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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作者:苗五

  文案:
  高亮:主攻,生子。
  傅旻穿书了,眼前摆着两条路:伙同奸佞谋逆/扶一扶傀儡小皇帝。
  作为根正苗红的体制内打工人,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官场总多倾轧,傅旻在宫宴上被下了虎狼药。
  救他于水火的是个小乐师,虽然是个小哑巴,可傅旻却实在喜欢。
  从形势所迫到坠入爱河,仿佛不过须臾。
  可惜他有情,郎无意。
  很普通的一天,毫无征兆地,傅旻收到了一封分手信——
  小乐师走了。
  便权势盛大如左相,也得不到一丝音讯。
  *
  陆望安的皇位是捡来的,傀儡一个,处处被指摘。
  直到傅旻出现,他才总算是找到了糟烂日子里的一缕光。
  所以,在得知傅旻中药后,他毅然决定易容成小乐师帮一把。但他以为的“帮”和傅旻以为的“帮”,貌似有点出入...
  于是,两个月后,他吐了…
  想不通该如何挑明自己的身份,陆望安昼夜难安,肚子和头一起蹭蹭变大。
  眼看就要瞒不住,他走投无路选了个下下策……
  *
  失恋后,傅旻出远差排遣愁怀,竟碰上了上司千里查岗的怪事,他看着面前正襟危坐,手抚小腹的皇上,总觉得不对劲……
  陆望安:朕听闻丞相抛夫弃子...
  傅旻:????
  谁的夫?哪来的子?我谈个恋爱被甩的事情已经传到这么离谱了吗?
  #狗胆包天的我搞大了皇帝的肚子
  【忠犬骚包丞相攻vs钓系乖巧皇帝受】
  sc,1v1,生子。
  正文含幼儿园权谋,人菜瘾大,接受指导。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旻,陆望安 ┃ 配角:预收《寡嫂是我白月光》 ┃ 其它:预收《穿成傻子娶夫郎》
  一句话简介:惊!带球跑老婆竟是当朝天子!
  立意:每个人都有闪光点
 
 
第1章 
  宫内宴厅,暄阗如旦。
  夜风呼呼带响,都压不过互相吹捧和推杯换盏的声音,宴厅之中委实热闹,但这样的热闹,到这时辰里,就与傅旻无关了。
  本来,这场宴会还是给他庆功而办:半年之前,御史大夫傅旻亲赴盐场,一举解决当地豪强兼并之事,还了当地百姓一片安宁,亦为国库挽回了几十万两白银的收益。
  回来之后再度加官进爵,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虽还未登人臣权力顶峰,却亦是江山三代里最年轻的丞相。
  每每事关盐铁,最是有利可图。盐场一事牵扯出不少京内高官,虽然他的调查在皇帝的授意之下适可而止,但到底是触动了旁人的利益,说句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亦不为过。
  傅旻知道定会有人针对他,但就没想到来的这样快,法子还这样下作——
  身体内不断传来令人发燥的灼热,面颊耳垂都在不停不歇地发烫,傅旻掩在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踉踉跄跄逃出宴厅,转入了几步以外的春和斋,于回廊上匆匆穿梭,急迫地想要寻一个避人地方。
  这春和斋处在内外宫之间,是听戏的地处,屋舍极多,给请进宫的戏班子住,也给饮醉了的贵人住。
  傅旻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随着时间飞速流失,最后一丝灵台清明负隅顽抗:男子汉不能叫下半身主宰上半身,待自己个儿纾解出来,那就又是一条好汉。
  他虽这样想着,脚步却越发虚浮,旁人既然做了这个局引君入瓮,又怎会轻轻松松让他逃出这一劫?
  身上燥热无比,额间冷汗涔涔,仕途中止、声名狼藉、最后还落得原书原主的下场那倒没什么好说的,自己惹的事自己扛。
  就怕是抵挡不住药性,不小心糟蹋了人家姑娘,让这无妄之灾砸到旁人头上,那又算怎么回事?
