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被喝得够呛,他手忙脚乱地道了歉招呼人回避一下,等侍者走远,肖宇池单手往桌上一撑,那表情别提有多不可思议:“你说认真的?”
沈昀廷眼皮都没抬一下地点头,肖宇池瘫坐回位置上,狠狠搓了把脸,索性一咬牙道:“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吧,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我看你这老闷骚估计早就动心了,你不妨大胆点告诉他,枕头也二十岁了,你这么多年里几乎把他当小媳妇养,我就不信他没有过感觉。”
“嗯,然后等他拒绝完就分道扬镳。”沈昀廷说。
“屁!他要是拒绝就说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你选了大冒险。”肖宇池非常讲义气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背锅,你只管说就是。”
说实话,这要是写成书他能买一千本来捧场,但事实并不这样,沈昀廷拿起酒杯又灌了个杯底空荡,还是笑:“你可真敢想。”
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铃,沈昀廷从袋里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个外境电话,下意识联想到可能是电信诈骗,一秒都没多想就挂掉了。
半分钟不到对方又打过来了,于是只好被动接了,却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另一头发声。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沈昀廷?”
“司恒?”他皱眉。
按理说楚司恒这时候还在边境,那边的电话座机能播的号只有国联以及军防总部,打不了私人号码的,况且来电号码也不是军营座机的那行。
楚司恒似乎在那边长吁了一口气,而后才道来实情:“我在营地杂物间翻出了这么个破烂旧座机,拿去给机械师看,没想到那老头居然给我修好了,这可把咱营地地弟兄们高兴坏了,个个围着转说要给家人打电话。”
沈昀廷轻轻应了一声嗯后,开了免提,顺手将手机搁在台上,接着给自己边倒酒边问:“所以你打给我?”
“我在邮政厅找到了一堆信,不过应该是家信一类的,所以邮政厅那群不靠谱的老东西一封都没管,全部塞里面积灰了。”
话音刚落,沈昀廷半垂着的眼皮霎时间上抬,动作也随之一顿,不等他张口过问,楚司恒就快他一步抢了话语权继续说:“你猜猜都是什么信。”
旁边的肖宇池听见了,打趣着问:“怎么,难不成是他家那位小媳妇儿的相思信?”
“还真就是!”楚司恒唱戏似的回道。
“司恒。”沈昀廷揉着太阳穴无奈道,“你怎么也跟姓肖的一起开起玩笑了?”
楚司恒在那边发出一声相当不屑的“嘁”,字正腔圆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就是你那宝贝弟弟写的,我还数过来了的,有百多封!”末了,他又正经不过三秒开始吐槽:“字还贼丑。”
沈昀廷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一字一句地问楚司恒:“你说谁字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能屈能伸道:“我丑……”
沈昀廷偏头把玩着酒水晃悠的酒杯继续问:“能寄过来吗?运费我包。”
“寄过来了好像也只能代签来着,而且转到物流公司还要再走一遍陆运,才能到帝都好吧。”
“我给你个地址,你寄就对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
“……你好霸权哦。”
“需要我回趟边境来看看你吗?楚司恒同志。”
“不了不了!”
“别理他。”肖宇池直接拿走过手机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沈昀廷:“两百多封啊…………老沈,这事儿有点严重,你家小媳妇会原谅你吗?”
沈昀廷已经无心和他纠正这“无名无实”却依旧上位成口头禅的称呼,只希望那些信快点派件到国内来,他想知道这三年里他究竟都错过了多少。
“我尽量把他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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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第21章 思念与错过·4(中东系列前奏)
【下午两点.帝都云杉机场】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是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赶着仓促的步伐去乘机,就是在候机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的,谢枕背着个容量不是很大的帆布包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同行的学长好奇问:“学弟,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吗?”
声音透过口罩传过来听着有些闷,谢枕愣了片刻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却只是草草一点头说:“中东是战乱重区,日用品什么的带多了没用。”
更何况他们去的还是耶路撒冷。
“我帮你背一下吧。”学长说着便伸手过去。
这包看着不大,实则被谢枕塞得满满当当,跟个炸药包似的贴在他后背上,他摇着头闪身躲开了:“不用了————嗯,我不是omega,是alpha。”
请你不要总是往我这里看好吗?
学长感到有些尴尬,讪讪笑了笑,便再没说话来。
他们做的是学院专门向国联申请的一辆专机,否则绝对不会被允许飞往当下还时不时会打仗的军事战区的,不过这一队人马的志愿者中好像就他年龄最小了,而且报名的还是驻防军,刚才的那名学长也不过是医疗支援的学者罢了。
专机即将起飞,坐下的人们纷纷将手机关了机抑或是跟家人通完最后的几秒的电话。
坐谢枕旁边的是一位蛇系alpha,具体是什么品种的蛇不知道,但是他那双古铜色的眼睛已经盯着对手机屏幕发呆的这位学弟看了很久了,直到乘务员最后一次的提醒在广播中通告,他才好心地拍了拍对方肩膀提醒:“该关机了。”
“啊,好的。”谢枕恍惚着回过神来,手指飞快的滑动触屏想退出相册,不料手误,连续几次都戳到了不同的照片上,好一会儿才正儿八经的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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