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其实不打算跟他们斤斤计较,却故意恐吓:“这次可以既往不咎,若有下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当了几天夫子的清风,不忍心看见迷途上的人越走越偏,苦口婆心的教导,“以后别做这种丧良心的事,要改邪归正做好人,知道吗?否则我们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西哲看他们还不走,开始倒计时,“三、二、”看见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西哲觉得有些搞笑,他们明明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却如此招摇,脸皮厚才是他们的杀手锏。
西哲舒展着筋骨往山上走,那么久没有动武,有些不灵活,看来这些天要好好练练,“走吧,去山上寻一处清净。”
三人牵着马在平坦的地方,看见一个荒废的竹屋,里面蜘蛛网密布还有各种小飞虫,不过幸好有一个竹床能躺着,屋子修修补补也能避风雨。
南承坐在台阶上望着重重叠叠的山峦,看着时不时飞过的仙鹤,听着悦耳的鸟鸣,心情畅快的晃动着腿,“除了有点冷,这里风景美的很。”
砍竹子加固门窗的清风,小声嘟囔: “别诗情画意了,先顾好温饱,把房间打扫干净再赏景。”
修整好一切,屋子里点上蜡烛亮亮堂堂的,西哲把被褥铺的厚厚的,又给他们一人分一个被子盖着。
三人挤在小竹床上暖和的很,西哲感慨着君悦的贴心,“还好小悦把被褥给我们装上了,要不然晚上被冻僵了。”
触景生情的清风,碎碎念着:“是啊,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我们离开之后,她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们?”
听他絮絮叨叨一个时辰,蜡烛都燃尽了,南承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刚开始还回话,后来干脆不吭声,最后,忍不住打断越来越精神的清风。
“早点睡吧,明天不知道要面临什么,要养精蓄锐,保存充足的体力。”
西哲瞬间接话:“晚安。”
南承笑道:“晚安。”
半夜三更,清风被小虫子咬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别咬我,有蚊子,南承帮我打一下。”
南承无情的拒绝:“不打,反正没咬我……”
第二天,
西哲起了个大早,拿着弓箭跑到丛林里打几只野兔,估算着时辰,想着他们起床后会担心,就着急忙慌赶了回来。
老远看见人影,南承一脸担忧的跑去迎接,“阿哲,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抓走了。”
西哲温柔一笑,“我去山上打了几只野兔,够我们吃好几天的。”
南承给他捏了捏肩膀缓解疲惫,“太辛苦了,做好之后你多吃点。”
西哲点了点头,“好嘞。”
南承不让他插手,开始烧水褪毛开膛破肚,由于没有调料就不腌制了,直接放上烤架。
清风看见肥硕的烤兔子口水直流,竖着大拇指惊叹:“哇,哲哲太牛了,我好感动啊,你真的太暖心了,比南承强一百倍。”
南承不满的吐槽:“马屁精。”
吃饱喝足之后,考虑周到的西哲提议:“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去山上采些止血药,还有野果野菜,不能干巴巴的等着他们来抓我们,咱们要好好的生活。”
南承立刻应和:“好,都听你的。”
清风偷懒道:“我就不去了,留守在家里,如果发现敌军立刻给你们鸣笛报信。”
也行,万一有山贼来,他们的物质都会被洗劫一空,以后只能过原始人的生活,南承暖心叮嘱:
“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小心。”
清风豪迈一笑,“放心吧,我厉害着呢,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壮汉。”
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找到药材遍布的山头,南承围着郁郁葱葱的草丛跑一圈,突然看见陡峭又狭长的崖边开一朵好看的花,他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抬手摘花。
“阿哲,你看这个是什么药?”南承急切的想跟西哲分享,转身之际,一个不注意左脚踏空,右脚猛的打滑,整个人往崖下坠落。
西哲眼疾手快,一只手拽住藤条,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南承的腰,慢慢地将他扶到安全的地方。“小心。”
差点掉下悬崖的南承,心有余悸,“多亏阿哲在,要不然今日我就要曝尸荒野了。”
西哲温柔的安慰:“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想到虚无缥缈的以后,南承压抑很久的悲伤涌上心头,“阿哲谢谢你一直陪伴我度过最艰难的日子,你去北渝经历那么多苦难,我却不在你身边。”
西哲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傻瓜,就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才会如此坚韧的活着,撑着一口气来见你,你就是我活着的动力。”
西哲温柔的给怀中人擦干眼泪,温声细语道: “好了,别哭了,咱们出来一上午,赶快回去别让清风担心。”
平复情绪的南承吐槽:“他才不会担心我们呢,肯定在家里躺着悠哉的吃肉。”
下一秒,山那边传来笛音,南承瞬间变脸,拉着西哲往家跑,“遭了,清风有危险,我们快回去。”
他们紧赶到竹屋看见一群身挎大刀的士兵将清风扣在地上。
与他们相熟的官员看见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参见南大将军。”
南承虽然经年在外,但是,常常带领将士平定河山,在朝中颇有威望,就算被女皇通缉,有些人也会顾及旧情和恩德放他离开。
南承冷脸问:“裴县令这是什么意思?”
裴县令如实以告,“奉女皇殿下口谕,凡是发现将军者,必须把您带去见陛下。”
南承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冷漠道:“哦,既然如此就别多费口舌,开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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