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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即使在重新接续筋脉之前,他的右膝遇到湿寒天气也容易酸痛不适,因此并不放在心上,回到书房后就命人去拿烧酒,准备自己处理一下。
  他说着,索性起身走了几步,果然步态与常人无异,而外间门边的香炉旁,不知何时放了一只小小坛子,想是凌霜悄悄搁在那里,两人的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居然谁也未曾察觉。
  云毓这才信了,思及自己急得方寸大乱,片刻不停地疾奔追来表白心意,又一次气得不行,想不到温雅和煦的奚谷主也能随口下套,害得自己没来由伤心一场,不愧是苏宴的朋友
  “你们统统是骗子,”他气道,“真是近墨者黑,连你身边的人都学会骗人了!”
  苏宴见矛头又指向了自己,唯有苦笑:“除了早先那会儿太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隐瞒身份拿出璇玑帖,我真的都是尽量据实已告。”只是到了后来,情势发展远远超出控制,欲相告实情也无从说起。
  虽然语意恳切,奈何他身上的黑锅着实不少,算起总帐来一笔接一笔,快要罄竹难书。云毓想起冀州苏家的苏大公子,以及城外墓园里的新坟,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还说什么据实已告,明明是璇玑阁主苏宴,却对我说名叫苏聆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故意瞒着。”
  “名字是真的。”苏宴道,“姓苏名宴,字聆雪。我的字是恩师所赐,取‘酒席宴罢,寂寞如雪’之意。师傅曾说,执掌璇玑阁,需阅世间兴衰,关天地万向,若不能保有繁华落尽、静坐聆雪的心境,任是才高也难以胜任。”
  他顿了顿,“阿毓,虽然有家人、朋友、下属,但我也是很寂寞的。”
  所以任凭红尘万千,仍宁愿放下其他一切,往复千里,长相伴随在冰雪覆盖的苍山云堡,只因为你在那里。
  云毓一怔,心中忽而生出柔情。其实他本来也不生气,小苏的腿没有事,还有什么比这一点更值得欣喜?他感到苏宴的手揽住肩头,将自己拥进怀里,就静静地依偎着没有动,过了一会儿,直到温热柔软的唇落在脸上,才轻轻地唤了一声:“小苏。”
  相逢之初,在云堡的客房里守着昏迷的重伤病人,从白天等到夜晚。那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子终于醒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不掩挺拔隽雅,对满怀不安歉疚的自己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我名叫苏聆雪,今后,唤我小苏就好了。”
  那时候他就在想,苏聆雪,多么寂寞又动听的名字。
 
 
第十七章 
  那个微雨薄暮的傍晚过后,璇玑阁里多了一则神秘白衣美人的传说,众人很快弄明白,当日擅闯阁主书房的、宛如飞仙般的美人,原来就是住在山居的云公子。
  大家心里都冒出同一个念头:无怪阁主念兹在兹,几度风霜雨雪尤自舍不得放手。有心思机敏些的更是想到,自从两年前莫云海的小楼落成,苏阁主亲自定名“揽霞居”,自己不住,也不准其他人住,却第一时间将云毓安置在里面,如今才体会到其中深意,真是早有预谋。
  随后的日子,阁中洋溢起一种说不出的柔和温熙的氛围,犹如大地春暖,淅沥雨水润物无声,又像初夏的风,夹杂着花朵与泥土的芬芳,令人熏然欲醉。
  奚茗画如愿看到了花好月圆,又给云毓和苏宴分别诊断过一番,觉得基本满意,半个月后就行囊一收,施施然告辞而去,径自回转巫山梦仙谷。
  云毓很有几分不舍,在养病的日子里,奚谷主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莫云海,虽然话不多,但是那种平静安稳的态度,超乎常人的耐心,却像夜晚的琴声一般为他带来慰藉。
  就连最后骗了自己一遭,云毓气头过后都有些感谢。
  “他来看你是身为大夫履行职责,怎能拿来与我的琴声相比?”苏阁主略有不悦,随即又说道,“茗画回去也好,未来几年,或许他还少不了要往中原跑。”
  先前洛城之行,他不仅见到了琅環皇后,还与左使江衡远、淇碧令主谢玄冰数次晤面,双方约定合作的过程很顺利,然而他心中的忧虑比前往京畿前却不减反增。
  皇后江璧瑶任琅環宗主多年,卓识□□,娴雅端庄,但从她的神情态度里,苏聆雪隐隐察觉到一种很深的疲倦,就像是长期受到掣肘,难以厘清头绪的欲振乏力。以江璧瑶的尊贵地位,她的压力顾虑必然不在江湖,而是来自庙堂之中,甚至就是禹周的九五至尊。
  之所以临时决定延长待在洛城的时间,是因为苏宴需要更明确地了解并掌握行事。去岁赶赴韶安布置阵法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韶安的将领、守军与琅環派往携手的部属之间多有提防嫌隙,并非表面看去那般齐心协力。韶安守将霍全期几乎不管事,守备与防务都把持在副将刘茂龙手里,刘茂龙在相助守城的武林中人面前却是态度倨傲,对于琅環所主张的操练新阵法不过是虚应故事,单是苏宴亲眼所见,横刀令主屈观风忍让不过与这位刘副将起争执,就有好几次了。从横刀的下属们口中,他隐约得知,刘茂龙在朝中的靠山应是宫里一位得宠妃嫔的亲信。
  苏宴对于朝廷、后宫的权势争斗丝毫不感兴趣,但当他发着高烧离开韶安时,心里很清楚,自己精心为边关抗虏制定的阵法,只怕根本等不到应用在阵前,就会因为军中意见不合被弃之一旁,唯有专门替横刀设计的小股御敌阵型,还能派上几分用场。
  所谓内忧外患,大多数时候,内部自相争斗产生的危害远大于外虏本身。琅環在武林中的影响力举足轻重,由于身为宗主的江璧瑶同时贵为皇后,更是禹周嫡长皇子的亲母,一旦矛盾激化,甚至会动摇国本。
  从琅環皇后数度相邀,又着意避人耳目来看,她身边的暗流危机必然相当紧迫,双方默契地将往来合作保持在绝密状态进行。而即使相隔千里之遥,帝京政局的变化也可能直接导致边关危殆。
  “所以,小苏才匆匆赶去了函关?琅環的处境当真那般不易?”云毓问道。
  “不过是一种感觉,”苏宴停顿一下,“但愿我是多虑。近年来北辽频频犯边,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至少目前,琅環十二令仍在协守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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