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坚定地选择他,不会有任何退缩。
可他不解风情,还在说:“如果哪天你有哪怕一点点动摇的念头,就告诉我。”
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他们都能明白那是什么——我会让你走。
如果你不想坚持了,我会如你所愿。
“不会有那天的。一定不会。”
“嗯。”
和他说这些,是因为他觉得只要有过动摇的念头,就是埋下了后悔的种子。
那种子一旦生了根,就算他还是选择了他,万一他们以后又发生了预料不到的变故,感情破裂,当初坚定的选择就会变成无尽的怨恨,生出漫野的花。
猜疑也是。
一旦埋下猜疑的种子,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你会看不见他的好,只想着他又会如何如何欺骗你的感情。
这是他们都不想拥有的,却抑制不住它的生长。
“你说你回来了就给我解释。我想听,你说吧。”
第84章 暗格里的照片
道路上人来人往,有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
程幼让正听着祁驰讲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半倚在了他身上。
他刚听到祁驰得知是自己父亲从中作梗,逼迫乔书慕和自己分手,然后他去找他,两人又一次袒露心声,约定离开这座城市,去过两个人的生活。
“后来又出什么事了?被你爸发现了?”
祁驰摇了摇头,时隔多年,第一次对人讲出这些过往,没想到除了感叹世事无常后竟没了那份炙热的少年情愫。
“在我们要离开的前一晚,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顿了一下,轻轻握住了身边人的手才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是他的号码,但拨号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在我们分手后和他走到了一起,我本来以为他们已经断了联系......但没想到临行的前一晚,他还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的程幼让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为什么......?”
“可能是那个人纠缠他,也可能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一起走。”
终于,再次见面后,程幼让第一次回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我们也有被逼的不得已的那天,我也不会抛下一切和你走。”
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声安慰,更没有许诺他任何,只残忍地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考虑这个,”祁驰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扬起嘴角,“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威胁,你不需要抛下一切跟我走。”
“照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刚刚好咯?”
“如果还能再早一点会更好。”
两人又笑了一会,祁驰从衣服上取下那枚胸针,轻轻一扣,现出了暗格里的一张小照片。
他把指甲大的照片从暗格里拿出来,举在两人中间。
程幼让低头去看这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照片里,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祁驰轻吻着他的鼻尖。
没有鲜艳的色彩,却温馨美好。
“什么时候拍的?”
“我生日后一天,你当时还没醒。”
这种暗格珠宝在中世纪时的欧洲很常见,人们会在暗格里放上一些用的上的小东西,也有人会藏下心爱的人的照片,把它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
程幼让又看着他把照片放回去,一时有些出神:“这个胸针是我设计的。本来也想亲手做,但我手太笨了,没有成功。”
“我猜到了,”祁驰偏头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是你送给我的玫瑰。”
胸针是他送给他的礼物,珠宝里的玫瑰是他的爱。
程幼让轻笑一声,歪着脑袋靠在了他肩头:“我不想和你吵架了,明年一起来看玉兰花吧。”
带着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
程幼让闭着眼睛,似乎是要休息一会儿。
他终于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厅,乔书慕的回答。
他说:“你接受不了他和我的过去,我就能接受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你的他吗?”
他后来还说:“我听说你们之前还闹过一次分手。不是谁都有那样的耐心,能被你一次次踹开之后还跟个傻子一样屁颠屁颠地又跑回来。他对你的好不是你享受够了就成了理所应当的。”
程幼让脑子里回忆着乔书慕和自己说的话,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饿了没,吃饭去吧?”
“好啊,去买点菜回家自己做吧?”
没有谁会想到,这一次的争吵因为程幼让的让步,只冒出个火苗就快速熄灭。
他们依旧感情和睦,从唐女士那把白团子接回来的时候还被她嫌弃了一波瞎折腾。
小何被他的不告而别吓了个半死,说什么都要他给自己放一天假缓缓。
只有祁驰自己有些飘飘然,甚至搞不懂程幼让怎么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终于有一天,因为门外的白团子跳上柜子,扫掉了柜子上一个陶瓷花瓶,把两个人都惊醒了。两人都没了睡意,又谁都懒得出去收拾,依旧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程幼让第三次睁眼,发现旁边的人还盯着自己,终于不耐烦了:“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被问话的祁驰来了精神,手臂曲着枕到了脑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程幼让没心情答,转了个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他还没清净两秒,就被人捞了回去,被迫接了一个深吻。
发现自己战斗力低下,话语权也没有的程幼让瞪他:“什么事快说。”
“你怎么又原谅我了?不是觉得我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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