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冒死将自己这段时日写的话本子塞到守一神君手上,瑟瑟道:“神君你瞧瞧,这话本子要是搁到白玉楼,能不能讲讲?”
伯鱼翻了两页,见阿稚朝他走来,低头咳了一声,小声道:“这本子我先收着,你自己再拿一本去白玉楼。”
说完,匆匆迎上前去,露出半边红透的后耳根。
又是一眨眼,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了。
伯鱼问阿稚:“你想去哪?”
阿稚抬头,眨了眨眼:“不是你要去哪,我陪着你吗?”
伯鱼一愣,没忍住,笑了。
庭院的空阶,受潮长草了,在日光下招摇着。
月白烟青江雾起,双双携手踏河山。
山河如画卷,徐徐铺展。
真好。
要是这疯丫头不在,就更好了。
“哇!你们快来看!”疯丫头在晨风中向他们招手,笑得格外不矜持,几乎要露出后槽牙来。
阿稚看着那两个跑远的身影,轻笑了一声。
罢了,也就多带几个小惹祸精。伯鱼抚慰自己。
像是明了他心中所想,阿稚悄悄落后几步,迎着露头的朝阳,勾住了他的尾指。
他唇角翘起,接住了满是草木清气的风。
今晨的风,有点不同。
额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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