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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派(玄幻灵异)——予春焱

时间:2023-03-21 08:39:14  作者:予春焱
  全程不过十秒钟。
  阿斯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还有这种本事。他扶着墙,扭过脸朝地上吐了口血,用拳套擦擦嘴角,咬着绷带脱下拳套,盯着安德烈,慢慢站起来:“你拦不住我的。”
  安德烈指指头顶的喇叭,里面裁判正在数秒,安德烈告诉他:“时间到了你没去,就结束了。”
  阿斯一听便双目圆瞪,发了狠一般地冲过来,前手刺拳,紧接着上步,后手直拳连续而来,安德烈用右手格挡,却不想年轻人一个闪躲,趁势前冲,想引安德烈前手刺拳击打头部,安德烈顺他的意,侧身加以向左,前手准备,给阿斯看,等阿斯左转近身以后直接一个后手大摆,阿斯再倒。
  阿斯匍匐在地上,颤巍巍地撑着手臂,力图从地上爬起来,而广播里主持人的数秒结束,大声喊着很遗憾,但冠军已经出现,铃声、礼花声、嘈杂声响彻全场,也送进这个萧瑟的房间。
  安德烈说:“结束了。”
  阿斯伏在地上,很久没动,安德烈也只是看着他。
  有人在门口敲门,安德烈拉开一道缝,外面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看着安德烈,又试图朝房间里面望,但什么也没看到。他掀开衣服的一角,露出一把勃朗宁:“我听见摔打,出什么事了吗?”
  安德烈回答:“没有。”便直接关上了门。
  他转回身,阿斯正从地上爬起来,颓废地盘着腿坐在地上,他脸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一圈一圈解着绷带,低着头:“你很强。你叫什么。”
  安德烈没回腔。
  “你受过专业训练吗?”
  安德烈仍旧没回答。
  “我没有。”阿斯自顾自地说,“我来的地方,我这种低等人没有什么出路,我的朋友们都活不过十七岁,被抓去送毒,不然就在身上找点能卖的东西卖,如果不是拳击,我也差不多,我以为拳击就是人能做的最好的工作,我拼了命才从那里打拳打出来。
  ……可外面是不一样的,我来到这里,原来这只是最低等的事,我还是低等的人,所以我想……如果……”
  他说到这里有些动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光芒一片,沉浸在自我的倾诉和感动中,自然而然地试图在安德烈的表情上找一点点共鸣。
  但对上了安德烈一张事不关己的脸,和一个将打未打的哈欠。
  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愕和受伤,但很快被一种巨大的愤怒漫过,他意识到对面的男人根本不在意,尽管他知道男人没有理由关心他的故事,但漠视他人痛苦本就是羞辱的一种。
  他猛地站起来,断了的肋骨狠狠地让他疼了一下,他顾不上疼痛,气势汹汹地朝男人走去:“像你这种人懂什么?你知道辛辛苦苦走了很久才能和别人站在同一个起点是什么感觉吗?我还有多少场要打你知道吗?!这种生活我要过多久?!你给我滚开!”
  安德烈有点为难,他换了个靠墙的姿势:“啊,你要等场内人走完了才能走,不然被人撞到很难解释。”
  连唯一的本事都被人操纵,输赢无能为力,场不能上,钱不能赚,名字不能堂堂正正,不被任何人需要,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得不到任何注意,在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边蜗居在看不见阳光的地下室,在高度现代化的城市里要饭,是所有“美满幸福”统计中被遗漏的人,在一个伟大的、丑陋的、吃人的城市,廉价的如同垃圾箱边一条癞皮狗。
  为什么?凭什么?此刻,他的愤怒都向面前这个阻挡了他的冷漠人扑去。
  阿斯目眦欲裂:“滚开,不然杀了你。”
  安德烈没动,场面有些严肃,让他有点想抽烟,又有点想打哈欠,尽力忍住了。
  但还是被对面的人看了出来,这个将打未打的“哈欠”像是一巴掌,他不顾自己的伤,就咬着牙准备再次扑过来。
  安德烈抬手:“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行了吧。”他挠着后脑,又换了一边靠门,抬手看看表,估计人快走完了。
  阿斯愣住了。他看着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顿悟了,他这下明白,什么叫“关我屁事”,和这个男人比起来,嘲笑他梦想的那个不学无术的房东的儿子,都没有这么让他愤怒。可他的愤怒丝毫不能引起对面人的一点波动,归根结底,人和人,没理由没必要没可能,互相理解。是吧。
  阿斯想到这里,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僵硬地动起来,脱下沾血的袍子,抱着骨折的手臂,给自己穿衣服。他一言不发,一声疼也不喊,像大多认命的人一样,平常地做该做的事,别说废话,别向陌生人讨要理解。
  他问安德烈:“现在能走吗?”
  安德烈看表:“再等十分钟。”
  阿斯用一只能用的手收拾完了自己的背包,坐回沙发,咬着绷带一圈圈地解开,把自己的手露出来,安德烈站在门边看他。
  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直到安德烈看了表,给他拉开门:“走吧。”
  阿斯低着头站起来,撞过安德烈的肩膀,一路出了门。
  羊驼犹豫了一下,跟着阿斯飞了飞,又绕回来,安德烈正在点烟,手围着火,抬头看它:“不去?”
  羊驼梳了下自己的毛:“现在我太弱,附不了人身。”
  安德烈甩灭火柴:“你们附身的步骤是什么?”
  羊驼上下打量安德烈,飞到他头顶:“在他们的虚弱时刻。”
  “生病的时候?”
  羊驼从高处俯视着他的发旋:“不。不是那个。”
  安德烈还想问些什么,却远远地看见刚才门口的男人跟着离开的阿斯后面,出了大门。
  他觉得有些奇怪,把烟掐灭,跟着走了过去。
  羊驼也跟上,它好半天没说话,这会儿聊天欲望特别强烈:“你有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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