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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隐(古代架空)——脑内良民

时间:2023-05-06 14:26:52  作者:脑内良民
  慕洵抚摸着他的小胳膊,另一只手覆在腹上搭着,面上实实生出笑意。
  “只愿你也长些肉,别净长里头了。”他如此说,陆戟便不再去捞清儿,提着被角在他腹上盖严,找回话题问道:“凡矜知道我方才说的是哪位恶徒?”
  “既令陛下挂心,自当是贡院那位。”
  提到那下|药之人,陆戟不由握紧了拳头,俊朗眉峰间稍拧了拧,隔过棉衾覆手在慕洵腹上,怒道:“斗筲小人,竟也能入秋闱之试!”
  慕洵想起那日难言的痛楚,浑腹绞坠,身如火炼,双|腿|间断续温冷的湿意弥流散逝,浸得他心若寒潭。他搂紧陆清,将掌下的衾面稍稍压得紧了些,缓声却笑:“朝廷选贤举能,若让营苟者为官百姓,于官胄黎庶皆是遗患,陛下做得对。”
  陆戟一征,探近身子皱眉只瞧他:“你看折子了?”
  “我……”慕洵方忆着昨日刚看的文牍,皇帝命刑部私查有了结果,任上的刑部尚书又是他举荐陛下的寒门仕才,将这下|药之徒的审讯材料混在吏部文书里予他,当是还他一份识贤的人情。
  下|药者乃吏部员外郎之子,本是几位考官同定的举人,却要行如此蠢事,自断官途。
  “腹中这个偷着耍泼皮便罢了,怎连慕大人自己也不让我省心?”陆戟干脆坐到慕洵枕边,将他揽入怀中靠着,“前几日朝务繁杂,我离不开,只好让张继日日去柳枫那问你的情况,总听不到大好的意思,却是凡矜自己成日还操心着吗?”
  说话间正有淡粉浅褂的皎月端药进来,被门口的宫人拦过一道,试药小侍银匙浅舀,尝过半勺苦汁,这才放女婢进屋。
  “大人岂止操心,若不是顾着那小的,大人只怕还要日日浸在书房。”皎月见得熟了,私下里见到皇帝依旧端正行礼,口头上倒是随意了些:“陛下来得巧,我们大人算得柳神医快到了,这才躺回房里装装样子,如若不然,只怕这会儿还在案前端着。”
  “是吗?”陆戟垂首望向那张刻入他心底的面庞,他比过去那些让陆戟日夜肖想的记忆里更加清瘦,沉敛的睫羽静罩眸色,本不鲜裕的唇色更要淡去三分。陆戟语调微扬,唇|齿|间的简短音节满含无奈。
  慕洵并不答话,只将他暖燥的手掌带入棉衾中,隔着单薄的中衣触上那抹微弧。
  陆戟随他沉默片刻,叹息道:“今日同我回宫吧。”
  “爹爹……”陆清大抵是感受到屋中并不和谐的氛围,将那玩偶搂紧,轻轻唤了慕洵一声。
  慕洵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目色微沉:“丞相之位乃先帝所托,微臣不敢有愧。”
  陆戟甚少听他解释这般自甘劳苦,如今听了,心火更甚。
  “不敢有愧?那慕相却敢有愧腹中这位龙子了?”皇帝将那弧上的手掌收起,沉声又道:“你可知,那员外郎之子因何要对你下手?”
  慕洵僵着身子,虽面无惊色,喉间却深滚了几道。
  陆戟握拳缓道:“他本欲行财稳官,遣守仆役在你府前蹲留数日,后见你府中一杂役翻墙领一书生入府……”
  “是柳枫。”慕洵打断他。
  “朕知道,那杂役前日前便与朕报过。”陆戟又道:“他下那勾栏情药,不过是想叫你出丑。朕之所以没有伤他性命,实是因为他本无伤及龙嗣之意,而并非朕待民宽忍。”
  慕洵皱了皱眉,将身旁缩成一团的小陆清搂得更紧。
  “凡矜,你不知道朕有多想杀他。”陆戟额现青筋,愈言愈怒,成拳的手指攥在慕洵腹旁,隔过单衣也能感受到他燎原的愤意。
  “可是慕洵,这一切的中伤误会,龙嗣之险,皆因你隐瞒身孕而起。”陆戟深深吐气,将喉间的怒颤忍下几分:“朕知你身居相位,凡事先从社稷。可朕如今行事,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放心吗?在你心中,难道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朕这个皇帝?”
  慕洵撑起半身,松束的长发从肩头半落榻上,回身浅捂着下腹提声道:“臣只是不想陛下孤揽重任,陛下是江山之主,我等身为人臣自当……”
  “你在撒谎。”陆戟沉声断他后话:“慕凡矜,你在害怕。”
  慕洵默然。他收回目光,沉颈垂面,墨发坠肩,独留一道单薄的身形给他。
  “朕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是怕有辜先皇,还是亏负苍生?”皇帝顾自苦笑,“总不会是怕朕这个你一手教出的傻皇帝。”
  慕洵并未抬头,只是稍稍躬欠着身子,闷声缓道:“连陛下私查的秘牍也能送到微臣府上,陛下当真没有怀疑过慕洵为臣的忠心吗?滔天权势、至上尊位、万民瞻仰的金龙天椅,陛下当真认为我是圣人,丝毫不曾觊觎过那纯金描龙的宝殿?”
  陆戟默了一阵声,开口时莫名带出一道笑音:“凡矜当真想要?”
  慕洵闻言抬首,咬牙顿道:“陛下慎言。”
  “凡矜你……生气了?”陆戟与他相识这些年,倒是头一回听他气话。
  小陆清抱着虎头翻坐起来,轻轻拉着陆戟金灿灿的袖边,瘪着嘴奶声说:“爹、爹爹疼……”
  陆戟大惊,当即扶上慕洵肩膀,见他捂着小腹并不吭声,连忙对外喊道:“来人!快寻御医!”
  “不必……”慕洵按下他的手掌,唇色有些泛白,“只是寻常的腹痛,伤不到孩子,待臣饮药便好。”柳枫说他这胎显得快,身子还未适应,这几日腹中抻得紧了,难免会痛些,于胎儿却是无碍。
  一旁端着药的女婢早已吓没了声响,她如何料得自己嗔怪的一番话,竟引得二人争言。听闻“饮药”二字,皎月这才想起自己满手捧得的一碗苦汁,热腾腾的端进来,此刻恰已见温。
  女婢将药呈了上去,埋首只说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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