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并未犯下大错,如此来并不合礼法。”国师道。
“等到他犯下大错就来不及了,先帝走得早,宁国根基未稳,绝不能容许一分一毫的差错!”温文婷狰狞道。
“太后息怒!”
“母后息怒。”容岩也劝道,“儿臣觉得母后说的有理,不知国师、迟将军还有舅舅,三位怎么看?”
“臣没有意见。”温峥率先道。
国师和迟重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行礼道,“既然圣上认为当该如此,臣没有意见。”
“那三位觉得这人由谁来合适呢?”见两人都松了口,温文婷忙问。
“母后觉得谁合适呢?”容岩问。
“国师事务繁忙,迟将军又常年驻扎边地。依哀家之见,峥儿年纪虽幼,却再合适不过。”
容岩明白了,点头道,“朕也这么觉得。”
“请圣上三思!”迟重和国师再次不可思议对视一眼,双双请求道。
“二位可是有其他合适人选?”容岩问。
“这……”迟重犹豫了一下,“启禀圣上,臣只是觉得代管朝政这事可以从长计议,急不得一时。”
“臣赞同迟将军的看法。”国师说。
“朕倒是觉得母后说的有理,只是要劳烦舅舅了。不知舅舅可否愿意?”容岩看向温峥问道。
“为了圣上和宁国,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既然舅舅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下吧。朕这就拟旨。只是,在正式下旨前,朕还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温文婷紧张的问,生怕容岩反悔。
“国师,朕听迟小将军说,父皇生前曾下旨要迟小将军随军前往西北,请问是否确有此事?”
听到容岩提到迟秋意,温峥的眼睛暗了暗。
“确有此事。”国师说,“只是,先帝当初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下旨,原话是‘如有必要,秋意可同去。’”
“也就是说若没有必要的话,迟小将军也可不去,是吗?”容岩听到事情有转机,开心的问。
“这……”国师看了看迟重,迟重点了点头,“这么说确实没错。”
“那请问迟将军,此次前往西北是为何事呢?”
“主要是春日屯田,建筑工事。”迟重答道。
“这些事情非迟小将军不可吗?”
“这……倒没有此种说法。”
“那迟秋意这次便不去了吧,国师和迟将军怎么看?”
“一切尊听圣上的。”
容岩鼓了鼓掌,“这样,迟小将军和武宣王的比试,就可顺利进行了。武宣王不会突然反悔吧?”看向温峥问道。
温峥正在走神,听到容岩同自己说话,慌张答道,“不会,不会。”
“那今日之事便圆满结束了,母后可还满意?”容岩笑着问温文婷。
温文婷尴尬的笑了起来,“孩儿满意哀家便满意。”
“既然这样,那诸位便请回吧,朕累了。”
“稍等!”国师忙道,“臣还有一事想与圣上商议。”
“国师日后同武宣王议吧,朕今日累了。”容岩本就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感兴趣,挥手道。
“这件事只能由圣上定夺!”国师却十分坚定。
一时,温文婷和温峥的脸色都说不上好。
容岩便正色道,“国师想说什么?”
国师为难的看了看其他人。
“既然国师找圣上有事,那臣便先退了。”温峥最先反应过来,告退道。
“孩儿好好休息,哀家也走了。”温文婷也跟着温峥离开了。
迟重看向国师,国师摇了摇头,迟重便也告退了。
“国师,您到底想说什么?”屋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容岩不解道。
“我的师弟秦瑟,圣上您是不是已经忘了?”
第50章
容岩真的忘了, 经国师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国师无奈的看着他, “天牢的酷刑想必圣上是不知道的。”
“真的会随便对犯人用刑吗?”容岩天真道。
“圣上随臣一起去看看便知道了。”
容岩便跟随国师一同来到天牢。
天牢要比容岩想象的还要恐怖很多,阴暗、闭塞, 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腐肉的臭味和刺鼻的血腥气。
容岩下意识环视了一周, 只看到数不清的、惨无人道的刑具,张牙舞爪,像蠢蠢欲动的恶魔, 爪牙上沾满了红褐色的、散发着作呕气息的血液,一层又一层, 结成厚厚的痂。
容岩被吓了一跳, 立刻低下头, 看着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可是地面上也满是血迹。容岩忍住呕吐的冲动,紧紧跟在国师身后,双眼盯在国师背上,再也不敢乱看。
随着两人的深入, 血腥气也越来越浓重。两侧的牢房里, 奄奄一息的犯人尽管知道有人来了, 却丝毫没有力气呼救。
终于,二人走到了牢房的尽头。
“这里关押着都是无恶不作的大恶之人, 所以用刑时绝不会手下留情。”国师说。
容岩呆呆地听着, 连点头都忘了。
“所以待会儿见到我的师弟, 还请圣上不要害怕。”国师却是要安慰他。
容岩便摇摇头,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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