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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悬日(近代现代)——稚楚

时间:2022-09-25 10:45:50  作者:稚楚
  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但苏洄没有看他。
  他静了两秒,笑了笑,“我的错,应该提前问一下。”
  “以为和以前一样。”
  等待咖啡的间隙,宁一宵安静地凝视坐在自己眼前的苏洄,这一刻他似乎又在否定自己方才的论断。
  苏洄好像没有变,又好像变了许多。
  依旧是从前那副令他可以很轻易得到一切的漂亮皮囊,可以很轻易地隐藏自己的缺陷和疯狂,依旧很瘦,比从前更瘦,头发比过去长长了些,搭在脸颊旁,本应很慵懒,但因为他病态和恍惚,连美丽也是阴郁的。
  他那双澄透的眼里似乎也少了过去那种天然的、但并无优越感的骄矜,宁一宵以为那是他骨子里带的,也会一直保留直到死去。
  苏洄的脸色异常苍白,只有微抿着的嘴唇透有一丝血色。他克制不住手的细微震颤,所以将一双手都放在了桌下,摁住自己的膝盖。
  咖啡端到两人面前,宁一宵抿了一口,笑了笑,“为什么不说话?”
  “不想见到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可能会有的雷点已经写在文案啦,可以看一下,比较重要的就是这本是[插叙],我会把现在的时间线在章节名上标注一个N.过去的插叙会标注P.,以及攻受的视角都有,大概一半一半,最后就是苏洄(受)有精神疾病,重逢前后都有。
 
 
第2章 N.咫尺迢迢
  苏洄垂着眼,凝视着咖啡上漂浮着的奶泡。他的神思是抽离的,凝固的牙齿碰了碰,终于开了口,“我……过得很好。”
  或许是因为他的答案听上去太过答非所问,宁一宵笑了。
  但他又很习惯苏洄这样,因为他以往就是这样,跳脱,没有逻辑,因为病。这种无变化令宁一宵产生轻微的安全感。
  助理卡尔听闻自己订酒店的大失误,饭也没吃完便匆匆赶来,打电话宁一宵不接,便跑来酒店,透过落地玻璃窗,他一眼就注意到宁一宵。
  令他惊讶的是,宁一宵在笑。共事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苟言笑的工作狂上司露出这样的笑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些年做什么了?”宁一宵状态轻松。
  苏洄的沉默显得很是压抑,花了很长时间才回神,“……治病。”
  宁一宵了然地点了点头,盯着他垂下的眼,又问:“现在好点了吗?”
  “好了。”苏洄说着违心的话,侧过脸又一次看向窗外的马路,喃喃重复道,“好很多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想马上起身,离开这里,朝外面走去。
  宁一宵轻笑了笑,哪怕并不太相信,哪怕早已看到了他打颤的手,哪怕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他吃药的副作用,也非常客气地回应,“是吗?那就好。”
  不,或许现在他并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宁一宵不由得想到苏洄方才躺在床上的样子,那声音不断回响在他耳边。
  梁温,这是他脱口而出的名字。
  “刚刚你好像把我误会成另外一个人了。”
  他的手指在杯壁扣紧,脸上却保持微笑。
  苏洄有些精力不济,连好好坐在这里都很难,他手撑在沙发卡座上,几乎没有听见宁一宵的提问。
  宁一宵默认他不愿谈,笑了笑,“抱歉,我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苏洄听到了这一句,有些滞缓地摇了摇头。
  “因为很久没见了,多少有点好奇。”宁一宵说。
  苏洄好像很冷,又将身上的大衣裹紧了一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里呼出几缕白的水汽,像雾一样掩住那张颓废、阴郁的美丽脸孔。
  但与此同时,在他移开咖啡杯的时候,唇上又沾了些许奶泡,眼神纯真。
  苏洄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
  宁一宵也喝了一口咖啡,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风很大,每个过路人的心事都捂得很紧。
  在沉默中,苏洄喝掉剩下的半杯拿铁,温度和咖·啡·因似乎替他稳固了一些精神。他看向宁一宵,对方和六年前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过得更好了。
  依旧是那张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英俊脸孔,只是穿着不同于过去的名贵大衣,看起来疏离,难以接近。
  “宁一宵。”
  听到苏洄的声音,宁一宵有些恍惚,他不太习惯被这个人连名带姓地称呼。
  转回头,宁一宵凝视着苏洄苍白的脸,发现他那双浸透了水汽的眼也正望着自己,里面的情绪他读不懂,看起来很像是忏悔。
  但是不是忏悔,宁一宵已经不想深究了,刚才望着外面的那几十秒,他想通了很多,他不想再去反复思考苏洄心里所想,他知道自己的理解都是错的,六年前是,六年后也是一样。
  苏洄心里一直梗着一句话,他想过,如果以后能再见这个人,别的都无所谓,都可以过去,但这一句他一定要问。
  坐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挣扎,在自己的精力好不容易恢复些许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
  “你……我的信……”
  “我看了。”
  宁一宵没让他问完,嘴角平直地给出了答案,这一秒表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冷酷,像是被什么刺中。
  苏洄散漫的思绪忽然间产生了错位的联结,回到夏天,想到他花园里的割草机,那些青草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斩断,只留下草的腥气。
  地上那些残缺的草,只能接受,无法继续。
  “我现在不太想聊这些。”宁一宵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
  他若无其事地转变话题,放下杯子,“对了,你以前说喜欢冰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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