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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行(古代架空)——十七场风

时间:2023-03-17 10:02:09  作者:十七场风
  “你苦心孤诣,筹谋这么多,此战过后,长陵宫中一举得名。”霍松声的眼睛被暖色的烛光映衬着,仿佛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赵渊这么多年分化皇子权力,戚家兵败后,凡是与戚家关系密切的皇子大臣,要么革职,要么被边缘化,他用戚家稳住我,用回讫要挟我,让我心甘情愿留在漠北,但他也比谁都害怕,霍松声会变成第二个戚时靖。所以你会取代赵安邈,成为大历新生力量,制衡赵珩和我。”
  “溯望原的血流的够多了,靖北军也跪的够久了。我最想做的就是带好这支队伍,替那些消失在大雪中的人好好活下去,但我没有做到。大梦一场,现在梦醒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旧事重演,靖北军要站起来,钉在耻辱柱上的名字,我要赵渊一个一个拿下来。”
  狱司之中,林霰手掐海寇命门,是警告,也是威吓,说“我大历将军,不屑与尔等为伍”。这话是说给海寇听,更是说给霍松声听。
  今夜霍松声找来,情绪并不高涨,林霰知道,海寇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可如上种种,已经不仅是表态,更是决意。
  林霰霎时浑身冰凉:“将军已被海寇之言蛊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霍松声目光如炬,“林霰,我没有退路了,你那么聪明,还不明白吗?”
  林霰不想看他的眼睛:“戚家当年抗旨不遵是不争的事实,溯望原上血流成河也是大家有目共睹。单凭海寇一面之词你就起了别的心思,将军,你是不是太容易被别人左右了?”
  戚家是霍松声不可触碰的伤口,若是从前,有人敢在他面前说戚家半句不好,霍松声一定打的对方找不着北。可在林霰面前他似乎连气都生不起来,只是觉得疲惫,而且是一种深深的无力。
  “你其实并没有想要我手中的兵权,对不对?”霍松声的视线停留在林霰的下颌处,“你说得难听,什么互相利用,其实你根本没从我这里得到好处。河长明给阿姐的那张字条,是授了你的意,即便我没有回来,你也打算好了要入宫救她,对吗?你说我容易被人左右,究竟是海寇之言不可听信,还是因为你不想我参与进来?你出现在西海,看上去是抢我军功,其实是想帮我回溯望原,是不是?”
  林霰抿唇难言,默默将脸转去一边。
  霍松声掰着林霰的下颌,令他正视自己:“林霰,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们何曾在哪里见过,遂州城外是初识,一路试探,从未交心,那难以捕捉的三两分熟悉来的莫名,且毫无根据。
  “将军,喝了酒的是我,怎么醉的好像是你。”林霰拿开霍松声的手,“我感佩将军英勇忠义,十年如一日镇守疆土,不该沦为权柄工具。”
  霍松声说:“但是自我踏入溯望原的那一刻起,便已在乱局之中了。”
  林霰凉薄一笑:“赵渊昏庸,赵珩残暴,敢问将军,乱局之中,你选定的主君是谁?”
  “我始终看不清你的真实目的,你单枪匹马闯入长陵,宫中势头正盛的两位继承人是你的敌人。若障碍扫清,谁又是你的良木?你做了这么多,真的是想自己继承大统吗?”
  “是我在问将军,不是让将军猜我。”
  霍松声说:“先生七窍玲珑心,看人看的明白,何必如此逼问于我?”
  林霰缓缓弓下身去,暴露出一点凶厉,他幽深的双眼里寒意森森,裹挟着最后一分劝告:“我只是想让将军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
  霍松声以同样的目光回视林霰:“我一条路走到黑,从不回头。”
  最后一丝烛火颤动着熄灭了,一缕青烟浮上。
  门廊下的灯笼散发着微弱光亮,映出屋内二人对峙之态。
  霍松声终于在林霰孱弱的身体内感受到了积蓄已久的力量,这股力量激起了霍松声心底的冲动,犹如虎狼相遇,再一次点燃了他想要征服林霰的欲望。
  可很快,林霰身上那股劲儿消失了,仿佛一瞬间的凶悍都是错觉。
  浅淡的酒香朝霍松声弥漫而来。
  黑暗中那双勾人的眼睛与记忆中重叠,霍松声抬手抚过林霰的眼睛,合上它,不死心地再问一遍:“我们究竟有没有见过?”
  林霰说:“没有。”
  子时的铜锣在雨夜中响起,可霍松声将林霰的回答听得很清楚。
  霍松声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是放下了手,慢慢看向窗外。
  “初五了。”霍松声轻声说,“又一年过去了。”
  林霰跟着看过去。
  窗外雨打风吹,枝叶落了满地。
  岷州在这天落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
  腊月初五·天子寿诞
  岷州下了一夜的雪,起初夹着雨,后来变成鹅毛大雪,到霍松声睡醒的时候,外面还在下。
  屋里亮堂堂的,霍松声披上衣服起身,窗一推,外面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他从十年前开始便极其讨厌下雪,每当看到一片雪白,总是会加诸过多联想,比如鲜血、断臂和数不清的尸体。
  霍松声将窗户关上,窗棂打着墙,动静不小。
  林霰喂鸟的手一顿,差点被鸟雀扑棱起来的翅膀扇在脸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放下小勺子,将鸟笼移到避风的一侧。
  刚弄完,霍松声边系大氅边从屋里出来。
  俩人在走廊上相遇,具是一怔,昨夜所言犹在耳边,一夜过去,正如林霰所言,霍松声做出了决定,便无法再回头了。
  “酒醒了?”霍松声打量林霰的脸色。
  林霰应了声:“今日皇上寿诞,举国同庆,陈大人一早送了糕点来,我放在厨房热着,将军想吃吗。”
  霍松声提不起兴致:“不吃,我要去海防卫,你跟不跟我一起?”
  林霰点点头,回屋拿一件披风,随霍松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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