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学生是夜场高级陪酒,还没卖,第一次准备找个有钱有颜的,物色了很久才挑中身边这个男人。
魏骁,首都商界新贵,听说背后的家世也很能拿出手。
今年三十九,最重要的是身边没人。
——哦,不是没人,听说有个好了二十年的伴儿。
但是跟了魏骁二十年没被带出来让大家认识,怕也不是个重要角色。
魏骁中意明艳自信的小男生,身边莺莺燕燕没断过,近两三年倒是瞧着修身养性,可惜他们这圈儿没人相信魏骁能收心。
在场没有哪个姐妹不想睡到魏骁。
光是他这个人,能睡到就是赚了,何况魏骁出手一向大方。
男大学生明艳自信,名牌大学就读,不乏聪明的劲头,出来卖纯粹是纾解生理需求顺便挣钱,虽然衣食无忧可他花钱大手大脚。
他举起酒杯,“先生,我敬您。”
仰头喝下三杯,杯口向下,一滴不剩,举止大方,接着倒满一杯威士忌递给魏骁。
魏骁似笑非笑地睨他,好半晌没接茬,任由那杯酒停在半空。
场内蓦地响起一些取笑,男大学生脸上的笑逐渐挂不住,魏骁才开口:“你叫什么?”
男大学生眼睛一亮:“闵遇,我同学叫我闵闵。”
闵闵?
魏骁提起一点兴趣,投以正眼,倾身向前,借着昏暗的霓虹灯光看清男大学生的面孔,是和秦毓截然不同的风格,顿时失去兴趣,意兴阑珊地向后靠。
“出去,或者另外找个人,总之别来我这儿待着。”
男大学生从兴奋激动到茫然无措,天堂掉落地面不过刹那,“为、为什么?”他讷讷询问:“我哪里做得不好?”
魏骁嘴角扯着笑,像个历经风月的浪荡子,眼角浮起的痕迹方暴露他的年纪,“年轻人不要总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开朗朝气点儿。”
这话说得多宽容,要向后倒个七八年,一嘴毒舌能骂哭娇生惯养的男大学生。
要不说现在的男大学生都心高气傲,尤其样貌好得出奇的人,成长道路顺风顺水,哪里受得了委屈?
哪会看人脸色?
当即从善如流:“先生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还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魏骁就是魏骁,凡事怪天怪地都不可能怪到自个儿头上,除了秦毓能让他破例。
想起秦毓,魏骁心内就叹气,瞥了眼身旁浑身散发着鲜活气息的青春肉体,再一回想鱼尾纹都有几条的秦毓,两相对比,难免疑惑,都是个四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能跟青春水嫩的十八岁小男生比呢?
还离谱地胜出!
家里那几个狗东西这些年也没见热情消退,天天搁那儿装得看破红尘,一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坑旁人。
他就着过几回道。
话扯远了。
魏骁就是不明白外头永远有二十的鲜活肉体,明艳泼辣、自信大方,或是清冷自持,或是楚楚可怜,不一而足,还都对他情根深种,他怎么就不喜欢,偏偏去喜欢一个三心二意的坏东西?
说实话,他这些年不是没试过别人,总夭折在更进一步的阶段,灰溜溜地跑回秦毓身边渴求他一个黯然神伤的吃醋表情。
奈何屁都没有,秦毓照样吃好喝好。
反而是他差点被严斯韫和宋昭渊两狗东西联手振出局。
唉。
魏骁兀自叹气,怀疑他是不是受虐体质,就爱秦毓若即若离地钓着他,但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犯贱的,所以只能怪秦毓良人不做偏要做个三心二意的垃圾。
“……”
说来他也是个垃圾,不是自贬,有些事实还是要承认的。
好比他是喜新厌旧的垃圾,秦毓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垃圾。
垃圾配垃圾,天生一对。
魏骁如此想着,倒也自得其乐。
闵遇泫然欲泣:“先生……”
这就没意思了,原以为是个高傲的性子。
魏骁喝了口酒,还没有动静,包厢内就有人唯恐不乱地起哄,闹着让他收下今晚的艳遇。
“老魏啊,你这几年身边没个人跟着,该不会是真收心了?”
“不能吧,老魏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以前咱们这帮人了就属你最会玩,大家伙儿以前不理解,现在都拿你当榜样来看,千万别临阵脱逃。”
“男人四十一枝花,再不玩就真玩不动了。”
“哈哈哈……瞧你们一个个的下流样,你们都没想收心,老魏怎么可能先收心?他呀,他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就是,身边跟着个二十年老情人嘘寒问暖,到外头还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情儿上赶着温暖身心,老魏福气深厚。”
听他们打趣来打趣去的,闵遇退缩了的信心又膨胀回来,挨着魏骁坐下来,手开始不老实往下头钻。
刚摸到紧实的大腿就被死死握住,闵遇手腕吃痛,抬眼看到魏骁脸上挂着笑,可目光里全是逼人的寒气。
“你想狐假虎威,借势造声,抬高身价,我也不是不允许,不过老实点明白吗?”
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点温柔,闵遇还是被吓到了。
他颔首,吞咽口水:“我明白了,先生。”
“乖孩子。”
这时左面有人指着下边说:“今晚X演出,一堆人跟闻着肉的狗一样挤过来,底下人挤人,没地儿站了。”
他身旁是个女的,闻言怼回去:“说得好像你不是闻着味儿来的。”
那穿着皮裤,两条腿跟麻雀腿似的男孩笑得妖妖娆娆,推了把女的,“别说,我一看X就湿了。”
“别跟老娘这儿发骚,你睡不到那朵高岭之花。”
“哼,不兴人肖想?我就爱想……卧槽,那大叔是谁?他怎么被邀请上台,他还跟X贴身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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