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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行(古代架空)——十七场风

时间:2023-03-17 10:02:09  作者:十七场风
  可他的手异常得稳,眼神如刀锋。
  那齐律高坐在马背上,挥舞双臂斩落箭矢,连日作战,他已经很累很累了,连动作都略显迟缓。
  月亮高挂天空,林霰拉开弓箭,吃痛的右手抵至唇边。
  微凉的玄铁戒印在唇上,林霰亲吻着它,如同亲吻着正在远方孤军奋战的爱人。
  “松声啊。”林霰眯起眼睛,瞄准了那齐律的脑袋,“我终于……”
  锋利的长箭如破竹般乘月而出!
  “咻——”地一声,射中了那齐律的眉心。
  即将继任回讫王位的那齐律摇晃两下,甚至没看清这只暗箭是从何处而来便摔下马背。
  林霰放下弓,甩了甩发麻的右手,缓缓说道:“回来了。”
 
 
第143章 
  天色未明,驻扎在漠上草原中的回讫主营地一阵异动。
  士兵吹响了长号,沉重的声调在各部落间流转。
  乎和日珥披上虎皮大衣,揪着裤腰带从毡帐中疾步走出。他身材高大魁梧,褐发卷曲,天生一双异瞳,一只眼睛是琥珀色,一只是深蓝色,这在大历被视作不详的瞳孔,在回讫却是力量的象征。
  如果说那齐律统领的神日部落是回讫的刀,那乎和日珥所率的拜月部落就是回讫的山。在神日部落落于下风的时候,他稳稳的守住了回讫的后方,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过去神日部落不是没有吃过败仗,靖北军的主帅霍松声不是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至今回讫不敢有人说谁真的能摸透霍松声。
  这个人神出鬼没,他的骁骑营就像暗夜里一抹抓不住的风。曾经最惊险的一次,霍松声只带了五百个人,夜闯拜月部落,那一次差点就要了乎和日珥的命。虽然霍松声没成功,但回讫营地几万军将,竟然还让他全身而退,实在匪夷所思。
  乎和日珥上过霍松声的当,屡试不爽,所以每次对战都极为小心。就拿这次来说,回讫已经封锁了所有可能从溯望原奇袭过来的路,连浩瀚沙漠都设了“眼睛”,霍松声最好一直在前线带兵,只要他敢来,这次乎和日珥绝不会放他活着回去。
  乎和日珥拦住正吹号角的士兵,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士兵吹得是报丧号,若非大战败北极少会吹这个:“前线消息,神日兵团出师不利,神日王被射杀,神日兵团溃不成军。”
  “什么?!”乎和日珥那只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那齐律死了?怎么可能!是霍松声做的?”
  回讫眼中,霍松声就是戚时靖第二的存在,那齐律手握回讫头号精锐,鏖战三天都没能攻破边防营就算了,竟然还死在对面?乎和日珥并不认为大历军中,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步。
  “好像不是……”士兵说,“前方消息,霍松声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我们的战马踏成了肉泥,尸骨无存。”
  “死了?!”乎和日珥忽然放声大笑,顿时觉得那齐律的死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惜,不过更头疼的还在后面,“通知其他部落了吗?那齐律是各部族推选出来最合适的国王人选,他死了,谁还能当回讫的家?王室血脉彻底断绝了。”
  事出紧急,各部落首领需要一起商讨对策。
  那齐是最后一个王族血脉,那齐律挨一点边,如果他能拿下这场胜利,王位传到他手上也说的过去。可现在他死了,放眼回讫,再无一个王室血脉,这王位要交给谁?谁能服众?这仗还能不能接着打?都是问题。
  毡帐里七嘴八舌,吵翻了天。
  回讫血脉里就是暴虐的,赞同撤兵的人极少,基本都是要为那齐律报仇的。
  族中老人更是提出,谁能替那齐律报仇,这任王位便交到谁手上。
  老人一时气话,回讫族内还是无法跳过血脉这一说法。他们信仰神族,认为那齐那一支是神的后裔,其他人若僭越皇权便会连累整个回讫遭到天神的诅咒。
  回讫内部暂时无法达成共识,但这仗一定要打下去。
  乎和日珥是回讫的定海神针,如今他们已经损失了神日军团的首领,必须依靠拜月军团挽回局面。乎和日珥说,汉人狡诈阴险,不要在他们的领地开战,要将战场拉回来。
  族人十分同意他的说法,乎和日珥调遣军队后撤,已经杀红了眼的镇北军一定会趁胜追击,他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乎和日珥带着火气回到营地,将派出去的人都招了回来,集中力量和大历正面对线。
  漠上的天亮得晚,深灰色的天空被火光映照着,草原上的树影随风摇晃。
  乎和日珥敏感地看了一眼背后,对身边的人说:“过去几个人看看,是狼还是豹子,找出来打死,给兄弟们下酒。”
  乎和日珥进毡帐换盔甲,帐外有声响,像动物的叫声。
  乎和日珥勾着嘴唇笑了声,背过身去套臂缚。
  回讫军人穿的甲胄很沉,穿戴起来异常繁琐,因而能起到最大的保护作用。乎和日珥将胸甲套在脖子上,稍微调整一下位置,重甲勒得慌,他喘了口气,听闻帐子被人撩开了。
  乎和日珥以为是屠完狼豹的手下,便没有回头,伸手将头盔够了过来,边戴边说:“虽然人手都调走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霍松声这个人狡诈得很,你们还是要不定时去巡视,一旦发现他的踪迹,不要通知我,即刻斩杀。”
  然而他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有人幽幽说道:
  “哦,你要杀我?”
  乎和日珥全身汗毛瞬间竖起,他的动作凝滞在半空中,感觉到后心抵上来一把冰冷的剑锋。
  破晓的光从毡帐外照了进来,燃了一夜的烛火终于颤动着熄灭了。
  乎和日珥僵硬又机械得一点点转过身去,正对上霍松声似笑非笑的脸。
  那一刹那,一种名为“死亡”的恐惧席卷了他。
  就是这个人,还是在这个毡帐里,同样的位置,熟悉的恐惧感,那次霍松声没有得手,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他说,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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