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闻言,蒋涛脸色稍缓。
顾淮南有意转移两人的话题,把聊天转移到公司事物,两人随意聊了片刻,结束午餐,各自回公司。
蒋涛自然相信顾淮南没惦记薄郑方,但这样单身,始终很奇怪,他以为是顾淮南不喜欢梁泽。
他特地跟梁泽打了个电话,小小套了对方的话,得知梁泽私底下约过顾淮南几次。
但均被婉拒,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清楚这背后的含义,就恢复成普通朋友关系。
蒋涛听完越发觉得古怪,明明老顾最初印象很好,怎么突然就变卦。
他仔细想了想,又结合刚才梁泽的那番话,老顾好像是在薄郁填高考志愿后变的。
靠,该不会是薄郁这烦人精又跟老顾说了什么话吧。
蒋涛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薄郁占有欲强这事儿,他知道,薄郁这小子比顾淮南他爹管得都宽。
他不禁隐隐有了几分担忧。
薄郁再这么干涉,老顾真可能孤独终老,而且他这样做的目的,让人细思极恐,无论是出于哪种爱。
蒋涛翻来覆去几晚睡不着。
同样几晚睡不着的还有顾淮南,纯粹是热的,他发现离开薄郁的照顾,自己连被单该换薄款都不知道。
干巴巴地热了好几个晚上,还是保姆换洗时,询问他需不需要更换薄一点的被单,他才想起。
顾淮南破天荒地主动给薄郁打电话,谁知那头接听的却不是薄郁,是一个嗓音非常洪亮的陌生男生。
顾淮南一愣,“你好,我找薄郁。”
那边男生粗声粗气道:“薄郁啊,刚才他摔断腿,教官送他去医院了,接不了电话。”
“摔断腿?”
顾淮南紧张问:“他怎么样,严重么,怎么摔的?”
面对三连问,男生有点招架不住,愣生生的说:“俺也不清楚,要不你自个儿过来看看。”
说完,男生不小心摁断通话。
顾淮南听得一知半解,以为薄郁非常严重,不敢多耽误,跟小唐说了声,把今天的事全权交给他,便匆匆拿着车钥匙下楼。
从费城到首都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顾淮南没敢停歇,一路直奔学校,等到校门口,反应过来该去医院,薄郁在基地军训。
他给薄郁再打电话,那边没接通,他转而联系上薄郁的辅导员,这才得到军训基地的具体位置。
顾淮南到基地附近的医院时,已经热出一身汗,他抹了把额头,在护士台询问了薄郁的病房。
他推门进去时,薄郁的腿正打了石膏翘着,见进门的人是他,薄郁目光先是一怔,接着迅速明亮。
“你怎么来了?”
顾淮南走进病房,围着薄郁先认真看了圈,确认他安然无恙,悄然松了口气,他差点吓死。
先不说自己小命可能跟男主有关,自己养薄郁四年,拿他当半个儿子,对方受伤,他也不免得着急。
医院简陋,没有陪护床,薄郁伸手拉他在床边坐下,又拿湿巾纸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顾淮南陡然反应过来,偏头躲了下,薄郁捏着湿巾纸的手僵在半空。
薄郁看他:“顾叔叔。”
顾淮南顿时满脸写着尴尬,想拿过湿巾纸自己擦,薄郁却不让。
薄郁说:“你没洗手,我来吧。”
顾淮南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好吧。”
顾淮南不知怎么的,竟从中听出了一丝失落,心说不给擦脸而已,有什么失落的,他又不是废物。
顾淮南边擦边问:“你腿怎么回事?怎么弄伤的?”
薄郁微微垂眸,“没事,是我自己在操场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淮南信他个鬼。
谁轻轻在操场摔了一跤,能把腿直接给摔断,又不是从高台摔落。
薄郁不说,不代表他没办法知道,他趁薄郁午休睡着,设法找到先前接电话的男生。
对方是薄郁同学,人高马大的北方男生,笑起来略憨憨,人也不错,两三下被顾淮南套话成功。
男生毫无察觉地说道:“那三个男生老是不带薄郁玩,今天还欺负他,俺也觉得薄郁有点可怜。”
顾淮南信息了解得差不多,感谢道:“谢谢啊同学。”
男生大大咧咧摆手说「没事」。
顾淮南大抵听出来,是薄郁跟舍友相处不好,无法融入,军训时对方三人趁薄郁在操场跑步,特意来找茬,导致薄郁摔倒。
男生没直说,有一部分是靠顾淮南自行补充,鉴于薄郁中学曾经被同学欺负过,顾淮南对此深信不疑。
他居然不知道薄郁在宿舍被孤立,这种宿舍不住也罢。
在联系辅导员前,顾淮南让小唐把他收集薄郁学校附近的楼盘二手房,要全新的,能直接入住最好。
小唐接到老板的任务,立刻开始行动起来,顾淮南则前去学校,找辅导员沟通一下不住校的问题。
跟舍友关系不合,他无法介入,也不能介入,唯一能为薄郁做的是,让薄郁有一个独立空间。
顾淮南在外忙活时,在医院的薄郁接到一通没有备注的来电。
对方道:“俺已经按照你要求说了,他也相信俺的话。”
“哎呀,他也太好骗了,不过你骗你叔叔干什么啊,他人那么好又那么帅的,搞不懂你。”
对方停顿一息,压低声问:“江杉他们是不是真的推你了?”
薄郁声线冷了下来,“你看见了什么,就是什么。”
对方秒懂,立刻闭嘴。
薄郁冷淡地说:“钱打你账上,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
“俺懂的,钱货两讫哈哈哈。”
不等他笑完,薄郁直接挂断,并将号码移出通话记录,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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