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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卿(古代架空)——山鬼00

时间:2022-06-26 09:27:27  作者:山鬼00

   题名:紫卿

  作者:山鬼00
  Tag列表:原创小说、BL、完结、古代、短篇
  简介:男花魁
 
 
第一章 
  话说某朝某代,汴梁城有一位姓孟的富商,家中经营的是丝绸玉器,城中商铺众多,财源滚滚,难有与其比肩者。这孟老爷年过五旬,却唯只有一名独子,盖因夫人年轻时身子太弱诞不下子嗣,而孟老爷与夫人少年夫妻,鹣鲽情深,不愿纳妾让夫人寒了心,因此上一再耽搁,直至不惑之年才有了这位公子。
  孟公子一出生便是孟家天大的喜事,其宠溺娇纵自不必说,就连教他念书的夫子,也必要择那性情温和的,学问如何且都抛在一旁,生怕他受了委屈。好在这孟公子天性纯良,并不是妄作胡为之辈,除有些奢靡习性外,总的来说还是个良善之人。唯有一处令孟老爷忧心不已,小孟公子年至二八还情窦未开,说起来娶亲便断然不肯,就连特意放在他房里的几个美貌丫鬟也是白璧无瑕,白日里尽管玩闹,到了夜里谁也上不得他的床。孟老爷孟夫人心焦,眼看着自己年似一年的老去,这宝贝疙瘩就是不开窍,仿佛天生缺了一块,见着媒人上门便要喊打出去,毫无计策可施。念着亲友那些不成器的儿子成天只管花天酒地的胡闹,出入秦楼楚馆如同口渴喝水般,反有些恨钢不是铁的懊恼。
  那一日是孟老夫人寿辰,孟公子一名隔房的堂兄跟着母亲来与老夫人祝寿。那堂兄是亲族中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秦楼楚馆的常客,家中也妻妾成群,是个拈花惹草的魁星。孟老爷往常是看他不起的,这一日却想,这孩子确实也荒唐了些,可若能将这点轻薄劲儿分一些给自己家中那个坐怀不乱的,岂不是两下欢喜,各自都如了愿。想罢摇摇头直叹气,世间事就是这般不尽如人意,总有偏颇。想到此处,孟老爷忽的心生一计,叫了那侄儿来说话,如此这般的吩咐一通,方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找孟公子玩耍去。
  话说这侄儿一向都不得长辈喜爱,被孟老爷这一顿莫名的夸赞颇有些找不着方向,只道是遇见了个识英雄的伯乐,又兼资助钱财,虽说他家中富裕也不缺这些微银钱,到底是意义非凡。既得了孟老爷嘱托,他自是要尽心尽力将事情办好,当下就约了孟公子一同出去喝花酒。汴梁城中的风月场所他都熟悉,下三滥的怎好荐与人,只挑那风雅去处,不惜自己再贴补些,总要令这位小堂弟见识见识人世间的美妙之处。
  孟公子呢,一向不怎么爱与这些堂兄弟交往,只因脸皮有些薄,盛情相邀之下只得虚应人情,想着去吃过饭便回来,酒是万万不愿意喝的。哪晓得这堂兄很有些应酬的手腕,又兼一片诚心,竟哄得孟公子开了怀,真个遗憾起之前不曾与他深交,竟白白错过了身旁这样一位知己。两人一路闲话不表,入了酒席才发现堂兄已经邀了几人相陪,说都是些知己好友,让孟公子不必见外。刚坐下,便有几名女子袅袅娜娜入席,各陪了一人,斟酒布菜伺候得十分殷勤。孟公子见陪着自己名唤云仙的这位尤其长得好,肤色莹莹如玉,将席上诸人都比了下去,心中也欢喜,不免将先前所想忘了干净,被劝着连喝了好些酒。
  酒一酣,便有人放浪起来,耳鬓厮磨,衣衫不整。孟公子虽也微醺,但向来看不惯这浪荡风气,当既便皱了眉头。云仙见状,只道是嫌弃自己怠慢,忙斟下一杯酒送到孟公子唇边去,盛夏时节,衣衫儿薄,有意的滑下一些,只见一抹雪痕底下是峰峦起伏。孟公子喝了酒,抬手替云仙将衣裳拉好道:“姐姐小心些,莫要被人看了去。”云仙一愣,见对面堂兄正在递眼色,便拉着孟公子妩媚笑道:“多谢公子好心,不若我们另找地方喝酒。”孟公子站起,含笑将云仙手放开道:“姐姐坐好,我去去就来。”众人听他要离席,都纷纷道:“快去快回,莫要走远了,晚间还有好事,待乐上一整宵。”
