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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野猫(近代现代)——夏六愚

时间:2022-06-26 09:28:50  作者:夏六愚
  这一场切磋足够漫长,长到窗外流激的灯火一盏一盏熄灭。
  最后任南野急喘着叫了‘宋玉风’三个字,宋玉风俯首夺走了他眼尾的泪水。
  任南野与宋玉风交缠着,双双躺倒在床上,呼哧呼味的喘着气。
  他偏头,正巧看见了夜色,月光、闪烁的群星悬挂在天幕中,虚幻的相拥。
  犹如彼时的他们。
 
 
第14章 成熟的天真
  胡乱梦了一夜,梦里是荒莽无垠的浩瀚沙漠,任南野梦见他和宋玉风倒在滚滚黄沙中,身子陷入沙粒里,很软,像天边飘散的云,也像海面上浮动的草。
  任南野醒来,一侧首,梦里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眼看他,透露着如梦如幻的不真实。
  阳光透窗撒进来,晨曦点点落在宋玉风身上,他还没醒。
  任南野的目光像是生出了实质的触感,犹如摩挲一只通透少瑕的岫岩玉,每一条因风氧化的纹路都细细抚过,再留恋不舍地原路荡回去。
  好看。
  赏心悦目地看了半晌,任南野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伸出指尖,轻轻点在未醒那人的额头,跳了一支舞,不受控地缓缓移到他的眉心,鼻梁,再到鼻尖,人中,这里的肌理很柔软,然后就是那颗莹润的唇珠,他嘴角旁还有一个微小的裂口。
  昨晚像入了魔,这两人说好不接吻,虽然都没碰对方柔软的唇,却一整夜都在彼此弧度动人的嘴角上作乱,吻得更艳,吮得更红,仿佛要咬碎其上的禁忌,舔出一片玫瑰色来。
  宋玉风被他弄得发痒,他皱了皱鼻子,忽地睁开眼睛。
  任南野:“……”
  他撑住额角,手指还点在宋玉风高挺的鼻梁上。
  两束视线在空中对接,碰撞的瞬间又同时移开。
  一丝丝暧昧的气氛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才醒来就见对方光溜溜躺在床上,两人的眼睛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放,他们都对对方有心思,谈情够不上,但又不单单是欲那么简单,说得矫情点,那是同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致命吸引。
  “醒了?”宋玉风打破无形的僵局,他嗓音还有点沙哑。
  再看一眼,适才他眼中闪过的那丁点慌乱早已消散无影。
  “嗯,”任南野也迅速掐死了那点羞涩,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说:“宋主任早安。”
  宋玉风动了动被他压了一晚上的手臂,说:“今天周末,你还可以再睡会儿。”
  “不了,”任南野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不习惯睡回笼觉。”
  这男人清晨醒来的样子像只猫,慵懒又性感。
  宋玉风觉得鼻子痒,心里也痒,眼尾仍然红着。他撑起上半身,说:“那你随意吧,我差不多得出门了,还有事,要去一趟韩诚家里。”
  “韩诚?”任南野皱眉回想:“《飞跃极限》的策划人。”
  “嗯。”宋玉风点头。
  其实《飞跃极限》出事不全是韩诚的责任,但电视台必须亮出态度,开除几个小喽啰安抚不了观众,只有主要负责人走了,才能彰显电视台道歉的诚意。
  这时候上门拜访,也许是去送温暖的。
  “怀柔政策啊,”任南野想了想,说:“要不要我陪你?”
  宋玉风冲他笑:“你有时间?”
  说话间,宋玉风嘴角上的伤口裂开,流了一点血,让他的下唇看起来越发瑰丽,他眯着眼, 那神情像是煽风点火,十分招人。
  药效似乎还没退干净。
  任南野情不自禁的挨过去,用手指擦掉他唇边那点鲜艳。
  宋玉风没躲他的手。
  “你昨天仗义出手救了我,”任南野贴近他,将那线条起伏的背脊纳入怀间,一手钻进被子里揽住他的腰:“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教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宋玉风反手抵住他,不准他放肆:“你报恩的方式不对,”下一瞬,人就覆面压来:“我教你。”
  这两人昨晚没有真刀实枪,一直在争论到底谁上谁下的问题,都不退步,都坚持做主动方,但兴致上头了又不能不解决,只好用手,翻来覆去的折腾,几乎胡闹了一整夜。
  宋玉风捉住他的双腕,禁锢似的压去头顶,眼神暗哑地迫近:“昨晚没尽兴,再来?”
  “你还有力气?”任南野由他箍紧自己的双腕,曲起膝盖,意味深长地笑了。
  宋玉风眉目间透着危险,不等任南野撩拨多时,一手捂住他的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怕弄疼人,任南野特意避开宋玉风嘴角的伤口,换别的地方亲,两人又没羞没臊的来了一场。
  木质地板一片狼藉,衬衣,裤子堆了一地,结束以后宋玉风手臂发酸,他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去了外面的浴室,把卧室的这间留给任南野。
  任南野从床上爬起来,边走边活动着酸疼的手腕。
  二十来平的明卫,窗外绿植浮桥蜿蜒其中,偶尔能听到云雀啼鸣,这里是Z市最贵的一片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好地段。
  洗好澡,头发湿着也没管,任南野裹着浴衣站在小阳台抽烟,顺便好好观察了一下宋玉风的卧室。
  左侧有一方巨大的书柜,各类书籍镶满了橱窗,大多是现代小说,渡边淳一、乔治.奥威尔、是枝裕和、巴克曼。最前排放着乔奈斯.嘉德尔的《戴上手套擦泪》。再扫向洁白的墙壁,不起眼的角落挂了一副水墨画,任南野起了兴趣,他撵灭了烟,走过去站在画前瞻观。
  风格跟他以往见识过的全然不同,不雄浑,笔锋少了苍劲之感,但透着一股钟灵的诗情画意。
  是一家三口。
  空中落下零星白雪,四五岁的小孩在雪地撒野。对面站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眉目温润。他手里拿着雪球,看样子两人在打雪仗。古旧宅院中央长有一棵石榴树,树叶凋零,女人撑伞站在树下,脖颈上围着一条大红色的围巾,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孔雀蓝钻石戒指,美丽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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