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峥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紧,周望,竟然是他!
“他现在在哪儿?”咬牙问道。
“和秋意一同去城南了。”
温峥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迟老将军,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没什么,老夫还有事,就不多陪了,武宣王您请自便。”迟重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温峥一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回过神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梦游般来到隔壁院子,这院子与他住的院子并没有什么区别,院中种了几棵杨树,树下摆了一张石桌。
温峥在桌边坐下,仰头看着斑驳树影中含羞的月亮。
直到他看得脖子泛酸,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小将军,我们到了!”
温峥忽地站了起来,和进门的人打了个照面。
“什么人!”月光惨淡,叫那人根本看不清来者。
“放下他。”温峥也没有解释的心思,冷冷道。
凤栖城虽贫苦,却极少有犯奸作恶之徒闹事。那人吓出一身冷汗,两腿颤颤后退了半步。却突然想起背上睡得正香的人,硬着头皮威胁道,“再不离开我喊人了!隔壁可就是衙门!”
温峥却恍如充耳不闻,慢步走到那人跟前,“把人放下。”
那人转身就跑,温峥不慌不急的跟上,飞身掐住那人的脖子,又卸了人的胳膊,将背上的人稳稳捞进自己怀里。是迟秋意。
“你自找的。”温峥横抱起人,冰冷的脸上越发肃杀。
那人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声呼救起来。温峥嫌他烦,更嫌他会吵醒迟秋意,一掌将人辟晕过去。
耳边总算清净,温峥抱着人来到屋里。
迟秋意满身酒气,脸色通红,一看便知喝了不少。温峥怕他夜里难受,运功为他理了气息。不一会儿,那红晕逐渐褪去。温峥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温峥仍不放心,试了试迟秋意的额头,微凉细腻,仿如上好的羊脂玉。温峥松了一口气,却仍不打算离开,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
烛光跳动,看着迟秋意安静的睡颜,温峥只觉通体舒畅,心满意足。连快马加鞭赶路的疲累也消失殆尽了。
一夜未眠。
天将明时,温峥理了理衣服,趁无人看到,偷偷回到自己房间。
清晨,周望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他动了动头疼欲裂的脑袋,脖子却像是被折断过一般,锥心的疼痛起来。
让周望突然想起,昨晚他背迟小将军回家时遭了贼人!
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周望一瘸一拐跑到门口,又猛地停下。
迟小将军人呢!
周望绝望的捂住了脸,那贼人该不会将迟小将军掳了去罢。
就在周望即将崩溃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响声。
周望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慢慢挪到屋门口,偷偷向里望了一眼,迟小将军果然不在。
真的被贼人掳走了!
周望失魂落魄的朝门外走去,隔壁房间却幽幽开了门。
“周望,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里?”
第67章 (三合一)
周望不可思议的转回身, “迟小将军!”
跌跌撞撞跑到迟秋意面前,瞪大眼睛将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迟秋意被他看得心惊,默默后退了一步, 后背贴在门上,“阿望, 你怎么了?”奇怪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 周望差点儿哭了出来,“你真的没事!”上前紧紧抓住迟秋意的双手。
迟秋意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人抓着,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只是喝多了一点儿……”
“小将军啊!”周望到底还是哭了起来,边抹泪边控诉道, “你是有所不知, 昨天晚上咱们遭贼人啦!那贼人甚是凶恶, 打伤我后又将你掳了过去……”
迟秋意听得一头雾水,被贼人掳了过去?那我现在这是在哪里?“你做噩梦了吧?”敲了一下周望的脑袋笑道。
“不是梦!你看我的脖子!”周望当即将受伤的地方展示给了迟秋意。迟秋意仔细看了看,还真看到一道半掌宽的淤青。
“疼吗?”迟秋意轻轻摸了摸伤处,那贼人下手不轻,淤青至今没有消除。
“疼!”周望用力点头, “但是这都没什么, 小将军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
迟秋意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脑袋, “没有,甚至连醉酒的头痛都没有。”
“那就好。”听说迟秋意无事, 周望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贼人是冲着钱财来的。”
“可是, ”迟秋意仍然很疑惑,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周望四下看了看, 院中各物整整齐齐一样未少, 实在不像是遭了贼的样子,“说不定那贼人认出你是大名鼎鼎的迟小将军,良心发现将你送回了屋。又因为弄错了咱们两个的房间,这才将你送到了我那里。”
迟秋意虽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暂且同意了周望的推测,“兴许是吧。你昨晚受了惊,今日就不要去外面了,我这就去叫郎中过来。”
“我没事的,小将军!就让我同你一起去罢!”周望并不觉得自己的伤碍事,生怕迟秋意丢下自己跑了,张开手臂挡在迟秋意面前。
迟秋意被他过度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我又不能长了翅膀飞出去,别的不论,郎中总该请吧。”好声劝道。
“这点小伤根本用不着郎中!”周望梗直了脖子倔强道。
迟秋意拗不过他,只能妥协道,“先吃饭罢,吃完饭再说。”
周望这才想起两人还饿着肚子,握住迟秋意的右手摇来晃去,“小将军,不要叫郎中,也别叫我去别的地方。我只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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