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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隐(古代架空)——脑内良民

时间:2023-05-06 14:26:52  作者:脑内良民
  柳从善再探了探,却是没回答。
  柳枫便还是熬,熬得迷糊了,不知是做梦还是遭了魇,忽而抓着张继的手,无声地说着什么。
  张继凑过耳去,仍听不清他颤抖吐息间那摇摇欲坠的词句。他于是盯着柳枫苍白干裂的唇,努力辨出了他的话。
  他在唤阿爹。
  张继仓皇抬眼向柳从善望去,瞬即有一颗泪珠划过他面颊。
  而他瞳中之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柳从善经手过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更面对过数不尽地痛苦哀恸,心中总也生出三分麻木与悲悯。这些年他尽力避开与官府和乡绅的交集,宁愿违抗圣命,也不愿离开澄州。
  他守在那块种了乌桕的小院子里,吃茶看诊,等待每场秋风中,第一片染色的红叶……
  他从不与读书人打交道,也从不叫儿子的名。
  相熟的人道他乐天好相与,不熟悉的人说他古怪不出门。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被时光所困,永远留在了一场年少情深的美梦里。
  过了一阵,柳枫内中更坠,下方抵胀尤甚,挺动难耐之中,忽有腰后一道刺痛,锐不可当地凿在他身后——
  “呃——”
  身下突起一股潮涌,濡湿了小片的底衫。
  柳从善当即掀起床褥看了看,叫张继渡几口参汤与他。
  “攒些气,用力。”柳从善眸中多了一分冷厉。
  柳枫攥着张继的手掌,顺着疼痛用了几次力,每每等不及挺身,力气便泄了。
  柳从善怒道:“攒住气!旁人不懂你还不明白吗?攒住!”
  柳枫咬着牙直摇头:“……不成……我腰疼嗯……”
  他捏攥着张继的手心,攥得他虎口生疼,勉力再挺了两回,还是不行。
  “那便站着!”柳从善掀去软衾要他起来。
  张继立刻便瞧见床榻中的一滩污红,他喉中一梗,垂目沉声道:“柳伯父,他自是也想早些诞下孩子,您莫要太急了。”
  柳从善听了这话,稍稍定了定,他仰起脸,望了望厢梁上的纹刻,眉头微有松散,叹息道:“我失态了……你将小柳儿扶起来罢,当心他的腰。”
  张继托了腰扶柳枫坐起,他如今只着着上身的一层单衣,赤着两条长腿,物什红肿着。
  将军回身,抖开外袍为他披上,一低头,见那柔软细腻的一团已经垂下,盛在柳枫并不住的腿间,像他眼眶之中欲坠的一颗泪。
  柳枫软着膝,几乎站不住,只有紧紧扒着张继的肩头。他本就不及将军高大,如今更立不直,只有将军倾着身子护住他的腰窝。
  “啊……”起身的一瞬尤其难耐,柳枫托着肚子打抖,疼痛之中更有胯内难言的撑胀。
  腹痛再起,他更是站立不住,只勾住张继的后颈,顺着本能咬牙用力,腿根生颤。
  屋中烛火添过三遍。
  柳从善从后面再查,摸到膨隆之处已露出两指宽的胎顶,他将情况报与二人,鼓励道:“做得很好,小柳儿,你做得很好。”
  柳枫呼吸深促,几乎只能听到自己胸中膨动的心跳。
  他胀痛难忍,只觉腰快断了,唯有紧紧趴住将军身前,挺腹用力。
  张继感受到二人相贴的胸腹,掌中是柳枫牵连腰腹的皮肉,皆是坚硬如铁。而他分毫不能相代,只徒有满心的痛。
  胎顶顶缩未定,柳枫吐息具颤,底间红肿渗血,反复不得解脱。
  终于,柳从善让他缓力,轻轻向外推。
  柳枫苍白失色的面上硬是染出一层薄红,他直觉万般烈困,撑苦不得,正逢最是艰难之一瞬。
  他再屏了一息,顺力推挤——“呃……”顷刻便有大半释然。
  柳从善立刻作了承接的手势,片刻之中,竟未见孩子落下。
  “柳枫,柳枫?”张继察觉柳枫身子一软,人竟是昏了过去。
  “柳伯父,他晕倒了!”
  “你别动,先将他抱稳。”柳从善阻止张继回床的步子,见孩子已露了头脸,被实实锁着,竟是出不了肩。
  他当即托着孩子的脑袋,再出了手,将柳枫垂坠的胎腹向下推顺。
  “伯父,他已疼昏了,便不能再等等?!”张继情急,挡下柳从善。
  “孩子等不住了!”柳从善拂手再顺,语调冷静深沉:“我儿费力要诞下与你的子嗣,这是你与他的情谊,我只希望你能将他二人都护住了,莫要叫他伤心。”
  “来,你扶稳,帮他顺腹。”柳从善将柳枫交托给他,自己全心俯下身,去看顾孩子那处。
  柳枫几经吃痛,醒转过来,长长呻|吟一声。
  “柳枫!再用力!孩子将要出来了!”柳从善喊道,他接着对张继说:“将军也别停,顺着他的力道帮他!”
  三人由是再行配合了半刻,只有柳枫近乎失声地一道哭腔——
  一个滚滚胖的小姑娘在夜色最浓之时诞生在了这最浑浑也最澄净的人世。
  张柳番外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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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枫悠悠转醒之时,正对上将军关切的眼眸。
  彼时张继正抱着怀中的一小团襁褓在屋中踱步,见床中之人醒来,当即俯身去瞧他。
  “才睡了两三个时辰,怎么这便醒了?”张继蹲在床边,将小小的襁褓搂进臂弯里,又小心翼翼地把包被的末端搭在腿上,终于腾出右手去贴了贴柳枫的前额。
  柳枫卧在榻上,偏过脸将这大个头笨拙地窝成一团的样子瞧了个一清二楚,不禁笑了笑,气声牵连出腰腹处成片难以名状的痛楚,当即叫他皱了眉抽气道:“嘶……将军快别逗我了。”
  “身上又疼了?”张继将被子掖了掖,郑重道:“伯父说你腰后伤得不轻,又被这小囡牵坠了几月,今后多要注意了,养不好要成宿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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