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峥收到属下密信,说迟小将军带了一年轻男子鬼鬼祟祟去了城南的周家小馆。温峥连忙赶到小酒馆,周伯见了他甚是欢喜,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温公子, 您也过来了!”
“迟公子今日可否来过?”温峥开门见山道。
“确实来过, 温公子是为了迟公子而来?”周伯问。
“是。”
“可惜啊, 他们已经走了。”
“他们?还有谁同迟公子一起?”
“一个粉面书生,瞧着倒年轻,姓‘祁’。”
祁?庆阳城并无祁姓人家。温峥思索了一会儿,“那人长相如何,比起迟公子又如何?”
“是极好的, 两人几乎不相上下。”
温峥便明白那人是谁了。
容岩。
居然敢肖想我的人!温峥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目光也阴沉的似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周伯本想问问温公子为何这么久都没来过了, 见温峥面色实在可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只是默默倒了一杯热茶。
温峥没有用茶, 怒气冲冲离开城南, 直奔皇城而去。
温峥连夜拜见了太后。温文婷还没有休息, 见弟弟深夜到访, 甚是惊奇。“武宣王可是有什么急事, 如此匆忙?”
温峥便将容岩私自出宫的事说了出来。
“岩儿怎能如此胡来!”温文婷听了果然很生气,“哀家这就叫那孩子过来。”
“不,太后,岩儿年纪尚小,玩儿心重是难免的。您如果说破,不仅会让他面上挂不住,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武宣王的意思是……”
“既然岩儿性子未定,不如姊姊您且先临朝,垂帘听政,辅佐岩儿一段时间。待他成家后,心稳了下来,您再回这后宫享清福。”
“不可!”温文婷从不关心前朝政事,听弟弟这样说当即便慌了,“哀家不像先皇后,关心国情与政务,叫哀家来岂不是误事!”
“难道姊姊就想眼睁睁看着岩儿一步步错下去吗?都说‘以小见大’,岩儿今日私自出宫没人管他,以后只会犯下更加不可饶恕的大错!”温峥声色俱厉字字玑珠,温文婷听着心慌。可她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冲动。
“峥儿,不是姊姊妄自菲薄,只是姊姊的情况你也清楚。岩儿的事确实马虎不得,峥儿若是真心为岩儿好,姊姊有一计,不知峥儿可否愿意。”
“哦,姊姊想怎么做?”温峥知道这姊姊是个优柔寡断的,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主意。
“不如请国师出面,暂由峥儿摄政,待岩儿什么时候封后成家,便功成身退。”
温峥惊讶的睁大眼睛,“姊姊可是认真的?”
“姊姊若不是为了岩儿好,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只是不知道国师那边……”
“国师手上有先皇留下的尚方宝剑,姊姊的人选,国师恐怕不会答应。”
“国师不答应,不还有迟将军在吗?”温文婷凉凉道,“先皇最是信任这二人,再加上顾丞相,哀家就不相信,国师能犟多久。”
“想来姊姊早已经计划好了。”温峥笑道,“是弟弟多虑了。”
“谁叫岩儿从小没养在身边,到底不如看着长大的峥儿贴心。”温文婷说完便换了一副面孔,柔声笑道。
得到尚且满意的结果,温峥心满意足的出了宫。
第二日下朝后,温峥叫住了国师和迟将军。
“国师,迟将军,请留步!臣有一事想同圣上及二位商议。”
“哦,不知武宣王所为何事?”迟重问。
“见了圣上再详谈。”
三人匆匆赶到太宁殿,容岩正好有事想找国师和迟重,看到他们乐了,“什么东风把你们三人吹来了?”
温峥上前一步,“启禀圣上,臣和太后有要事相禀。”
“哦,太后也要来?”
话音未落,便听到小太监的通传,“太后驾到!”
“孩儿向母后问安。”
“参见太后。”
“都平身吧。”温文婷谢了礼,径直走到容岩面前,“几日不见,皇儿又消瘦了。”
“谢母后关怀,孩儿最近很好。”
“确实挺好,好到都瞒着众人出宫了。”温文婷说着瞬间变了脸色,睨着眼睛不悦道。
“原来母后您都知道了。”容岩也没想隐瞒,痛快承认下来。
迟重和国师互相对看了一眼,并不觉得这是多严重的事情。
“看看你的态度,不仅没有反悔,竟然还有几分得意!”温文婷有意将事情闹大,厉声道。
“太后息怒。”国师和迟重异口同声道。
“岩儿这孩子从小没养在身边,十几年未见,性子竟然如此桀骜。哀家原想登了基便会好些,没想到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国师和迟重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容岩虽说没有多勤勉,却绝不是温文婷说的那种人。
“看来单是登基并不能叫你意识到肩上的重担,非得成了家定下心来才行。”温文婷说着话锋一转,“如今后宫中并无一人,这确实是哀家的疏忽。待三年期限一过,哀家便着手帮助皇上充盈后宫。所以现在……”
三人疑惑地看向温文婷,温文婷微微一笑。
“还请三位推举出一人,代岩儿管理朝政。”
国师和迟重震惊的睁大眼睛,“太后此言当真?”
“哀家绝无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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