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了啊,我……我就是有点紧张。”江襕的头埋在秦琨怀里,那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你……能不能再抱紧些?”江襕有些不好意思,但感受到对方力量的加重时,自己也不自觉地回抱对方。
“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江襕低声道,语气带着温暖与幸福。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纳入自己的骨血,一刻也不想分开。
自此,江襕贪恋的那份温暖终没再辜负他的期待,而他的爱人也携带的爱与光明,朝着他风雨无阻地奔来……
待到午后,楚晗晞终是下定了决心,向城东的客栈而去。
暖日当空,微风吹拂,阳光普照,仿佛连这天气地预示着今日的顺利与美好。
楚晗晞不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因此他顺利到了城东,也顺利找到了那所谓的最大的客栈。
站在客栈门口,楚晗晞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知为何,楚晗晞一进入客栈就感受到无数炽热的目光袭来,而后身着黑衣的阿三向他走去,又将他带到楼上,停于一房门前,
“首领,主上要等的人来了!”
话虽简短,楚晗晞却已明白,柳毓情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在等他,但他……是否已经来晚了……
他不知道。
“让他进来吧。”里屋的人吩咐道。听屋内之人的声音似是江襕,楚晗晞便知那所谓的“首领”是江襕,而“主上”便应当是柳毓情了。
阿三推开了门,屋内的案桌前坐着江襕,而秦琨则走上前来迎楚晗晞。环视屋内,没有柳毓情的身影,楚晗晞也莫名松了口气。
江襕放下手头的事务,也向楚晗晞走来,示意他一同于桌前坐下,秦琨则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
“你们……”楚晗晞见此情此景,不禁想问道。
“如你所想。”江襕答道,随即又与秦琨对视了一眼。
“那我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楚晗晞苦笑道。
“怎会!既然你已经寻来了,那便应该是想明白了。我呢,就不拐弯抹角了。主上现下在闭关,不过算算日子也应当差不多了,我立马派人去寻。现下我先把你安置在主上房中,我想,里面……大抵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江襕接着又道:“最后,你最好确定你想明白了,如今事态紧急,主上若出什么事,我定不会饶你。”
听到这句话,秦琨拍了拍江襕的肩膀,示意他别说过重的话。而楚晗晞却没说什么,只感叹于江襕的忠心,同时也好奇着他与柳毓情是如何认识的。
“我想好了,所以就按你安排的来吧,麻烦了。”楚晗晞冲着江襕点头表示感激。
江襕长舒一口气,而后冲着门外喊阿三,“阿三,派人去寻主上,越快越好。”
门外很快便应道:“是。”
楚晗晞推开了柳毓情房间的门,慢慢地向屋内的案桌前走去。
案桌之上,除了一些整理好的信封与信件和笔墨纸砚之外,还有一个略显多余的盒子,上面盖着盖子,似是等待楚晗晞已久。
楚晗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将手放在盒子上,缓缓打开。
盒子之中只放着一条发带和一盏河灯。
发带?河灯?看似平常之物,但对楚晗晞来说却意义非凡。
那条发带,是他们四人一同出游花灯节那日灯谜的奖品。
以白色为主体,绣着金色花纹,那贵气与雅致,让楚晗晞一看到就觉得那很适合柳毓情,似是与生俱来的相配。
那日,我表现得很明显吗?这么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吗?楚晗晞心底有些触动。
拿起发带,小心地放在一旁,转而看向那河灯。
河灯的正面依旧还是楚晗晞所许的那个愿望——
[愿清风又来,明月再度,也愿我所在意之人能一生无忧,平安顺遂。]
原来他早已知晓他的心意,只是对此只字不提……
而河灯的背面,则是柳毓情那日所许的愿望,楚晗晞忽地有些不敢看。
但翻过河灯,那一个个遒劲有力、端正漂亮的字体构成了那由衷而炽热的祝福——
[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愿日迈月征,朝暮轮转;也愿所思所想,皆如汝愿。]
原来他们早已互相认定,终是因千险万阻,而天各一方……
他也心许于我,那为何不说?他也在意着我,那为何要伤害彼此?是迫不得已吗?还是身不由己?
楚晗晞想不明白,以至他忽然发现他对柳毓情似乎一无所知,他的身份、他的性格、他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他从来都不得而知,像一个傻子一样,只有那一腔不成熟的热血和执着。
楚晗晞只觉眼眶发酸。
这是否又是柳毓情为利用他而上演的戏码?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欺他,伤他,骗他,甚至伤害了他的师父,让他无亲无故。
突然,一股熟悉的草木清香与开门声一同袭来,楚晗晞知道是柳毓情来了。他一下子冲向门那处,想着去质问柳毓情,去问清楚那一切的一切,他想知道真相和答案。
一身紫衣,金边镶嵌,勾勒的层层花纹,衬得整个人冷艳、高贵,与那日相差的只有杀气与血腥气。
楚晗晞不敢看柳毓情,他跑上前去又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把头低下准备质问他。
但是楚晗晞看见了半枚玉佩,那玉佩挂在柳毓情腰间,呈一弯皎洁的月亮形状,与他的那半枚明日形状的,正好是一对。
而这玉佩,是楚晗晞和林颜湫独有的……
原来柳毓情就是林颜湫,原来他的猜测从未错过,只是途中太多的事故,太多的障碍,让他的双眼被蒙蔽,让气愤和仇恨填满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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