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师说的,不过颜老师没说你怎么受伤的,伤的多严重。我问她,她说让我问你。”有关她的私事,颜欢也不敢多说。
魏青桉这人看似温和,实则骨子里泛着凉意,还带着无形的刺,不扎人,只扎自己,但别人也会莫名跟着她刺痛。
所以颜欢平时对魏青桉宠归宠,怼归怼,但都是有数的,不会去碰她的逆鳞。
秦暮说完,魏青桉神色再次绷紧,她站直身子,质问道:“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两人看起来似乎聊了不少。
她问,秦暮就回答,把之前她和颜欢在江边说的话,大概都说了遍,包括当初凌兮逼婚魏青桉,魏青桉登门道歉的事情。
魏青桉没想到小欢子和秦暮说了这么多,一时间竟然想辩解,她不和凌兮结婚,纯粹因为不喜欢凌兮,把她当朋友,但对秦暮,当初她是愿意结婚的。
只是话到嘴边,魏青桉没说,毕竟秦暮也未必在意自己的解释,还有等会儿的检查结果,说不定秦暮听到医生的话,知道她的手有多残废,就想直接离婚收拾东西了。
“所以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还有你后背肩胛骨那块,也有个伤疤,是一起受伤的吗?”秦暮亲切的问着。
昨晚她们两个做完,魏青桉趴在自己身上,秦暮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伤口,拇指一半的长度,疤痕不规则,中间那块似乎深一点,看着像是被什么砸到的才形成的。
还有腰侧,也有几个伤疤,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才有这么多的伤疤?
秦暮明明关心的话,她却被吓到,立刻站正了身子,背靠在墙上,像是在掩盖。
秦暮知道这人骄傲,不愿让人看到她不堪的一面,但自己是她老婆,老婆不能知道这些事,她以后还想让谁看,于是秦暮直接问道:“怎么,怕我嫌弃你的伤疤吗?”
“不是。”魏青桉别过头倔强的否认。
秦暮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双手插兜看着她说:“嘴硬可没人疼。”
魏青桉依旧不愿承认,她怕秦暮再问,最后干脆以取片为由,直接转身走了。
秦暮望着她排队取片的背影,无奈的叹气,这人的脾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说都没用。
拿了片子,两人重新回去。
大夫把片子放在X光片观察灯上,仔仔细细的看了说:“你这是桡骨远端骨折,有移位现象,不过前期治疗的不错,现在看来整体恢复了百分之九十多,算幸运的了。”
秦暮第一次听到关于她伤口的诊断,面上没什么波动,但拳头紧张的一直没有松开,幸好医生说的结果还不错。
魏青桉坐在医生面前,比秦暮更紧张。
上次复查的时候,医生开头也是这样说的,但下一句就是让她休养两个月。
可能世界上的医生都一样,这医生刚说完好的,便用笔指着光片的一处说:“你的手腕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是这块现在有明显的肿块,应该是最近用手过度的原因,建议你休养一个月来做复查。平时的时候绝对不能提重物,碰到或者磕到,否则二次受伤会更严重。尤其是在床事上,建议你们妻妻一月两次,一次不要太久。”
最后一句话,如果是在平时朋友调侃,秦暮也许会脸红,但这会儿只有担心。昨晚不过两次,今早她的手腕就开始疼,还红肿,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由着她乱来。
医生说完她的情况,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两人领着单子去缴费,顺便把药买了,只是全程魏青桉没有搭理秦暮。
出了医院,魏青桉更是脸色阴沉的提着袋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秦暮跟在身后,快走了两步拉住她,堵在魏青桉面前,比她更严肃的说:“魏青桉,我们两个谈谈。”
“怎么,想离婚吗?”魏青桉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全身的刺都冒了出来。
这话她说着带刺,可心里是害怕的,万一秦暮真的想离婚……
魏青桉想着喉头猛地一哽咽,抬头不看秦暮,生怕听到那两个字。
秦暮松了手,对这人的话真是半分都不想听,但又不能怼她,只能说:“我不想二婚,所以没有离婚的打算。”
在秦暮回答之前,魏青桉已经在脑子里把离婚的流程过了遍,甚至还想离婚后,房子虽然写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但归秦暮,她自己的名下的车子,也归秦暮。
只要有她们两个共同回忆的东西,全部都留给秦暮,她一个都不带走。
但刚刚秦暮说什么……她不离婚?
可能太过诧异,魏青桉脑子一抽,难听的话都说了,“不离婚?你没听医生说,我的右手废了,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连床事都不行。你不离婚留在我身边做什么?难不成你在外面欠了很多钱,需要在我这里拿更多的钱,才赖着不走?”
第40章
一通并非本意且口无遮拦的话说完, 说不后悔是假的,但话既然说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 哪有收回的道理。而且就算她想后悔, 可秦暮未必想原谅。
其实不原谅也好,她也不用再担心未来某天,秦暮猝不及防的提出离婚。
她说完,两人僵持着,周围不时经过路人,魏青桉除了嘴,全身都写着心虚两字。
秦暮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生气不是,只觉得心凉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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