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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近代现代)——榉木无青

时间:2023-03-13 10:56:07  作者:榉木无青
  蒋牧原干巴巴地说: “我哥。”
  他说完这句话,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趴着的方向去看闻浪:“你说不定和他挺有共同语言的,他当年虽然高中就出去读了。但是初中拿过一次数学奥林匹克的 一等奖。”
  闻浪听了这么个轶闻不置可否,说:“哦。”
  蒋驭野听了他这么个回复,有点来劲:“你不好奇吗?他就那种好学生的样儿。特循规蹈矩。”
  “我什么时候给你留了这么个印象。”闻浪觉得蒋驭野的一再追问非常奇怪,“难道我是在数学奥林匹克的考场被打了一身伤吗?”
  蒋驭野:“……”
  蒋驭野不说话了,沉默地又把头扭了过去,安安静静地在那种蘑菇。闻浪是真的看他这样就烦,想伸手上去拧他,手还没到位,就听到蒋驭野闷闷地低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闻浪伸过去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他手在半空中尴尬地悬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只好叹了口气,然后在蒋驭野头上摸了一把。
  “真的不要去了。”闻浪劝他,“敢给人打药,这次是麻醉剂,下次又是什么呢?”
  蒋驭野没动,他就保持着趴在闻浪腿上的姿势,不说话。
  半晌,他才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地开口:“不能不去的呀,你以为我日子那么好过?”
  闻浪听到这话就没声了,他其实在最初和文颂龄的那场对话里就大概知道了文家的打算。他们的确只是觉得蒋驭野用错了方式,而不是接触了不对的人。
  这点上他劝不了蒋驭野,不知人苦则不能替人言。他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当然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离这种事越远越好,但是如果替蒋驭野想,他其实不知道要怎么办。
  劝他反抗?何必呢,蒋驭野那么聪明一人,能反抗早反抗了。白说出来让人再难受一场。
  闻浪很是知道,一个未成年人,很多时候即使他看上去已经很像是个大人了,但还是身不由己的时候多。
  至多不过是忍。
  忍到长大,忍到独立,忍到远走高飞。
  闻浪不知道蒋驭野想不想要那一个远走高飞,也不知道如果想,那他的那个远走高飞到底是什么样的。
  总不能和自己似的,能靠自己吃上一口饭就心满意足吧。
  闻浪这边没了话,蒋驭野却笑了,笑声里有些自嘲:“你别想着劝我了,谁也没办法,我不是蒋牧原,被安排走这条路,只能受着。”
  闻浪有点忍不住:“为什么啊?”
  蒋驭野被他这句真心实意的发问给逗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闻浪这个朴素的疑问特别有意思,特别有力量。乍听上去有点笨拙,可要是拿去这么问文颂龄或者蒋彧州,蒋驭野觉得他们恐怕第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
  布局啦,资源最大化利用啦,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啦,这些盘算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时候,仿佛有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秩序感。但是让闻浪这么一问,却忽然让人语塞起来,好像那些东西之所以心照不宣,不是因为背后讳莫如深,而只是因为见不得光。
  蒋驭野觉得好笑,但是他也不打算告诉给闻浪知道,索性开始耍赖:“说了你也不懂,就跟打游戏似的,要一个法师,一个T,还要一个奶…… ”
  闻浪听出来蒋驭野在用他特有的方式胡搅蛮缠了,但是他也不介意,说:“我知道,但是也不应该你当奶啊?”
  蒋驭野听到这话才真的安静下来,他沉默一会儿,问闻浪说为什么啊。
  “你干的了吗?”闻浪是真的觉得他不适合:“你脾气那么要强,出去给人伏低做小?不说危不危险吧,你不憋屈吗?”
  蒋驭野又是半天没说话,他闻浪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蒋驭野却突然直起身,坐近了一点往闻浪腰这边抱过来,把头埋在闻浪的腹部。
  闻浪被他抱了个猝不及防,还没伸手把他拉开,就听到蒋驭野闷着声音开口:“你别动,你让我抱会儿。”
  闻浪僵了一下,但是他又实在觉得不太舒服,正想调整一下姿势,蒋驭野却以为他要跑,抱的更紧了,张开嘴,满嘴都在跑火车:“你让我抱会儿,以后造火箭了写你名。”
  闻浪:“……”
  闻浪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个暴栗敲在了蒋驭野后脑勺上:“你有病啊?!”
  但到底是没再动弹了。
 
 
第49章 48
  蒋驭野有很认真的想过,闻浪这根他始终放不下的浮木,到底给了他什么呢。
  一个朋友?一个对人生的崭新答案?还是一个能全然逃避现实的港湾?
  具体来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闻浪的时候有个独立出来的人格,既不像他面对家里人的那样,也不像他面对郑一鸣那些人的时候那样。如果要和他以前那些泛泛之交对比,则更不一样了。
  蒋驭野后来看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知道有一种理论,就是你怎么对待一个人,是在相处的过程中,被对方慢慢教会的。
  那个时候蒋驭野就想,那这个被闻浪教出来的人格,挺让人妒忌的。
  彼时他还没发现这一点,他在缠着闻浪又睡了一晚上之后,在清晨大概5点左右自然醒过来。西南地区不比上海,天还是黑的。
  他睁了一会儿眼,很快就清醒了。
  蒋驭野注视了怀里的闻浪几眼,终究还是慢慢地把交缠着的手脚都抽出来,下了床,给闻浪掖好被子,然后出了房间。
  夏夜并不算冷,只不过室外没有空调,风都是炎热的。蒋驭野在风里待了一会儿,转身去了文与鸢的病房。
  她的病房在另一栋建筑物的7楼。蒋驭野从电梯出来,走廊的灯没开。一片昏暗中,他还是一眼看到在文与鸢病房门口坐着的蒋牧原。
  他很疲惫了,正坐在椅子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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