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像的。”林三郎捣蒜似的点头,又问道:“我听人说,在木和部落里,人人都会做蛋糕,这是真的吗?”
“你这是听谁说的?”
管事失笑道:“当然是假的,那蛋糕的制作方法复杂得很,怎么可能人人都会?”
“我觉得也是。”林三郎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木和部落会做蛋糕的人确实比别的地方多些。”管事补充道。
“这是为何?”林三郎面露疑惑。
管事轻咳一声,一副要和林三郎仔细说说的模样,“那蛋糕是殿下在来木和部落迎接咱们漠北王时,才发明的一种吃食。殿下说这是一种习俗,在庆祝时就要吃蛋糕。”
“殿下仁爱,便把这蛋糕的制作方法传给了木和部落的百姓,后来众人根据殿下给的那些方子,又做出了其它各种味道的蛋糕。”
管事不仅和林三郎说了宋青远在木和部落做的事,中间还穿插描述了许多关于奶油蛋糕的滋味,还有当初惊艳了众人的那座五层蛋糕塔的模样。
现在风靡整个漠北的蛋糕都是没有奶油的版本,毕竟奶油的制作成本太高,静置方法牛乳又容易变质,实在是不适合大范围推广。
众人都被管事的描述吸引了过来,什么如云朵般绵软,又香又甜等等,听得人口水直流。
管事感叹道:“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出那么多厉害做法的。”
在豆油作坊做工的人们,家中大部分都有几亩良田,因为曲辕犁和沤肥的原因,前两天刚迎来大丰收,对于宋青远自然是心生敬重。
听到管事的感叹,众人忙撺掇着让他再多说几句。
管事便从醉马草开始讲起,包括殿下是怎么发明那么多东西,怎么把海齐纳一地的部落收拾得服服帖帖……
屋里的人一个个的,比在茶楼里听到最精彩的戏折子时还要认真。
等他讲到开辟茶园时,众人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连连惊呼出声。
日日都缺不了的湖盐和豆油,深受人们喜爱的豆片、葡萄干、肉松,富贵人家府上的羊毛坐垫,近几年流行起来的羊毛衫裤……
就连铺路时用的水泥、铺子里的精铁和钢,都无一不是那位燕云三殿下发明的。
不过在前年的时候,燕云就彻底不复存在了。
整个燕云以新州为中线,以西的部分归了漠北,以东的地方归属了南周。
燕云不在了,自然也没有了燕云三王子这个称谓。
但听往来的商客说,他们漠北王虽然还是名义上的君王,但早已没了实权。
现在的漠北,无论大事小事,都由那位燕云三王子处理。
不过众人都也理解,毕竟他们殿下是那样厉害的一个人。
只是不知为何,虽然大权在握,殿下看起来却没有丝毫要夺权的打算。
本该是势同水火的两个人,众人却经常能看到他们并排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有说有笑,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众人仍是称呼他“殿下”,但早已把他同漠北王一般尊敬。
帝王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关注到的,众人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管事说的宋青远的那些新发明上。
“管事您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啊,好像亲眼见过似的?”有一人好奇地问道。
闻言,管事微微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对众人炫耀道:“我当然是亲眼见过的。不仅如此,殿下还和我说过好几回话嘞!”
众人眼里溢满羡慕,直勾勾地抬头看向管事。
能和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说过话,简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被众人艳羡的目光包围着,管事心里不知有多轻快了,他便趁机说出了自己更令人震惊的经历——
“不仅如此,殿下还参加过我闺女的洗三礼嘞!”
作坊的管事正是当初因为大橘被陷害,而导致妻子受惊生产的纳图。
说起这件事,纳图除了自豪以外,其实还有些羞愧。毕竟当初自己还误会过宋青远。
但当时殿下不但没有计较自己的冲撞和冒犯,反而帮了自己一把,她们母女二人才得以平安。
在纳图心里,宋青远丝值得自己一辈子尊敬的人。
“真的假的?”
“管事你不是诓我们吧?”
“就是!”
作坊立马像炸开锅似的,响起了众人的嚷嚷声。
“我骗你们作甚!”管事双眼一瞪,“我闺女从小戴到大的那个长命锁,就是殿下当时赠给她的洗三礼!”
也不怪众人质疑,在他们眼里,若是自己村子里能出一个举人,那就是一件极了不得的事了。
“我从前还跟举人老爷说过话!”这样的话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
而宋青远那个级别的人,则是他们踩着高跷都碰不到的高度。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仅和纳图说过话,还像朋友似的参加过他举办的宴会,也难怪众人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这也和两地之间不同的社会环境有关。
在草原上,人们的阶级观念都不太重。
“殿下参加过自己孩子的洗三礼”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后人们会羡慕,但却不会太过震惊。毕竟他们从前还和自己部落的首领围在同一丛篝火边烤肉吃呢。
纳图见众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和羡慕,便笑着开口道:“明年秋天就到了南周和漠北会盟的时候,听说到时候南周的新皇帝会来咱们漠北!”
“到时候咱们就守在街边,等殿下路过通州时,咱们就能看到殿下了。”
和从前宏德帝出巡不同,漠北的百姓们是真心期待着能亲眼见到宋青远,这个给他们带来幸福和安定的人。
会盟祭坛的修筑进度已经过半,就设立在通州城外的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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