。
“家里的小淘气鬼就想要个弟弟妹妹,我和阿筝一商量,那就再要一个,小孩子做伴玩得才开心。”
胡箫听完大嫂的话,微微低下了头。家人都在一旁,贺汀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安慰他,只好牵紧了他的手。
所有人都看到了贺汀落座后就不曾放开的手,觉得再多的高谈阔论都不如一点行动来得实在。
但直到胡箫和贺汀回家,他的父母也没有和胡箫真正意义上的说过一句话,双方借由胡筝和胡笛之口,了解了彼此的近况。
“他们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和我说。”回家的路上胡箫向贺汀抱怨道。
“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也没有问他们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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