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我觉得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功!”
萧元嗣自信道:“那还用说,我出手那肯定是马到成功。”
系统马屁精上身,夸道:“我就知道,宿主你是最棒的!你就是败家玩样界的顶流鼻祖!所有败家子终生追求景仰的榜样!一提起你的名字能把后世史学家气的半死,无人可比的厉害!”
“……”怎么觉得这是在骂我呢。
与此同时,与皇宫隔了几百里的宫外,官府衙门前,聚集了一群手拿镰刀的百姓,他们右臂上都绑着一个红色布条,眼中有光,脚下坚定不移。
他们站在大街上,与站在阶梯上衙门口的官兵对峙,火药味弥漫,汗水滴落台阶,这是一场眼神和意志的无声角逐。
以程盛为首的同盟会成员将一把破镰刀握出了名刀利刃的气势,训练有素官兵竟被他们格外明亮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这般让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靠近的灼热眼神只有不谙世事的孩子又或者是被没有被苦难折磨过的贵族们才会有。
所以是什么让这群平民奴隶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对峙半晌,从衙门里走出一位官员,负手而立,眯眼俯视他们,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足够的食物、干净的衣服、新鲜的草药、能遮风避雨的住所……”
官员轻哼了一声,不屑地想,果然还是一些目光短浅的莽夫,堵在衙门口挟逼这么久提的也不过是些吃吃喝喝的条件。
当初听说他们受了神命,还将他们视为隐患,当同盟会是个多响亮厉害的集会呢,也不过如此,随便给点剩菜剩饭打发他们得了。
他漫不经心地扣了扣指甲,问道:“还有吗?”
“还有公道!”程盛掷地有声道。
官员不由得偏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嘲弄似的笑道:“你是奴隶出身,难道不知道,公道不可能降生在你们这种人身上吗?”
程盛等人不退反进,不甘示弱地回答道:“所以我们亲自来取它!”
官员嗤笑道:“谁告诉你们公道可以用这种方式得到的?”
程盛等人互相对视几眼,犹豫着要如何称呼萧元嗣,他曾经三令五申不要在旁人面前提起他。
“他是神仙!”一个小孩从人群里跳出来大声喊道。
“神仙?!”
“对,他会给我们变出热腾腾的食物和暖和的衣服,在我生病的时候还会摸我的头,就像,就像……”
小孩绞尽脑汁思考着,突然看到了衙门里悬挂的画像,立马兴奋地指着画像说:“就像那位神仙一样!”
官员随他看过去,衙门内“明镜高悬”牌匾下挂着一副画,画中人着锦衣华冠,贵气自持,官员看的愣了几秒。
这位可不是神仙,是陛下啊……
因着都城里头不宜发生命案,容易冲撞陛下,几个管事的官员商量过后觉得手段不能太强硬,只需要一直拖着他们就好,一堆目不识丁的平民百姓,耗不了几天就该回家种地的种地,该去码头打工的打工。
可又过了几日,程盛那厮非但没如预料中消停下来,反到在百姓间四处游说演说。
他的好口才不知道是和谁学的,三言两语把百姓们感动的稀里哗啦,自愿站在他的身边。
民声日渐沸腾,官府一开始还能抓几个领头的压一压,到后面压也压不住,滔天的浪潮冲涌而来,以硬碰硬无异于两败俱伤。
官府没了法子,怕此事被陛下知道了他们要受重罚,只能同意开堂接受他们的诉状。
那边,一听说程盛带着人和衙门打起来了,萧元嗣立刻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找由头把小六子支开,让系统把他眨眼就带到了衙门里。
衙门里人声沸腾,他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打探情况。
堂上,祝秀山坐在主位,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高高叠起摇摇欲坠的诉状纸。
堂下站的是要来陈情讨理的百姓,光从气势上来看,堂下满腔悲愤的百姓显然占据了上风。
祝秀山大喝一声“肃静!”,转而看向程盛。
“本官已经应你们的要求,给了你们粮食和住所,也派了医官在街头无偿问诊,主家欠你们的工钱本官已经勒令他们在三日之内还清,你们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程盛反问:“你觉得我们闹仅仅是因为吃不饱?”
“不然呢?”祝秀山蔑然道。
程盛觉得好笑,时至今日,这些上位者还是看不到他们反抗的原因,看不到他们为了活下去他们有多努力,看不到他们聚集在一起来到这里本就是孤注一掷。
“你知道我们为何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吗?”
“自然是你们过于懒惰才将自己至于如此境地。”祝秀山理所当然地道。
程盛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裂,一股怒火攻心,骨头捏的嘎吱响。
“你说我们懒?你可知,你身上的一件衣裳是数十个绣娘熬了半个月才能编织而成,你可知你身处的这个衙门底下埋了多少工人的尸骨!”
“真正懒惰的是你们这些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看不到我们的哀求!”
程盛咆哮着将手中的刀指向祝秀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祝秀山一激灵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面前这人是真的想杀他。
他只是个想混吃等死的草包,可不想死在这里,赶紧挥手招呼身旁官兵:“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拦住他!”
官兵们唰地抽出兵刃,站在程盛身后的百姓们同时举起了菜刀。
两方人马再次陷入焦灼的对峙,眼神所触及之处皆是电闪雷鸣,燥热的空气似乎一点即燃。
然而萧元嗣心底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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