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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峋注视楚辞的眼睛，声音很低：“那楚辞小朋友想要什么礼物？”
楚辞回抱陈峋，下巴隔着衣服蹭他胸口：“我想要你一辈子陪我。”
“何止这辈子。”陈峋许诺，“生生世世我都陪你。”
男人说起情话越发得心应手，但楚辞知道他每个字都出自真心。楚辞仰起头，吃吃笑起来，嘴上却说不信：“要是真有下辈子，你怎么保证就一定能找到我？”
陈峋将他的手拉进口袋，牵牢，踩着积雪往前走：“我自有办法。”
回酒店，陈峋仍不肯透露到底是什么办法，楚辞好奇得不得了，直到陈峋进浴室前还跟在他身后追问。
房间开了暖气，楚辞脱掉衣服，拉开浴室的门，赤脚走进去，从背后抱住陈峋。
热水倾洒，雾气蒸腾，右肩上的玫瑰悄然绽放。楚辞被抵在淋浴房的玻璃上，背后与胸前冰火两重天。
陈峋低头去亲他，楚辞躲了一下，不死心地追问：“哥哥到底要怎么认出我？快说。”
双脚突然悬空，陈峋一手将人抱起，一手扯下毛巾，简单擦拭后走出浴室，将楚辞放在床上。
胯骨被压住的时候楚辞还有点愣，直到陈峋靠近，他才后知后觉明白对方要干什么。
“印子浅了。”
陈峋说完这一句，低下了头。
隔日两人双双起晚，差点错过约好的接驳车。
接驳车载着他们沿山而上，在积雪不多风景好的地方就徒步走一段。
裤子摩.擦到大腿内侧的印记，楚辞有些疼，也有点痒，照片都顾不上拍就回车上坐着。
陈峋也坐上车，小声问：“是不是难受？”
楚辞脸红，扭头看车外，没多久又把头转回来，牙齿磨的吱吱响，小声威胁：“我也要在你身上留印子。”
陈峋一派坦然：“随时欢迎。”
两人坐在后排说小话，司机兼向导用不太熟练的英文做介绍，因为时间充裕，一路走走停停，中途在山上的酒店停留两晚，直到第三天才抵达观赏日出最佳的位置，入住的也正是楚辞之前住的那一家名宿。
老板是个法国大叔，还记得楚辞，叽里呱啦用法语说了一大堆，楚辞听个大概，点头应和，直到老板问起陈峋，才用法语说：“那是我的爱人，我前一次来这里就是为了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辞发现陈峋朝他看过来。
老板大方赠送两杯香槟，为不耽误看日出，楚辞浅尝辄止。
第二天醒来，陈峋不在房间，楚辞穿好衣服他才从外面进来，端着两份高热量早餐，说：“先吃点垫垫。”
楚辞惊讶：“你怎么跟老板说的？”
他印象里老板听不懂英文。
陈峋笑而不答。
吃完早餐，穿戴严实，两人离开民宿，爬上近处一座山峰。
峰顶视野极佳，青白天空，翻腾云海，连绵雪山，尽收眼底。
陈峋看时间：“我查了，日出是在5点36分。”
楚辞答：“还有十分钟。”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却在沉默中加速，楚辞甚至觉得手心微微出汗。
天际放亮，云层被描上金边，楚辞忍不住转头望向陈峋。
眼前的人同记忆中那张脸重合，他仿佛闪回到同陈峋初识，第一次登山露营的那天。
陈峋回望，握住楚辞的手将他拉近。
楚辞将自己缩进陈峋怀里，遥望远方，感叹：“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美。”
陈峋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楚辞惊讶地回头：“你会说法语？”
陈峋用额头蹭他的脸：“出发前现学的，楚老师，我说的标准吗？”
楚辞脸红，如果他没听错，陈峋刚才那句话的思是“再美丽的风景都不及你”。
红日在峰顶露头，皑皑白雪反射金光，天地一片透亮，楚辞的脸也染上浪漫的橘红色。
陈峋从身后圈住楚辞，同他脸颊相贴，遥望日出的方向。
太阳完全升起，阳光温柔地将他们包裹，陈峋凑近，贴着楚辞耳边，用法语轻声说：“我爱你。”
第54章 番外3
蜜月旅的最后一站是芝加哥。
飞机降落, 开始滑的时候，楚辞就有些坐立不安。
陈峋将他的细小情绪都收入眼底，覆上他的手背，轻声安慰：“我在。”
取完李从机场出来, 芝加哥的天才刚放亮, 坐车去酒店的路上, 楚辞伏在陈峋怀里。陈峋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梳了梳，问：“困吗？”
楚辞摇头, 看着车外泛着青色的天空, 小声说：“我刚来的那天，是冬天, 下了好大雪，很冷。”
陈峋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 手从楚辞发间抽.出来，按在肩上，将人搂紧。
楚辞原先在芝加哥租的公寓是Jason一个朋友的，回国结婚后便请Jason帮忙退掉，这次回来只能住酒店。
酒店就在密歇根湖对面，推开窗就能感受随风带来的咸湿水汽。
陈峋在浴室简单收拾, 出来后发现楚辞站在窗边发呆, 于是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抱住。
颈间的热气让楚辞缩了一下脖子，他转身搂住陈峋, 笑着说：“Jason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们吃晚餐。”
陈峋低低“嗯”了声：“不过我现在就有些饿, 怎么办？”
楚辞天真地以为陈峋真的饿：“那我叫前台送早餐, 还是你想出去吃，我知道附近有家店做起司派啊——”
话没说完, 视野突然天旋地转，楚辞倒在宽大的床上，身体微微弹动了一下。
他这才明白陈峋话里的意思。
陈峋覆上来，咬着楚辞通红的耳朵说：“比起起司派，我更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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