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猫咪举起爪子,可怜巴巴地说,“我开罐罐的时候刮伤爪子了,帮我找个创可贴吧,宿主。”
“……笨猫。”
“再敢吓我就把你卖宠物店去!”涂散恶狠狠地警告说。
“喵呜?!”它做错什么了惹宿主这么生气。
“宿主你去哪里?”
“给你拿创可贴。”
“宿主真好!”
“一个创可贴抵十个罐罐,你这个月的加餐没了!”
“……喵!”
————
那晚的失手让涂散连着几天没有出门。
以后的每一步都要比之前还要小心。
直到警察发现命案的那一天,他才出了门。
律所老板亲自在路口等他。
一个年过四十还有着七八岁孩子童真的家伙,一见面就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子,吴宇那种官司你都敢打?趁我不在想上天啊!”
涂散没有躲开他的毒手,“别揉了,我发型全毁了!”
“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已经荣登人民群众最讨厌的律师榜首!全网讨伐,可歌可泣啊!”
涂散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不伤心也不生气,脑子里全是那晚的不慎失手。
周正见他不高兴了,拿出根花花绿绿的棒棒糖给他,“奖励你的,吃吧。”
“……”涂散一言难尽,“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周正瞥他一眼,调侃说:“你不就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吗?”
涂散想起了,他打吴宇这种舆论风波大的官司,有损他们律所的形象,律所合伙人们当时就不同意,他们劝不动自己,就一定会把压力施加到周正这个老板身上。
便试探着问,“老周啊,你觉得我今天有必要请假吗?”
周正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拐着弯打听情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骂道:“三天两头不见人,好端端的又请什么假,不上班就扣工资!惯的你。”
涂散心领神会,笑道:“老板圣明。”
看来老周把压力抗下来了,不然今天等着他的就不会是一根棒棒糖,而是一纸解聘书。
周正对吴宇这个人没有好感,也并不赞同涂散为他辩护,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让涂散把经过一五一十都说给他听。
“你小子可以啊,快和我说说,元琳是不是傻眼了,她的杀手锏居然成了你翻盘的助力!”周正兴奋地像个听到不得了八卦的孩子。
没多久他们来了到那条河边。
河堤上拉了警戒线,媒体被阻拦在警戒线外。
打多了刑事案件的律师对命案有着狗一样灵敏的嗅觉。
涂散问了周正一个看似不合时宜的问题,“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家楼下那家臊子面,臊子切的碎碎的,红油喷香,用料足,特别入味,我还加了两份臊子。”周正砸吧砸吧嘴,回味那个味道。
涂散默默拉开两人的距离,“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下去看。”
周正不解他是何意,不让他下去他偏偏就要下去。
河堤上感觉不到,到了河岸边才真切的闻到了什么叫臭气熏天。
尸体是几天之后才被发现的,天气炎热,红里翻白又带腐烂绿的碎片撒了百米长,白色虫子在肉里钻来钻去,绿色的苍蝇在腐肉上兴奋飞舞,用嗡嗡声庆祝一场盛宴。
现场用“惨烈”一词都不足以形容。
“听话!大威,过来!”训导员大声呵斥。
“汪汪!——”年轻的警犬咬着绳子,它一点也不想靠近岸边,奋力和训导员对抗,动物有着比人类更灵敏的嗅觉,承受着比人类更浓郁的恶臭。
一旁年纪大点的警犬虽然没有抗拒,但是沿着河岸走了几米也受不了了,尾巴耷拉着,围着它的训导员呜咽打圈,训导员揉揉快被熏得失去嗅觉的鼻子,也是有苦说不出。
“呕——”周正吐了。
涂散早有预料,等他吐完,把开了盖的矿泉水递给他,“早说了别来,你非不听。”
周正猛灌几口水,又全吐了出来,吐槽道:“这人有病啊,杀人就杀人,还把人切成碎片。”
涂散暗暗说,那家伙何止有病,他就是个变态。
“老周。”刑警队长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凭你打刑事官司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觉得犯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正和刑警队长合作过很多次,曾有过从警经验,是多年的老朋友,听他这样问,立马就察觉到了什么。
“这应该不是第一起类似命案了吧。”
刑警队长点点头。
周正:“这种人通常反人类反社会,智商极高,思维缜密,他还会犯案的。”
他看到了河对岸的商业区,愣了下,又补充道:“而且还很嚣张自信。”
“这个人还很会掩饰,平常可能就是路上一个骑自行车的普通大学生,教养良好,对人温和,看不出任何攻击性,但他内心其实有种病态的偏执。”涂散突然出声。
两人齐齐看向他。
“他杀人不是因为这些人和他有仇,而是出于他的偏执,他觉得他的行为代表了正义,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但从他敢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犯下命案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这个人应该具有相当强的反侦查能力,又或者,他很清楚警察侦查的方式。他也应该很擅长用军刀,刀法很好……”
涂散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感觉到有很多条视线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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