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婶:“先生——”
嘟嘟……电话直接挂断。
宋昭渊眉头紧皱,盘算着秦毓的意思。
依秦毓的性子和他前几个月的痴缠,没道理忽然变心,还突然和别人同居……他没这么开放,初夜之前,压根不开窍,连初吻都给了他。
“你说,”宋昭渊问秘书:“有人前不久还痴缠着你,为你要生要死,转眼就和别人交往、同居,是遇到真爱,移情别恋,还是心里有别的盘算?”
秘书经常帮忙处理宋昭渊的私事,知道他和秦毓的真实关系,余光观察面无表情的宋昭渊揣度他的心思,小心斟酌说道:“少年人不定性,爱生爱死,今天痴缠不休,明天就和别人共坠爱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也有别的可能,比如被伤透了心,知道恋情无望,转而从别人身上汲取温暖,更有可能是找人演戏,刺激前情人,意图让对方吃醋……”
“吃醋?”
秘书捕捉到宋昭渊想听的话,挺直腰杆说道:“第三种可能性最大。小秦先生开朗外向,在感情方面趋向于保守纯真,还没开窍时就被您强行……这年纪对待感情,也是异常偏执,您越决绝、越抗拒,小秦先生就越会想尽办法挽回您,证明这段感情里,他不是独角戏。第三者的出现会给其中一方带来危机感,从而刺激对方做出挽留感情的决定。”
“你确定?”
秘书联想宋昭渊和秦毓二人在感情里极端不对等的关系,肯定点头:“一定是做戏!”
宋昭渊若有所思。
回到公寓,大概十一点左右,秦毓终于回了他的电话。
秦毓说了很多话,宋昭渊都没回应,秦毓觉得奇怪:“……宋叔?”
宋昭渊平复没多久的眉头再度皱起,“你叫我什么?”
“宋叔。”秦毓疑惑:“有问题吗?”
秦毓和他的关系被强行扭转后再不愿叫他叔叔,怎么这会儿懂礼貌了?
“秦毓,别闹了。”宋昭渊对这把戏感到一丝厌烦。
秦毓听不明白,“闹什么?”
话音一落就听话筒另一头还有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询问:“还不睡?”
“秦毓,他是谁?”
此时的宋昭渊还很心平气和。
“我男友,恋人。”
秦毓没隐瞒,毫不犹豫地说出他有了新恋情的事情。
“敏敏出息了。”秦毓的打算都被料到,宋昭渊放松下来,摘下眼镜,揉着鼻梁缓解些许疲惫,话里带着笑意:“你们同居了?”
秦毓静默片刻,“您知道?”顿了下,又自嘲道:“我什么都瞒不了您,不过您和我现在恢复正常的关系,我也成年了,能不能别再监视我?”
宋昭渊笑了,“敏敏,不是我监视你,是有很多人为了讨好我,主动告知你的近况,我对此也很苦恼。”
秦毓轻声:“您也应该知道,只要您一句话就能杜绝这种令您苦恼的情况出现。”
宋昭渊好整以暇:“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秦毓:“亲如父子。”
宋昭渊:“那么你就该明白对旁人而言,你是唯一能靠近我的捷径,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喝退的,总有人心存侥幸。”
秦毓叹气:“我活该被当成捷径了。”
宋昭渊:“辛苦我的敏敏了。”
大约是秦毓还在掌控中,加上秦毓恢复从前自如交流的姿态,不再是那般痴狂情态,让宋昭渊放松警惕,有闲心同他说笑。
“敏敏还继续和人同居?”宋昭渊调笑道,“上床了吗?”
秦毓:“你不在乎我和别的男人上床?”
宋昭渊:“我和你之间没有伴侣关系,不受忠贞束缚,你也成年了,记得看体检报告。”
秦毓松了口气:“我明白了。”他此前还因宋昭渊的掌控欲而担心他会怪罪。“我要睡了,晚安,宋叔。”
“晚安。”
***
宋昭渊月末有半天时间能落地首都,没和任何人商量就径直去秦毓的学校见他。
电话过去,占线中。
秘书去他寝室找,说是早就搬出去了。
秦毓的课表和社团活动时间都在宋昭渊掌控中,眼下他应该空闲才对。
秘书来汇报时,宋昭渊嘴角还噙着抹笑:“是我忘了敏敏搬出去住了。那就查一查,他住哪儿?”
漫不经心地,浑然不觉得他这做法是在侵犯隐私。
查个人不是件大事,很快就找到秦毓的公寓,宋昭渊令人撬开门,如入无人之境进去观赏,知道是一居室时,眼里的笑意加深了些,显然很满意秦毓独居,直到他发现鞋柜里的鞋子、桌上的茶杯、浴室里的洗漱物品都是两份,还在卧室的衣橱里看到不属于秦毓尺码的衣服,眼里逐渐被寒冷的冰层冻结。
秘书也瞧见不对,心里惴惴不安,听到宋昭渊冰冷的吩咐“查查看,敏敏现在在哪儿”就有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错觉。
他一边吩咐底下人追踪秦毓的行迹,一边腹诽谁会在秦毓身上植入跟踪器?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掌控欲能解释得清楚的吧。
等底下人说了个地址,是大学城附近一家五星排名的情侣酒店,秘书确定暴风雨来临不是错觉。
宋昭渊一路脸色阴沉地抵达那间情侣酒店,看到从酒店里出来的秦毓和另一个形貌昳丽还比秦毓高了个头的男生并肩行走,哪怕没勾肩搭背也能从眼神里看出拉丝一样的暧昧。
秘书心慌。
“把车开过去。”
秘书听话。
在距离秦毓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不能进人行道。车窗摇下来,宋昭渊喊住秦毓,秦毓身边的男生问了句他是谁,秘书就听到秦毓回应“养大我的叔叔,是恩人”,瞬间感觉车里的冷空气快冻死他了。
59/63 首页 上一页 57 58 59 60 61 6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