  孟公子本想趁人不备溜回家去,却不料出门便见鸨母在不远处迎客,怕她纠缠,忙转回头朝后院走,想抄回廊绕出去。这妓馆的排场是汴梁城中数一数二的,老大一座宅子,前楼迎来送往,皆是酒肉上的生意,真正的趣味处却在后院。紧挨着前楼有几排卧房,住的皆是一般姿色的女子,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也是共用的。越往深处越雅致,与外边隔绝,竟像个袖珍的宫殿一般,独门独院的住着些有倾城颜色的红粉佳人,这些便是达官贵人们消遣的所在了。
  孟公子在曲曲绕绕的山石回廊中走迷了路,不知不觉到了西南一隅,见芭蕉丛下一扇门开着,便想进去讨杯水喝,顺道问问可有侧门能供通行。进得门来是个小院,有并排三间屋子以木廊相连,廊前一棵粉樱开得烂漫。
  孟公子见院中没人,便提着衣襟仰头出神看花,微风拂过,落樱点点,一时间有些心醉神迷。
  那樱树正对着居中的一间屋,屋里有人,听见细微响动便走到门窗前看。竹格子窗推开一条缝隙,见门外落英缤纷中有名皎洁少年,穿着淡淡蓝的月白衣裳,衣袂飘舞,似从九天之上降下来的一般。屋内人一声低叹,放下撑着窗户的叉杆,若有所思转回到里边。里边也开了两扇门,门外是小小一方水榭,池子很小,池外曲径通幽,是一处僻静所在。时值和暖春日,两扇门都洞开着,那人在妆台上一面硕大的铜镜前坐下,有婢女捧来了一个妆盒放在一侧,又跪着放下满头青丝来梳。
  孟公子听得屋内有窸窣之声,又听见人沉声问:“是什么人?”有清脆女声道:“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妈妈只是交待有新客,姐姐们应付不过来,想让公子去瞧瞧。”那人哂笑道:“她们应付不过来是她们没本事,怎来牵连我?说好的今日容我好好歇息,我沐浴过便想睡下了。你去跟妈妈说,就说我已经睡得沉了,明日再替她周旋。”女子似有为难,踌躇道:“只怕妈妈怪罪。”那人道:“你尽管去说话,有错处我担着。”
  孟公子听得里边有脚步声出来,便找了处地方藏了,偷眼见一个小丫鬟推门出来,匆匆的走远了,这才现身走又到门前。他屈指想要敲,举起手却又犹豫了,轻声移步到窗边,不好开窗看,便舔湿指头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悄无声息。
  屋内有个清瘦男子,背对着他,只着一件素纱蝉衣,黯淡天光下身影虚虚的像个魂魄。孟公子料得屋内人并未发觉,便大着胆子将那孔洞又多抠开了一些,凑上去目不转睛的瞧。他自幼聪慧,与人相交不多时便知其品性,身边除至亲外多是趋炎附势之辈,总觉世道污浊,不愿意多沾染,是以并无什么知交好友。此次出来也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在亲戚中间落个乖僻的话头,惹父母丢了脸面,那晓得竟被诓到了此处,莺莺燕燕俗不可耐,好生无趣。女子他见得多,闺秀也好,碧玉也罢,作玩伴尚可,若要共进鸳鸯帐总觉不甚满意,提不起兴致。今日却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受了这好花时节的蛊,自听得屋内那男子声音,他便有些云里雾里,身子轻得好似晨起的一缕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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