  傅旻狠狠骂了句“草”。
  正这样想着,突然有个穿素衣的小郎君从回廊过来,一把搀住了马上要倒的傅旻,大大的眼睛定定瞧着他。
  傅旻大喜,真是要瞌睡了有枕头,小郎君好啊,自己活了两辈子,那真是比钢筋还直,这下不用担心糟蹋人了。
  他眼前已经有些发晕,却仍打量着这小郎君——身上穿的素衣是春和戏服,大约阖宫上下也没几个人认识,不巧傅旻就是其中之一。
  很好,来路也清白。
  不过......这小兄弟眼睛是挺大挺好看,眨巴眨巴得人眼花缭乱,但脑子似乎不太好,没什么眼力见儿。
  “我都这样了,怎么还看起来没完了?”傅旻开了口,言语已然有些吃力,“小兄弟你帮帮忙,带我去你处歇上片刻,某日后必有重谢。”
  那小兄弟点点头,很快就带着傅旻到了自己的屋子,轻轻闩上了门。
  傅旻看屋内连成片的床铺,一时间有点尴尬:这小兄弟估计没什么地位,住的是大通铺,这在男子集体宿舍里头解决个人问题,还挺不好意思的,但身上越来越热了,他也顾不上什么,除鞋往床上一坐,背过身去吩咐道:“小兄弟麻烦你稍回避一下,我这有点私事儿。”
  没听见那孩子答应,只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
  傅旻又觉得满意了:不错,这小兄弟话少又乖巧,挺上道。
  他解下腰带、除了绔裤,刚想脱亵裤,就听到笃笃笃的声音,一回头只见那小孩端着铜盆、绞了帕子,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床沿上,将冷帕子递给傅旻之后,他伸手开始比划。
  邪门的是,这手语傅旻刚好能看懂,比的是:你发烧了,需要敷帕子。
  傅旻被吓了一跳,慌忙扯过袍子遮好身子,心有余悸:险些让眼前的小兄弟和自己的小兄弟愉快会面。
  刚还说这兄弟话少......是挺少,因为根本不会说。
  刚还说他上道......就这?就这?
  傅旻现在有一种跟前世跑高速想要窜稀一样的奇异感觉,就是那种明明呼之欲出、忍无可忍,却又为了还能住在这个星球、不得不忍的难捱。
  想到现在寄人篱下,他闭了闭眼,还了帕子,“我是在发热,但不是风寒,不要帕子。”
  小哑巴点点头,若有所思,狠命吸了几下鼻子,比划:你身上好香。
  傅旻真的谢了:哥们儿,能不能抓紧腾个地方出来啊?怎么不会说话话还这么多?难道非得看着本相憋死当场才算完么?
  小哑巴看着傅旻要倒,还帮忙搀了一把,接着又摸摸自己的脑袋,比划:好奇怪,怎么也发热了?
  经这两番提醒,傅旻回过味来:这种药,他好像听人说过......
  似乎是叫做相见欢,名儿是挺雅,实则是种又烈又毒的催情药,若是与中药之人相伴超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就也会染药,且不能自我纾解,只能靠交合,还得泄身三次以上。
  若不然,十二时辰内,必会毒发而亡。
  就这时,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有刺客!快抓刺客!”紧接着侍卫首领吩咐:“封锁春和斋,速速护送各位大人离宫。”
  傅旻抓住小哑巴的手,“方才有人看见你吗?”
  小哑巴摇头。
  “呵,”傅旻冷笑一声,这个局比他想的还更不堪,皇帝已经早早离席回了内宫城,刺客这时候出来图的是什么?
  摆明了就是要把独自离席的傅旻关在这里,或许还塞了个高门小姐进春和斋,擎等着他糟蹋人家,或者干脆等他一天以后毒发身亡。
  身体的药物反应愈演愈烈,如今唯一之计——
  傅旻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小兄弟,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可能需要一同去个地方。”
  小哑巴被傅旻这一巴掌吓狠了,半天才摆手势:去哪里?外头不是封了吗?
  傅旻暗骂一声,咬牙切齿地回应:“巫山。”
  小哑巴傻在当场。
  “可以吗?”傅旻用尽全力在忍耐,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要不然咱俩都得死。”
  小哑巴思忖片刻,出乎意料地没有激烈拒绝,而是扁着嘴巴、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傅旻咬牙道:“实在对不住了。”
  ……
  第二日寅初,当了一整宿禽兽、下了大力气的傅旻还是被生物钟如期唤醒。
  不过,今日休沐。
  掐指一算,离昨夜还没有十二时辰。保不齐……要是封锁还没撤去,就还能再爬趟巫山。
  想到昨日小郎君的模样,他按点打卡报平安的小兄弟,甚至有了想要努力干事创业的势头。
  怪不得,怪不得上一辈子相亲那么多次都不成功,原来方向就错了。
  傅旻舔了舔唇,在榻上转身,“喂,小兄弟……”
  留给他的只有一张纸条,上书:宫中贵人急诏,晚间回。
  这样的嘱咐,让傅旻有一种“我在谈恋爱”的荒唐感,前世那些喜欢在他脸前秀恩爱的人怎么说的来着:要是老婆出差,会写了便利贴粘在冰箱上。
  “瞧这手字儿写的……”傅旻啧了一声,“还挺,不好看的。”
  吐槽一通,还是忍不住贴身收好纸条,起身开始洗漱。
  这会儿,听到里头声响,外头人敲门进了屋内,是傅旻的暗卫首领左穹。
  “爷。”
  傅旻点头,“昨儿什么情况?”
