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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失忆后(玄幻灵异)——夜飞星

时间:2023-03-23 09:10:27  作者:夜飞星
  她的嗓音也是凄厉如老鸹,在琵琶的铮然响动间,唱着一首在这个节日上显得不怎么吉利的歌谣。
  “月出高山,照我河山,血流漂杵,人如豺虎。
  月出河滩,照我家门,门窗早败,草瑟虫鸣。
  月出荒谷,照我亲朋,坟茔如林,唤我杀敌。
  月上青天,照我心扉,我如明月,至死高悬……”
  琵琶女凄厉的歌声散去,花车上戏文重演,威风凛凛的白甲士兵们舞着宝剑,继续砍杀面前的黑衣人。
  底下的人像是早就习惯了这首歌谣,也看多了车上上演的戏文,注意力还是放在车前的黑衣傀儡上,笑闹着争先去傀儡上印手印。
  “月上青天,照我心扉,我如明月,至死高悬……”小鱼念着琵琶女刚才唱的最后一句,又去找梁明玕,问他这热热闹闹的节日庆典上突然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梁明玕也不知道,他又不是灭魔国的居民,对灭魔国一些很细节的事也不清楚。
  “这是窟中谣,是当初被关在洞窟下的‘肉食’们唱的。”一个苍老和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说话的老人须发皆白,穿着一身简单齐整的蓝色布衣,负手站在檐下,身形依旧有种挺拔如松的气概。
  看他面貌还有几分熟悉,小鱼稍微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今天下午在王宫前面广场见到的那个吹笛老人,跟站在自己面前的好像是同一个。
  回答完小鱼的话后,老人也没有跟他们攀谈的打算,而是望着人群包围中的花车,苍老的面庞上有种淡淡的惆怅。
  “肉食?”小鱼觉得这个名称实在奇怪,忍不住继续问道,“这‘肉食’指的,难道还是人?”
  “是人,当初猫妖和炎魔都性喜食人,人在他们眼中,就是新鲜的肉食。”梁明玕解释道,马上又皱起眉头,“不过‘窟中谣’又是什么?”
  老人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灭魔国人?”
  梁明玕答道:“我们都是头次来灭魔国,生意人,想来这灭魔国找找财路。”
  “胆子不小,敢来灭魔国找财路。”老人和善笑道,手臂一挥指向屋内道,“要解释这窟中谣是什么,还烦请各位先照顾一下老朽的财路。”
  小鱼看向老人头顶,上面还有一块匾额,写着“一间茶肆”四个字。
  小鱼跟着老人就要进,被梁明玕拉回来,“人也散了些,咱们还是先出城再说。”
  “不急一时,听听也无妨。”
  “怎么就不急一时了!”
  见梁明玕还有急眼的迹象,韩双连忙插进来说,“我们出城也不知道去哪找季前辈,而且就这样出去还可能成为靶子。不如就在这人多的地方待着,等季前辈回来还更安全一些。”
  梁明玕眼珠转了几转,也点头同意了韩双的看法。现在城里的人都在欢庆灭魔节,他们在这个时候出城,确实会引人注目。
  三人跟着老人进了茶肆,茶肆中干净整洁,桌椅板凳清得能照出人的影子。
  在屋子里坐下后,外面的喧闹也像是隔着一层云雾那么远。
  穿着布衣的伙计掀开帘子出来,问他们要点什么。
  小鱼瞧着老人面前碗里没喝完的茶汤是红色,上面还飘着点点碎芝麻,手旁的碟子上有两块青色的茶饼和一个剥壳的茶叶蛋。
  茶香飘过来,混着焦脆的芝麻香,多了一份勾人的烟火气。
  他就也要了这几样,韩双也是,在伙计的推荐下加了几样茶点,梁明玕只要了一杯清茶。
  照顾完老人的财路后,小鱼说:“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什么是窟中谣了吧。”
  老人点了点桌子,道:“窟中谣,就是被关在地窟中的肉食们唱的歌谣。一百多年前,炎魔和猫妖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融血城,也没有这么多的黄沙,住在这里的,还是一些赶着牛羊的牧民……”
  老人的故事娓娓道来,在外面不绝于耳的烟花爆竹声中,讲起了融血城的沾满血腥的过去。
  老人的名字叫长吉,今年正好九十七岁,而他的父母是淳国人,一百年前从家乡一路逃到天云山一带。
  那时的淳国国主云时南野心勃勃,一心想打败周围的北燕、上梁和幽国,好霸占整个北境,但出征以来十有九败,死伤无数青年男子不说,还耗费了不少钱粮。
  云时南为了凑足军饷,不仅加大了土地税和人头税的份额,还又增添了不少新的赋税名目,国内百姓苦不堪言,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纷纷出逃,来到风沙扑面的出云山一带做牧民。
  长吉的父母就是那时逃到这里来的,那时还没有融血城,这里只有一片无垠黄沙,住着的大多是同样逃难来的淳国百姓。
  天云山这里种不了地,他们只能养一些羊,赶到天云山山麓上去吃些草,再赶到天女河那里去喝些水,有行商的商队经过时,再售卖一些羊皮换一些陶罐、香料这样的物品。
  长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他只是听自己父母讲过他们在天云山放牧的日子。他们会平静又怀念地讲述着天云山上飘过的云、讲天女河清冽甘甜的水、讲赶着羊群回来时,经过的一片绿茵茵的草地。
  然后再一脸愤恨地讲起那个日子,那个再寻常不过的下午。
  那天,天女河边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带着一身邪气,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类,连羊都不敢靠近他们。
  他们问河边放牧的牧民是不是淳国的流民。
  没有人敢做声,只有一个牧民上前说不是。
  两人中的那名女子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同样憔悴的面容哭诉道,他们也是从淳国逃出来的,无处可去,只能来这谋条生路。
  说完她还痛骂了一番国主云时南,言辞激烈,引得对云时南心怀不满的牧民们也附和起来。
  但他们淳国流民的身份刚一暴露,刚才还痛哭不止的女人立马换了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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