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神色微动,略有动容,沙哑着声音道,“我还不想死。”
“你若如实交代,协助我日月神教攻打海王宫,一切便可从轻发落。”任我行面带微笑,郑重其事。
“教主……”童百熊犹豫不决,偷偷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最后低头道,“我若是说,有一个人就必须得死!否则,我最终的下场还是难逃一死。”
东方不败心惊,童百熊刚刚犹豫不决的时候看向了自己,自己和萧一山的关系,想必他多少知道些,难道他顾忌自己是萧一山的人,会在他叛变之前对他下毒手?当下心跳加速,手心冷汗涔涔。
任我行颔首,道,“我答应你。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我叫他立即毙命。”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看了眼东方不败,心底犹豫着,万一真的这个人,自己是否下的了狠手?转念又想,自己对他如此之好,他若还要背叛自己,当真死有余辜!
童百熊支起上身,指着在座白虎堂的一位香主殷其雷,大声道,“就是他!”殷其雷老脸一黑,甩手朝童百熊扔出一颗霹雳弹,跃身向外扑,被上官云一脚踹了回来。
上官云脸色更差,踩着殷其雷的后背,拱手道,“属下管教无方,请教主责罚!”
东方不败狠狠缓了口气,任我行亦然。
殷其雷破口大骂,骂完任我行,接着骂童百熊,一个鲤鱼翻身,又和上官云在大厅里缠斗起来。
“你可承认是海王宫的奸细?”任我行朗声问。
“不错!”殷其雷朝任我行吐了一口污血,“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要是皱一皱眉头,下辈子投胎作女人!”
“拖下去砍了。”任我行摆手。
“不!”童百熊喊住任我行,道,“你拖出去砍,我不放心,我来杀!”
“你真狠!”殷其雷看着童百熊冷笑,“我告诉你,你比我多活不了几天!用完,任我行一样杀你!”
童百熊抽出身旁一人的佩刀,狠狠砍在殷其雷的咽喉,鲜血汩汩,喷洒在他的脸上、身上,显得童百熊更加狰狞。
人为了活命,真是无所不作,东方不败动容,替殷其雷惋惜,替童百熊可惜,很快地,他就开始替萧一山担忧,任我行突发此难,会对他的计划影响多少?
“来人,为童堂主疗伤。”任我行接着又吩咐教徒将殷其雷的尸体拖出去。
“多谢教主!”童百熊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如若攻打海王宫,事不宜迟,这个月初九,是海王身边一位很重要的人的生辰,海王宫历年都大肆庆祝,乃是偷袭最佳的时机。”
“哦?”任我行看向问天。
“今日初四,若开始准备,初九恰好来得及。”向问天答,“从后山港口出发,两日便可到达芙蓉岛。”
“好,那就定这月初九攻打海王宫。”任我行转脸看向东方不败,道,“风雷堂的教务暂由副堂主东方不败掌管。”
“是。”东方不败领命。
“既然东方副堂主也曾上过芙蓉岛,那也就留下来,和童堂主共同绘出芙蓉岛的布防路线图,为攻打海王宫做准备。”
“属下遵命。”
“向左使,人手的安排就由你和贾堂主负责,那批军火能用则用,既然海王先对我不仁,也休怪我对其不义。”任我行着手安排事务,东方不败搀扶着童百熊暂时离开,一来是为童百熊治伤,一来防止童百熊假意投降,知道日月神教的安排之后,暗中捣鬼。
绿竹翁挎着药箱施施然走进来,朝东方不败作揖。
东方不败道,“多日不见,老先生可好?”绿竹翁打开药箱替童百熊清理伤患处,慢悠悠道,“整日里陪着一个不足周岁的女娃娃,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倒是过得舒心。”
童百熊咬紧牙关,疼得冷汗涔涔。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绿竹翁一走,童百熊就看着东方不败冷冷道,“我是个叛徒,从我背叛日月神教的第一天起,我就是个叛徒,再叛一次又如何?”
“不,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东方不败叹息,“生命是如此的美好,轻易放弃的人才真正可耻!”
“我没什么追求,只求活着。”童百熊苦笑,“当初是,现在还是。”
“这么说来,是萧一山逼迫你的?”东方不败听出了童百熊话里的无奈,问,“他要挟你?”
“萧一山?”童百熊疑惑。
“就是那个黑衣,披着黑色斗篷,带青铜面具的男人。”东方不败解释,“你是他的人,难道不是么?”
“不错。”
“那这么说,我盗剑那日你的确早有安排?”
“我只是按照吩咐行事,保证你留在日月神教,当然,最好混到任我行身边。”童百熊懒洋洋躺在床榻上,“每个人都有身体以外的死穴,他抓住了我的死穴,我甘愿屈服。”
“我不明白。”东方不败不解。
“你无须明白。”童百熊摇摇手,“我会画出芙蓉岛的布防以及进出海王宫的路线,带领他们进攻海王宫,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我才不信天命!”东方不败冷嗤。
“不信最好,我也不信。”童百熊扯开被子,团在身上,“我要睡觉了,东方不败!”
“最后一个问题。”东方不败很认真的看童百熊,“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他是不是海王宫的人?他是不是海王?”
“不知道。”童百熊眼皮也不抬,挥手示意东方不败离开,“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具下面的那张脸,更没有资格问他的名讳。我只是无条件的听命于他,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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