  情况与傅旻的猜想大概一致,在得到出现刺客的消息之后,傅家暗卫立即出动,左穹带人与护龙卫首领齐苍一道密启宫门,迅速控制了春和斋。
  “爷,说来奇怪,齐苍言明此次行动并未得到陛下首肯,得算我欠他一个人情。”左穹道。
  欠人情倒不要紧,主要是……陛下跟爷这对师兄弟,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昨日竟然没下口谕帮忙,实在奇怪。
  “昨儿陛下有些醉了,许是早早歇下。”傅旻道,“查出是谁了?”
  “是工部侍郎,如今已经关押,随时可以送至大理寺。”
  “不着急,放了吧。”傅旻笑了,“近来也没什么大事,先吓吓他。”
  顿了顿又问,“昨儿什么时辰完事儿的?弟兄们都辛苦了,去我账上提三个月月钱发下去。”
  “回爷……”左穹的脸色突然开始复杂,“昨儿挺顺利的,大概子时刚过,兄弟们就已经在门口准备复命了。”
  傅旻:“……”
  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已经懂了:相见欢说是走身子三次,他却实打实地超额完成了任务,子时刚过那会儿正同室操戈、真抓实干呢。
  看左穹这个倒霉模样,应该是听了个十成十。
  “都听见什么了?”傅旻看向左穹。
  一般这样问,就是在确认底下人是否会封口,但凡懂点事儿的,都知道回句“什么也没听见”。
  但傅旻显然高估了他的情商盆地好下属。
  “属下听见爷在里头秽语不断,或有粗喘;另有一嘶哑男声,断断续续,直如濒死。”
  傅旻闭了闭眼: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但是,让左穹这朵长了二十三年的大牡丹,站门外听半宿也挺难为人的。何况这小子业务能力已经足够突出,再要让人家情商也拉满实在过于强人所难。
  傅旻深呼吸几次,拍了拍左穹肩膀,而后起身出门,“好小子,以后多跟我学着点。”
  “学什么?”左穹当即跟上。
  傅旻转头认真看他,郑重道:“成年人的体面。”
  “哦。”左穹点头——没听懂。
  傅旻琢磨着他也听不懂,索性没再管,右手食指不停地敲着太阳穴,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可自己还没到忘事的年纪啊,难不成是昨夜一根米青管通大脑?把脑浆子都给倒腾出去了?
  一通苦思冥想,到快出宫,才终于想起来:还不知道昨天那个小郎君叫什么名字!
  “左穹,你去打听打听,昨儿房里的小郎君叫什么名。”他打了车帘吩咐。
  左穹大为震惊,“爷,昨儿闹了半宿,您连人家名姓都没问出来吗?”
  堂堂左相,失败至斯。
  “甭提了,那是个小哑巴。”
  “知道了。”左穹答得不情不愿。
  “怎么了你?支支吾吾的,有屁快放。”傅旻看左穹那别扭模样就来气。
  “那我说了,”左穹面无表情,点评出了傅旻常说的那句“渣男”,那是他自问男德拉满、可以随时拿出来夸口时常作拉踩之用的口头禅。
  傅旻:“?”
  “臭小子,以下犯上,你说谁渣男?”
  见傅旻伸手要打,左穹当即闪躲开来,跨在马上、离得远远地继续以下犯上:“当然是说的您,欺负人不会说话就霸王硬上弓的渣男。”
  昨儿他听得真切,人家被折腾地都要断气了。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傅旻跳脚,“我那是欺负人吗......是,我是欺负人了,但是他也......”
  罢了罢了,话再说下去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傅旻收下挽回名声的胜负心,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记住咯,爷可不是渣男。”
  爷正儿八经准备负责呢。
  半晌,傅旻听见左穹在外头与人寒暄,对面声音挺熟。
  他又打开车帘,“是福公公啊。”
  这小黄门名唤小福子,是陛下身边太监首领薛诚的儿子,若他出宫,那必然是陛下有吩咐。
  小福子弓腰行了个礼,也不把傅旻当外人,当即凑上前去轻声汇报:“相爷,陛下身子不甚爽利,奴婢奉命出去请君大夫。”
  太医院里头人多眼杂,更不乏右相一党,皇上信不过,连平安脉都不让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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